“那个...啥叫声也是才艺?”
“哦嗬嗬嗬嗬~有些客官口味不同嘛,那个的时候喜欢听的叫声也不同嘛,姑娘们自然要多多练习、因人而异呀。”
“哦嗬嗬~大婶你真风趣!”我学着她的笑声娇笑。
“彼此彼此。”
我抬步往里走。
“哎哎哎,公子,咱还没营业呢!您先请回吧啊!”老-鸨拦身而上。
“我就进去参观参观。”
“参观那也不好呀!你说,姑娘们大都没梳妆,要被你看见了,还有闺名没有!”
“......”你一开青-楼的跟人说闺名!
“西果!给我拦住她!”
我趁老-鸨与西果纠-缠之时,赶紧闪身而入。
“大牛!!快给老娘拦着那死崽子!”老-鸨中气十足的尖声大喊。
“唉!”说着一个彪形大汉“撞”地站在我面前,直接让地面抖了三抖。瞬间,后面站了几个同样体型的大汉,应该是红楼的打手。
我冲得快差点没一头撞上去,鼻腔里钻进一大股汗味,简直比看了大街上英雄救美的戏码还恐怖。
西果此时也被膀大腰圆的老-鸨押在地上,老-鸨一手绞着她的双手,一手抽出空理理头发。把西果交给一个大汉后,她翘起兰花指瞋视我:“人家都叫你别进去了,干嘛这么不听话了啦~”
我皱紧眉,倏尔展颜甜笑:“姐姐你讨厌了啦!人家也只是好奇嘛!”
“哦嗬嗬嗬嗬~是吗?”老-鸨媚眼如丝,“你刚才不是叫人家大婶吗?”
“......”没想到你这么记仇!
“肯定是你记错了!姐姐你这么年轻漂亮,谁叫你大婶哦嗬嗬真是笑话啊!”话音突然一转,“既然现在不营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拉起地上的西果就往外跑。
当我真的跑出门,还有点不可置信,虽然只是一步之遥,但那是自由和地狱的区别!这种情况不通常都是走不了被扣下,本来被老-鸨强制画押卖身成清倌,结果无意发现是个女儿身,于是变花魁,就在竞拍**之时被神秘人买下,然后要不用来解春-药,要不一夜后被赎身,要不成了专属**......总之神秘人的身份一定很强大。
要是小说片场主要在青-楼,说不定多年之后,女主自己当了老-鸨,片名就叫——《当花魁熬成斗鸡》。
所以我才吃惊,居然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出......
不对,“西果你没事吧?”
“小姐~”西果眼睛红红地,我看到她手腕上也红红的,衣服还脏兮兮、皱巴巴。
我安慰了她一阵,突然问:“你知道红楼后门儿在哪吗?
“!!!”西果目瞪口呆。
“小姐,你不会想......”
我认真的点头。
西果睁大眼,语调一转:“别说,我还真知道!”
小巷子里,我看见尽头守门的两大汉,语气怀疑。
“你确定我们进得去?”
“当然不是这里!而是...”西果指着拐角的一个洞,“这个!”
“你让我钻狗洞!”当然......也不是不可以,这种事很常见,我也没有觉得尊严受损,只是...
“万一那边有恶犬怎么办?”
西果沉默。
“你先进去看看。”
“不是吧小姐。”
“我是小姐,我命令你进去。最多...我帮你望风。”
西果我欲哭无泪地默默趴下,先探头往里望了望,然后慢慢爬了进去。我等了一秒,然后也爬了过去。
站起一边抖灰一边问西果:“话说你怎么知道这么狗洞的?”
西果脸红红的:“我小时候家里穷,没有玩具,只好学男孩子爬上爬下,所以...”
家里穷神马的,也太扯了吧!月娘管着这么多铺子,还能饿了你不成!
“而且,不止红楼,京城里大半房子的狗洞我都钻过。”西果的脸更红了。
你牛叉!
“小姐,你为什么非要进红楼不可呢?”
“因为——”好像看见了熟人,“——好奇呗!她不让我进我偏要进!青春期孩子不都这样么。”
“......”小姐你好调皮。
我们到下人房里偷了两套衣服,又改变了点妆容,然后潜入主楼。
西果一路捂着耳朵跟在我身后,很是郁闷我能这么淡定。
走到第三楼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我们。
“你们两个,站住!”一个穿着素淡的冷面女人喝道。
我和西果垂首转身。
“你们不懂规矩吗!这里不是吩咐不得任何人上来吗!”
“小的们是新来的,冒犯之处还望姑姑海涵。”我们说着转身。
“等一下,”她走近,“你们抬起头来。”
我和西果抬头,她细细打量,轻轻皱起的眉揪起了我的心。我听见西果的心跳得很快,紧张的气氛开始弥漫。
“看着很是......”面生啊是吧?
“......很是眼熟啊,”
纳尼!我凌乱了。
“你们,不会......”冷面女人突然轻笑,“哼哼,我都懂,你们是想偷看乔小姐吧?”
啊?还有自动脑补的?我和西果皆愣愣地点头,看着她自顾自接下去。
“也是,乔小姐长相俊俏,难怪你们心猿意马了。”冷面女人说话内容和她冷冷的气质完全不符,“不过,现在乔小姐有要事要谈,禁止任何人进入的,就连姑姑我,也只能在外守门呢。”叹了口气,语调有些上扬,“若你们真是仰慕她的紧,我倒是可以提供手绘画像给你们。”
说着不知从哪掏出两张纸:“仅此一...两份,绝对正版,限量发行,翻版必究......”
我:“......”
西果:“......”
冷面女人见我们还是无动于衷的样子(其实是被雷到),有些不耐烦:“我说你们要是不要?不要我可卖给楼里其他人了啊!”
“哦哦,要要!我要!”西果跟着点头。
“那就好......一两银子。”
我给了一两,发现她还摊着手:“每人一两。”
艹!一两可以在华阳楼一层叫一桌子菜了!
“那我们还是买一张吧。”
冷面女人不满地瞪眼:“那再给半两!”
“为什么!”
她翻一个白眼:“看你是内部人,两张便宜点算2两,只要一张,就没有优惠,当然要一两半了!”
你赚外快做的这么明显,你家老-鸨造吗?
好吧,我忍了,我叫西果给够了钱,终于拿到传说中的手绘画。
幸好没有到惨不忍睹的地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画上的人很美,美得还挺眼熟,虽然易了容,但是那眉眼间那一股凌然的倔强还是让我认出来。
她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身份很不一般的样子?
“姑姑知道,乔小姐什么时候谈完话吗?”
不做声。
我又递上一块银裸子,她才说:“快了!一炷香吧。”然后用‘我懂的’表情看着我。
“......”尼玛你懂什么啊!
“谢过姑姑,我们告退了。”
我和西果退到二楼楼梯旁边的厕所里,也就是盥洗室,守株待兔。
很高兴的是,不过一刻钟,就见易容的裘雨乔和一个黑衣男子一前一后下楼。
难道在此偷偷约会,可是看两人很守礼很避嫌的样子又不像,还是说,古代人都这样?
我当然不能走正门,于是拉着西果快速跑回狗洞钻出去,然后回到大街。到没人的地方脱下红楼下人装。出来的时候,恰好看到裘雨乔和黑衣男子一左一右背道离去。
我吩咐西果跟着黑衣男子,我则跟上了裘雨乔。
奇怪的是,她没有回府,反而朝城外的方向走去。
出了城,她朝举行诗会的山头相反的方向行去,没有顾马车,也没有带丫鬟。
上次听裘思华说,那边好像有个道观吧,步行的话只需半个小时。
果然,没一会儿,就到了一座矮山前,道观在山顶,整个山好似就为此道观而生的,上山的路修得很平缓,应该是来的人多了,方便人和马车行走的。
到山顶的时候,前面的裘雨乔在道观门口停下了。
“跟了这么久,不如到里面喝杯茶。”
我一惊,环顾四周,发现空无一人,看来是对我说的。也是,我毕竟还不算习武之人,不会内敛术什么的,上山还发出了喘息声,她听到也不奇怪。
于是,我大大方方地走到她旁边:“我只是很好奇,四妹妹为何会独自来此。”
她一下转过头看我,好似吃惊又好似早就料到是我一般:“姐姐!”
她突然沉默了,然后看向道观的牌匾,我也随之看去,上书“清风观”三字,殿内香火旺盛,炊烟袅袅。
好一会儿,她突然开口。
“你真的忘记这了吗?”
我也沉默,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我完全没印象。
她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忘了,算了,反正也到了午饭时间,不若我们进去一边用斋一边聊天吧?”
我自是同意了。
进去的时候,有道姑前来迎接,看样子和裘雨乔很熟,和她说话时语气慈祥,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也叫出了我的名字,自然而然,好像多年相识了。
我们被迎到一间单独的斋房,等待斋饭的时候,裘雨乔一直盯着我看,让我有些发毛。
就在我忍不住的时候,她终于开了口。
“姐姐,你变了。”语气惆怅。
“府里很少有人知道,我娘......早年当过道姑,也懂些道家的玄术,甚至在清风观也修行过一段时间,她......”
我在一旁听得吃惊,道姑居然嫁了人!还生了娃!难道这又是一段狗血爱情剧?天真可爱的小道姑遇上冷俊逼人的右相爷,一段啼笑皆非的误会之后,两人情根深重,可是世俗的羁绊阻挡了两人爱情的脚步,不拉不拉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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