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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故人相逢波澜兮

又过了一年。

长安还是长安,没有陡然间变作温暖多雨的江南,依旧是繁华而嘈杂。

即使是长安里最是偏远长风街里,也是一般。

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长风街上所有的店铺仍旧闭门歇业,偌大的街道都冷冷清清的。

突然间,一个汉子连滚带爬地奔到长风街拐角的店铺前,灰色的麻衣上沾染了点点鲜血。不远处,一个年轻妇人软倒在一旁,呻吟出痛苦的哀声。

“大夫,大夫,开门哪,求求你救救我家娘子!大夫,大夫!”

厚实的木门被敲得丁丁冬冬,吵闹出一片慌乱。

二楼对面窗户猛然被推开,一个男子倚窗而站。长发未及束起,墨黑的发丝披散在淡色的长袍上,明明面孔冷淡,此刻却添了几分暖色。

“怎么了?”如此哭天抢地的,别说是大夫,怕是整条长风街都被吵醒了。真是可惜了这般美好的早晨。

汉子蓦然回首,认出那男子正是一直在君大夫店里帮忙的工人。君大夫话不多,这个工人的话更少,若不是坐堂的小诡丫头性子活跃,他们这些普通人也不敢进这家店铺的。

他不知所措地看看紧闭的门扉,再回头看看二楼的男子,咬咬牙,继续敲门。

“小诡姑娘,小诡姑娘,求你开门呐!我家娘子快要生了呀!小诡姑娘!”

二楼男子冷淡地扬眉,也不再问,将窗户给关上了。

“孜禹,怎么了?”

女子扶住腰,宽大的曲裾也掩不住隆起的肚子。她趿着鞋,睡眼矇眬地迎向窗口的男人。刘孜禹急忙上前搀住她,不满地瞪着,“这时候不在床上待着,下来干什么?万一碰到哪里该怎么办?”

“外面好吵,我睡不着。外面是怎么了?”眼睛微眯,君卿鸢埋入他的怀里困倦地问着。自从怀孕以来,就变得很爱睡,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来。现在甚至连药铺都交给小诡一个人打理了,还好有诸葛大夫一旁看着,不用担心出什么大事。

“没事,找小诡的。”小心地将她扶坐在床榻上,“时间还早,再睡一会吧。”

“哦。”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心里漾着一层层暖暖的涟漪,泛到脸上,汇成一抹满足的笑容。

“求求你,求你帮帮我!”

他淡淡一讪,面色不由自主地沉郁起来。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即使他们从未想躲,可是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呢?

他下楼开了门,果不其然,那个汉子已经跪倒在他家门口了。

“我不是大夫。”瞥了一眼,那个女子面色越发苍白,呻吟声阵阵传来,让他眉头厚厚地拢了起来,“向前十来步远就是长风药铺,你可以去找他们。”

“他们让我直接准备后事,他们治不了呀!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汉子不停地磕着头,脑门和青石板发出声声沉重的响声,涕泪交加,“我求求你救救我娘子,她肚子里有我的小孩,我不求你保住小孩只求你救我的娘子。求你了……”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进入房里,门扉大开。

汉子依旧磕个不停,灰色的青石板上血迹渐现,“求你了,大夫,求你了!”

“如果你想让你娘子死,你可以继续磕下去。只是,如果你想死,拜托去别的地方。”凉凉的话从房内飘了出来,隐约有不可闻的不悦。

汉子愣了愣,立刻醒悟过来,欢天喜地地又连磕了几个头,“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等刘孜禹扶着君卿鸢从房里出来时,那汉子已经将他娘子小心地放在客厅的床榻上,看见他们出来,又跪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

她抬眸看了看他,“这位大哥,你这样子我不好诊治的。你先去一旁坐着好吗?”

“可是……”

刘孜禹轻哼了声。

“是是是,君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子啊!”

“我会尽力。”

她走到床榻上女子前,双眸蓦睁,不置信地咬唇轻呼。这个女子……她有些无措地看向挑眉站在一旁的刘孜禹。

他无奈地撇嘴点头。若是一般人,他也不会考虑这么长的时间了。

君卿鸢摸摸隆起的肚子,释然地浅笑。

罢了,逃不掉的。

“难产。胎位不正,而且婴儿骨骼偏大,大哥,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

一个时辰后,君卿鸢虚软地瘫倒在刘孜禹的怀里。一名男婴躺在他母亲的身旁,睡得香甜。汉子喜极而泣,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如何放了,只得又向君卿鸢咚咚地磕上好几个响头。

“你莫不是想磕死自己?”瞧那额头,都红红肿肿的不能看了,即使皮粗肉厚,也犯不着如此折腾自己吧。刘孜禹心疼地拭去她额上的汗,头也不抬地冷道:“楼下有厨房,有食材,还不去做两碗蛋花来。”

“是,我这就去……”

想是太过高兴了,他在楼梯上重重摔了一个跟头,连滚了好几阶。爬起来,憨憨地摸头笑笑,向厨房奔去。

“堂堂大汉皇帝不要,居然选了这么个鲁莽的汉子?!这吕琼怎么回事?”

君卿鸢捂住他的唇,“小声点,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刘孜禹不耐烦地挑眉,直接打横抱起她,脚尖在窗台上轻点,一个跃步,即已飞跃到对面的屋顶上。

清晨微凉,在这燥热的夏日中是最舒服的光景了,适合睡觉,可惜两人此刻都睡意全无。虽然早就知晓这么一天迟早到来,可真正到来时,又有几人堪承。

长风街上,几家早点铺已经开了门,炊烟袅袅,盘绕出朵朵蘑菇,硕大硕大的分外显眼。空气中已隐约飘散出油香面香还有米香。

君卿鸢幽幽地叹息:“吕琼出宫,怕汉宫内已是草木皆兵了。”

“卿鸢,你一个人可以吗?”担忧地抚上她不见丰腴的脸颊,明明腹中已有四个月的孩子,可身子还是瘦弱到让他好生心疼,“如果……真出了些什么事,我应该会有好一阵子不能陪你了。”

“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牵挂,我知道的。”嘴里这般说,眼神却还是黯淡了下去。不知为何,自从怀孕后,心就变得愈加软了,尤其是对他。

她轻轻摸上微隆的肚子,又是轻轻一叹。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

“孜禹,我们去吃早点好不好?我饿了。”别开眼,顺便岔开话题。

刘孜禹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了然地垂眸,只是不舍地拥着她软软的身子。

“好。来了这里有一年了,我们都没有好好逛逛。难得今儿清闲,我们就好好地玩上一玩。”

那一日,他们吃了长风街最出名的早点,像是天底下最普通的情人一般,从长风街走到长风镇外的相思亭,从相思亭再踱回长风街,从清晨天色大白逛到夕阳西垂。影子拖得长长,摇曳交缠成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孜禹,我……”

刘孜禹笑眯眯地打断她的话,顺便在晒得微红的脸上偷了一吻,“我们待会去护城河那里看星星放烟火,不玩到过瘾绝不回去。”

“可是,留着吕琼他们在家里,不会出什么事吗?”

“走了更好,省得见了面徒添麻烦,”若无其事地淡笑,“这样,我们也还可以再闲上一段时间,最好等孩子出来再说。”

她一怔,脚步立刻顿住,望着他的眸中,晶莹水光隐约浮现。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也是,这个世界,甚至包括她来的那个世界里,他自始至终是最了解她的。

猛然间,她不管不顾地紧紧抱着他的身子,声音里有丝压抑。

“孜禹,我是不是很自私?”

“卿鸢,我很开心。”低喃。

“啊?”

“身为你的男人,你偶尔这般,非但不自私,在我看来反而可爱得很。”向来她理智大过感情,控制得太好了,虽然她的爱毋庸置疑,但有时候不免让他这个枕边人有些挫败。

她不依地轻捶他的胸膛,眼眶发热,“讨厌!”

“既然我们在汉宫的探子还没有传出消息,那就证明事情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们晚些回去,只要不和和吕琼打上照面,行踪也不会暴露。”

她默然放开手,彳亍前行,完全不理会他在后面的自圆其说。明明他知晓现在状况,还如此轻描淡写。他愈是这般,又让她如何自私得起来?

吕琼认出他们,行踪暴露只是小事,大不了他们就此离开另寻一片天地就是。

而真正的大事,是吕琼背后隐藏的端倪。见了吕琼,就代表与仳离一年之久的汉宫间接地见上了一面。一旦见了,就再也脱不开了。

他是刘氏子孙,不可能任着吕氏族人夺了大汉的江山,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

她是君良娣,小弘儿十天的妻子。不论如何,她得护着弘儿周全。

一旦知道那宫廷里的是是非非,他们又怎能可以脱得开身。

可是,那是场极其复杂残酷的战斗,万一他……

愈想愈是心酸,脚步也越发急了,只是不知哪里来的水进了她的眼里,朦朦胧胧的看不清路况了。

一个踉跄,来不及惊呼她已经被牢牢地搂在温暖的怀抱中。

刘孜禹惊怒地瞪着她,“怎么那么粗心,摔了怎么办?”

她的眼睛越发模糊了,滴滴热泪滑落两颊。

他转而叹息地拭去她满面的泪,“卿鸢,我答应你,我一定活着回来。”

“如果你……”她顿了顿,笑容清浅浮现,“不管上穷碧落还是下黄泉,我都会跟着你。”

“……好,你跟着我,我等着你。”

言罢,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抵死缠绵。

羞红了一轮红日,躲入地平线下,再也不敢探出头来。

回到家中时,已是华灯初上,那栋独门独院的房子里,烛火闪烁,代表有人等待。

推开门,他们面面相觑,讶然地看着一屋子的人。

吕琼抱着婴儿坐在床榻,小诡在旁边逗弄着小孩。诸葛大夫和那汉子聚在厨房那头嘀嘀咕咕不知说些什么。吕岄在喝茶,清鹤在一旁替她扇着凉风。而刘襄与刘兴居还有桃喜围坐在桌旁,对着一张地图讨论得正是热烈。

“你们这是?”

刘襄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废话,当然是在等你们。”只是没料到,一推门见到的会是吕琼而已。

“等我们做什么?”

“侯爷。”桃喜,也就是刘氏兄弟派入宫中的细作,起身向刘孜禹温婉请安,“桃喜此次前来,是想告知侯爷,吕后已然病入膏肓了,时日不久。而近日,吕氏族人频繁进入汉宫,六成汉宫守卫已是吕氏人马。”

君卿鸢失措地看向身边的男人,而他安慰性地搂住了她的肩,

“桃姑娘,辛苦你了。”

桃喜神色复杂地看着亲密相偎的两人,视线一时间停留在君卿鸢隆起的腹上。原本还是九分相似的脸,此刻却因为际遇不同,相差得越发明显了。

她笑若春花,“侯爷,您客气了。救命之恩,桃喜没齿难忘。”

“愚蠢。”

大厅众人的视线刹那间全部集中在吕琼身上,后者不以为意地依旧逗着她的儿子,仿佛压根不知她刚刚的话掀起了多大波澜。

吕岄放下茶杯,接过清鹤递过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拭去污渍,半晌才抬头看她。

“琼儿,你这话如何说来?”

吕琼低声冷笑,“堂姐,你真打算背叛吕氏?你的父亲,你的姑奶奶,还有你叔伯兄弟姐妹,都敌不过这些刘家人吗?”

“那你又为何出宫?你不也叛了他们?”

吕琼窒了窒,随即又是昂首,美丽的脸上有丝自傲,“至少我不会帮着他们害我的家人。”

众人沉默,一时间如死水般寂静。

她锐利地环顾四周,再看向小诡和那汉子,眼神变得温暖柔和,“除了虎哥和她,你们这些人,都与汉宫脱不了干系。汉宫里的主子亏待了你们什么,太皇太后又害得了你们什么,我们吕家又何曾失罪于你们什么?哼,一帮子道貌岸然,其实全都是为了你们自己。说什么国事天下事,即使这大汉江山换了人来做,若能国泰民安,又有何不可!”

说话之间,她神色越发激动,惹来厨房那头的汉子赶紧从厨房里跑了出来,扶住她站起的身子,憨憨地笑,“怎么了,你是在叫我吗?我刚刚正和大夫学怎么给你补身子,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吕琼微笑摇首,全然不复刚刚的冷冽嘲讽。小女儿般娇憨对她的相公笑了笑,“虎哥,我想吃城外的刘家饺子,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哦,好,我去买。你在这里歇会,买完饺子我来接你回家。”他转身看向君卿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君大夫,你的诊金我明天送过来给你好吗?我身上就三贯钱,买了饺子就不够了。”

“无妨。”

待到秦虎急匆匆地奔了出去,众人才转回视线。

“不愿生为公卿世侯,只愿一世简单做人。”君卿鸢喃喃自语,神色之间略微感伤。他们这些人,怕是与这种单纯满足的性子无缘了,如此简单地快乐呵。

她坐了下来,认真地看着吕琼,“琼夫人,皇上可好?”

吕琼神色动了动,狐疑地看向君卿鸢,柳眉蹙起。刚刚就觉得这个女子的气度似曾相识,可却是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她,那莫名的熟稔感觉无从解释。

“你是何人?”

“君卿鸢。”

妙目蓦然睁大,她不置信地低叫:“你是被贬入永巷的君良娣!你……”

君卿鸢还未答话,刘孜禹轻哼:“这还不是太皇太后做的功德,不过,我却是要感激她的。只可惜,任她百般算计,还是棋差一招。”

“琼夫人,你可知我为何会在此?”君卿鸢轻拍他的手,微微摇头,“我是细作,太皇太后派来的细作。”

除了刘孜禹与小诡,所有人都瞠目瞪着她。

“你?”

“据我所知,朱虚侯府有三名细作,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你还认为太皇太后仁慈宽厚吗?”

“这……”吕琼一时词穷,只得支吾着,“你们若是不反,太皇太后又岂会为难你们。”

“那我被毒被害,又是该得了?”刘襄不悦拂袖,“你们吕家人又岂是良善之辈,我们若不求自保之策,还不早被你们吕家人害死!况且,你扪心自问,若是你们吕家人得了天下,这大汉王朝还能如此平安昌盛?早就国无宁日了!”

“你诬陷!”

一直默不作声的吕岄轻轻叹了口气,“琼儿,这是真的,下在酒中的毒药确实是父亲给我的。而他告诉我那只是一般的毒药,警喝下齐王罢了。你说是真是假?”

吕琼颓然地瘫软在床榻上,不置信地呢喃:“怎么会?怎么会?我们吕家人怎么会做出这般事来?”

这时候,小诡怀中抱着的婴儿哇哇哭了起来,其声洪亮响彻整个屋子。

新生命,新的开始,新的人生。陡然间,屋子里紧绷的气氛被这一哭声吵闹,顿时消散于无形。屋子里所有的女人都凑了上去,或温柔或逗笑或淡然。

吕琼接过小孩,不停地轻拍他的背,嘴里哼起悠悠的歌谣,熟练得不像是刚刚做母亲的女子。小孩儿的哭声渐歇,静静地埋入母亲的怀抱,好梦正酣。

“君良娣,皇帝一直念着你。”

君卿鸢怔住了,随即笑容隐现,却又面上染了薄愁。若真如桃喜所言,太皇太后病危,恐怕弘儿的皇位堪忧了。不管吕后如何偏袒吕家人,但好歹她还是坚持大汉江山刘家姓。她死了,吕家也没有顾虑了。

刘孜禹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果断问道:“琼夫人,你可否告诉我,皇宫内到底如何?桃姑娘虽然在宫中,但有些私密事她是无法探听得到的。”

吕琼静静地看着怀中骨肉沉睡的模样,许久方才冷然抬首,“朱虚侯,今日之事,除在座列位,唯有天知地知。不管吕家人如何恶劣,到底我还是姓吕。我不会向他人说起你们,你们也必须保证对我的行踪守口如瓶。你们刘家和吕家如何争斗我不会插手,现下,我只愿与虎哥和孩儿平平安安过完下半辈子就足够了。”

“琼儿!”

“吕岄,你尊重你的选择,也请你不要再劝我。汉宫之事,有能耐你们自己去查,无须问我。况且,我一年前就出了宫,宫中事态瞬息万变,目前状况如何,我也不知。虎哥!”

秦虎推开门,憨厚的脸上满是汗珠,连额角的鬓发都湿了。他兴冲冲地奔到吕琼面前,一碗饺子还泛着热气。

“娘子,快点趁热吃,这是你最爱吃的芹菜饺子。”

吕琼温柔地拭去他头上的汗,轻嗔道:“傻瓜,说了几次都不听,走慢点饺子也不会凉的,不然你可以直接买些生饺子我们回来煮了吃就好了呀。真是个傻虎哥啊。”

秦虎嘿嘿傻笑,“你知道我笨嘛。哎,娘子,我给咱们孩子想了好几个名字,你来选个。”

“你是孩子他爹,这名字当然得你取了,这事我听你的。”轻轻咬了口饺子,任由幸福的滋味在身体里流动。

“嗯,这样啊,我们就叫他……叫他……咦,君大夫他们人呢?刚刚还在的呀。”

刚刚还是挤得满满的房间里,顷刻间就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看月亮。”

“……哦,可是外面没有月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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