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的解蛊药一配好,柳妮淇看她服用完后,放声大喊:「憋死我啦!」
唔!闷哼一声,比点了她哑穴还叫人难过!
「吵死了。」因为她张嘴,炎炽手里多的一颗药就这么弹进她嘴里。
呜……她吞了什么进去?柳妮淇苦着一张脸,想吐又吐不出来。
「呵……大哥让妳吃的是和菁菁一样的解蛊药。」炎承中为她解答,「以后遇上傅尚闵,也不必再担心他下蛊害妳。」
「原来这是口服疫苗。谢了,你真的我的『解语花』。」柳妮淇用手肘撞了他胸膛一下。
解语花是这么用的吗?口服疫苗又是什么?对于她的言行,四周鸦雀无声。
「妳上世真的是个姑娘吗?」炎承中揉着被撞疼的胸。
「如假包换!」拍胸保证,他这是质疑她吗?
「王嬷嬷一不在,就变本加厉。」炎炽冷哼。
「我开心,想跟大家分享我的喜悦不行吗?」她不过就像中了乐透,开心的仰天长「笑」,还得经过他同意不成?看他还板着一张脸,柳妮淇忍不住训斥他一顿。
「你有朋友吗?」不等他开口,柳妮淇接着答:「没有吧?瞧你,一张死鱼脸,人家看你就倒退两步,话都不敢跟你说,你能交到朋友吗?」
炎炽太阳穴上的青筋冒出。
「多学学姐,」柳妮淇指着自己,「笑容零距离,人家才会亲近你,来,笑一个给姐看看。」
姐?
说完,她还准备上前去将炎炽的嘴角拉开,他的嘴角是动了动,不是要笑,而是隐忍怒气不发,她的手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还知道怕?」哼!
「大哥,妮淇的意思是和气生财,这不是爹以前教我们的吗?」炎承中急忙出来打圆场,「妮淇,大哥在外经商,结交的朋友肯定比妳多,这点妳就无需担心了。」
炎炽睨了他一眼,多事。
柳妮淇则是缓缓的收回手,垂目低语:「朋友多,对你真心的有几个?你确定他们不是为了钱才接近你?」
这句话她像在对自己说一般。
笑容从她脸上淡去,炎炽与炎承中感受到了,或许他俩对此话心有戚戚焉。
「妳比我们多活了一世,知道怎么分辨谁是真心、谁是假意?」
「她那颗蠢脑,能分辨吗?」炎炽又是冷哼一声。
「蠢蠢蠢,一天到晚只骂我蠢,你多聪明?」柳妮淇被炎炽激怒。
「比你聪明。」与其看她难过的样子,不如惹恼她,至少那样比较有生气。
「啧!你就是对人有防备而不愿付出,对于那些真心待你的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妳呢?妳是真心的吗?」
「废话!」纵使有人这么对过她,她还是肯付出真心的一试的好吗?「你这样还敢说自己聪明,连我是不是真心待你都分不出?」
咦?炎炽不搭话,她暮地感觉血液冲上脑门,突然发现自己说的那串话像告白!
「所、所以你以后别骂我蠢,明白?」姐的气势不能输。
「妳的身体和脑袋,就是一个十六岁女娃,二十二岁的魂是『忽悠』我们的吧?」他学她的语言。
「我可以证明我不是。」
「如何证明?」炎炽话说的很淡,但听得出浓浓的兴致,「凭妳?」
见两人又剑拔弩张,炎承中指着床上的菁菁道:「这里还有病人,你们能否暂时休兵?」
柳妮淇一脸歉赧,不服输地指着外头,「我们去外面讲。」
什么?还不结束?炎承中抚额。
「你留在这看着她。」炎炽把炎承中留在屋里,不想有其他人在。
为了避嫌,菁菁的房门是开着的,所以他们走了一段距离才继续方才的话题,「说吧!」
「我们来比试!」
「比什么?」
柳妮淇想了一下,她似乎在武学上比较有天份,「比武。」
说了比赛项目,她就后悔了,不是在相同条件下,怎么样都没有胜算。
蠢,比武如何证明比他聪明,只能说明她四肢发达。
炎炽看着那张写满懊悔的脸,他给了她机会:「好。如果妳想比武,只要能挡我三招,或妳百招内能近我身,便算妳赢如何?」
「真的?」柳妮淇迅速收敛窃喜的表情,「但我没钱请师父教我。」
「明儿个我帮妳找。」
「不行,你找的,等于知道那个师父的武功路数为何,那就能事先拆招,我岂不毫无胜算?」
「让承中替妳找,可好?」
「他是你兄弟……」
「这里谁不是我的人?」炎炽激将她,「还是妳后悔比试了?」
「谁说的?承中就承中。但我没钱请师父。」
「承中会帮妳支付。」
「要还吗?」柳妮淇怯怯地问,一个冰冷的眼神朝她射来,「不是嘛,那个药钱还不完,我不想再增加负债……」
「不必。」炎炽没好气,「免得妳日后输了,借口说是心里有负担。」
「干嘛酱~」她是那种会为自己找借口的人吗?呿!
「比赛就订于一年后的今天。」不容推辞,「妳赢了,药钱便两清如何?」
「如果我输了呢?」负债会变双倍吗?
「妳对自己如此没自信?」
「不是,只是想知道自己会有多惨,激发自己更加努力习武。」
「那么妳若输了,欠我的药钱减半。」
「什么?怎么说都是我有利?」柳妮淇不解,他为什么要做亏本生意?
「我只是不想激发妳的上进心。」看着天色,炎炽突然问:「今晚的药吃了吗?」
「还没,」她都忘了这件事,他还记得,「那药……是不是该换?」
「为何?」嫌弃他的珍贵药材?
「傅尚闵说我是内伤,不是走火入魔,我都喝了半年,你确定这药有效吗?」
「他的话妳也信?」炎炽嗤之以鼻。
啊?那假的啊?那她要赶紧去煎药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