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的想缓解现在的尴尬气氛,嘴角的笑意变得僵硬,快要撑不住了,见男人不理自己,她自讨没趣的乖乖闭上了嘴巴。
熟料,唇上覆上了男人的唇瓣,他只是轻柔一吻,微微退开,眸内隐隐闪烁着的是疼惜还有……害怕,害怕?顾大神也会害怕吗?
她疑惑不解的看着他愣神,只听见他带着颤音的声音,“蠢丫头,以后不要这样了,不要出来帮我挡。”
“对不起……对不起……”
似乎是有泪水滴落在自己脸上,她猛然惊醒,见顾清洆脸上滑落的泪痕,呆呆的抬手抹掉他的眼泪,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她看见顾清洆这个大男人落泪,她从来都没有看过脆弱的顾清洆。
“你怎么哭了啊,别哭……我不是故意要和万幸然去搅和你的,我不是查岗,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
嘴唇被人封住,叶媚冉睁着眼睛,看着顾清洆,他的睫毛似乎已经被泪水润湿了。
他轻柔的亲吻,神情专注,渐渐的,叶媚冉似乎是被他感染带动,渐渐闭上了眼睛,沉迷在他给的温暖里。
万幸然透过门缝窥探着里面的动静,见自家好友俯身亲吻着叶媚冉,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内闪过一抹欣慰,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努了努嘴,嘴角微微撇了撇,握住门把,轻轻将门关上,这种时候进去打扰人可是不道德的,他倚靠在病房门口,嘴角始终挂着笑意。
他和叶媚冉早就到了那里,只是他们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他们打架,而看到自家好友毫无防备,原本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像是疯了一样的跑过去,他不禁轻笑,看来这次自家好友总算是找到了对的人了。
“傅郧天,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毁了我还不够吗?我什么都给你了,可是你呢?你又不喜欢,你带给我的伤害还少吗?护着你的宝贝未婚妻,可现在你为什么还要来破坏我平静的生活?你都怪你……都是你的错,是你害得清洆丢下我跑掉的!”
言喻情绪濒临奔溃,半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脸,热泪顺着指缝间流出。
看着言喻这样子,傅郧天莫名心内一痛,这个曾经喜欢自己的女人,现在正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哭泣。
“言喻,你喜欢上顾清洆了?”
他声音沙哑,眼眸阴沉,眸底隐隐闪烁着悲恸,言喻像是哭够了,眼睛通红的瞪着傅郧天,“对,我是喜欢上清洆了,我早就应该喜欢他,不是吗?他才是那个一直一心一意待在我身边保护我的人。”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傅郧天痴痴笑出声,笑着摇头,“言喻啊言喻,你没看到吗?顾清洆有多紧张他怀中的女人,你早就没有机会了,连我都看出来了,你还不明白这个浅显的事实吗?顾清洆他已经不要你了。”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清洆他不会不要我的,从小到大就只有他对我最好,他不会不要我的……”
眼前的人像是陷入了魔怔,傅郧天看着撇过了视线,胸膛起起伏伏,似乎是在压抑怒气,这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女人,就短短几年移情别恋。
顾清洆?他会没有看明白?那样紧张错愕的神情,明显就是因为他怀中抱着的人,对于他来说,是他这一生最想珍惜的人。
他讥讽的看着痛哭流涕的女人,“言喻,你醒醒吧!你一直不愿意回头看他,现在他已经找到自己想要珍惜的人了,那人不是你,顾清洆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你没看到吗?顾清洆就抱着人跑出去了,连看都没有看你一眼。”
“不对!不是这样的!清洆他还喜欢我,否则他今天不会到这里来找我!”
言喻的话,令傅郧天只觉得可笑,“是吗?喜欢你?我想顾清洆不过是因为碍着过去的情分在,所以才不好袖手旁观,如果他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以为他会冒着他怀中人受伤的危险,义无反顾的来找你?”
刚刚是他被激怒了,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现在他冷静下来了,看到顾清洆那么紧张那个女人,他就知道顾清洆今天会过来不过是我因为从小到大的情谊在罢了。
都说顾清洆最冷情冷血,他看,他们三人里就只有顾清洆会愚蠢的重情重义,被所谓情义绊住脚,嘴硬心软。
“傅郧天,你闭嘴!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当初你仗着我喜欢你肆无忌惮的伤害我,践踏我的感情,现在你连唯一愿意陪伴在我身边的人都赶走了,我恨你……我恨你!”
言喻的眼眸里满是憎恨,傅郧天看着她,眼眸一滞,眸内暗潮汹涌,嗤笑,“不是我赶走他,而是顾清洆,他根本就对你没有那股子劳什子爱慕了。”
她知道,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可是被傅郧天这样直接挑明,她觉得难堪,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顾清洆他……他真的已经不要自己了吗……
看到他们两个人携手离开,她来不及深想,身体已经替大脑做出了反应,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出租车上,跟在他们后面,越是走越是不对劲。
等到了目的地,她才反应过来,顾清洆是骗了她,什么回剧组赶进度?都是借口,他不过是为了带着叶媚冉单独出去玩。
没有事先预订房间,她只能够住在周边的小旅馆,好不容易才混进去,看着他们两个人兀自玩的开心,而昔日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人,正对着另一个女人笑的明媚,她怎么可能不嫉妒?
可这一任性出走,却被傅郧天找到并强行带走,看到顾清洆来的那一刻,她满心欢喜。
可……谁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如果她看到了,她也会帮他挡的,她也可以的……
她神情恍恍惚惚的,被人打横抱起了也不知道,只是神色怔忪,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她仍旧在晃神。
直到唇被人堵住,带着凉意的手就这样侵袭到她肌肤上,她忍不住颤栗,渐渐的男人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浑浊粗重,感觉到舌根快要断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