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各据一方,言喻连忙跑上前,见顾清洆脸上的伤,关心的看着他,“清洆,你还好吗?还有哪里受伤吗?”
傅郧天双眸阴沉的看着他们,手紧紧攥拳,言喻的手快碰到他时,他躲开了。
似乎自己现在很不喜欢言喻碰到自己,今天的事情也左不过是个了结,傅郧天这个心结迟早得解开。
倏忽,他看到被丢过来的花盆,眼疾手快的拉着言喻往旁边一躲,花盆应声落地。
顾清洆蹙眉,瞪着傅郧天,“你疯了吗?”
而傅郧天脸色很难看,的确,他的确是疯了,看见他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卿卿我我,他心内就闷堵着很不舒服,只想好好发泄。
言喻撞到了铁架子上,顾清洆听见她的呼痛声,微微愣声,回过头看向言喻,“你还好吗?”
正因为如此,顾清洆背对着傅郧天,没有注意到已经发狂的男人丢过来的小圆椅子。
感觉到身后似乎有温热的身躯抱着自己,听见一声闷吭,眼眸内满是茫然。
抱着自己的人渐渐松开了手他才反应过来,回过身抱住渐渐滑落的人,看着她紧紧蹙着秀眉,疼的龇牙咧嘴。
心脏一瞬间便慌了神,六神无主的抱着她,声音轻颤,“冉冉……”
叶媚冉紧紧揪着他胸前的衣服,只是断断续续的开口,“顾大神……好……好疼……”
他像是被惊醒了一样,紧紧抱着她,大声训斥,“知道疼还扑过来,你不要命了吗!你怎么这么蠢!”
万幸然快步跑过来,见叶媚冉疼得浑身颤抖,又看见自家好友像是痴呆了一样,只是抱着她毫无动作,不禁气闷,“你已经傻了吗?没见她疼的快晕过去了?还不赶紧送到医院去!”
像是回神了,他抱起怀中的人就往外跑,“冉冉,没事的,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别害怕。”
万幸然站起了身,神色不悦的看着言喻,出口讽刺,“你还真是祸害,明明就已经跟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了,还要掺和进清洆和冉冉的感情里,当第三者当上瘾了?”
万幸然的话令她难堪,第三者?多么侮辱人的标志性词语,她知道顾清洆的好友这位万家的小少爷,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反感自己到这种地步,可以当面说出这样刺耳的话来。
似乎是没有心情跟她多纠缠,只是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就离开了。
言喻像是如梦初醒,快步追了出去,却被傅郧天死死抓住了手,她挣脱不了,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怨毒呢看着他,“你究竟想怎么样?欠你们的我还清了,你要是觉得不够就杀了我好了!”
见她情绪激动,傅郧天抱住了她,而言喻已经彻底情绪奔溃,用力推搡他,狠狠捶打着他的手臂。
“都是你!都是你!为什么非要来扰乱我的生活?我言喻究竟亏欠你什么了?你不要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将清洆也逼走!都是你!我恨你!”
傅郧天紧紧抱着她,任由她发泄,胸前衣襟被泪水打湿,眼眸一痛,只是沉默的抱着她。
而顾清洆抱着叶媚冉一路到了医院,见她疼得话都说不出口,脸色煞白如纸,冷汗淋漓,他只知道自己的整颗心都乱了,大脑也乱成了一锅粥,没有办法思考任何的事情。
看着她被推进急救室,他靠在墙壁上,眼眸空洞,脑内不断回响着她的话,“顾大神,好疼……”
颓唐的闭上眼睛,眉头仍旧紧紧蹙着,而随后赶到医院的万幸然,看见他一脸的愣神模样,火就不打一处来。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冷笑,“你现在摆这副样子给谁看?你吃过一次亏了为什么还是要在同一件事情栽倒?现在好了,你又让她光荣的负伤进医院了,这下你可是满意了?”
他哑口无言,任由万幸然骂,许久,他才开口,声音沙哑,“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万幸然看了他一眼,靠在另一边墙壁上,手环抱在胸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哦,大概是你们开始打架之后,我们真是三生有幸,见识到了一场精彩的决斗,姑且可以理解为是两男争一女的戏码,就是不知道冉冉在一旁看的时候,究竟是抱着怎么样复杂的心情……”
他嗤笑一声,顿了顿,接着开口道,“毕竟你可是她的男朋友,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在那里拼死拼活,啧啧,好一出狗血大剧。”
顾清洆垂下眼睑,眸内思绪不明,只是紧紧攥着的拳头未曾松开。
终于急救室的灯灭了,他连忙站起了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口,医生出来后,看了他们两人一眼,开口道,“谁是亲属?”
“我是。”
闻言,医生看着顾清洆开口道,“受到重物撞击,后背受了点伤,按时来接受物理治疗,化散淤血,另外我们给病人做了脑部CT,发现她头部受过伤,我们不能够确定她这次是否有碰伤头部,具体情况还要看她醒过来后的情况。”
顾清洆松了口气,微微点头,“谢谢医生。”
“嗯,你们先跟我去登记一下手续。”
万幸然看了顾清洆一眼,随即转身跟着医生身后离开,而他则是等着叶媚冉出来。
她被推到了普通病房,很快就苏醒过来,紧蹙着眉头,后背火辣辣的疼,哭丧着脸,心内暗忖,这究竟是走了什么****运?接连不断的进医院,不是这里受伤就是那里受伤,怎么不干脆一巴掌拍死她算了!
余光瞥见坐在床边神色阴沉不定的男人,心内咯噔一下,努力的想装作自己不存在。
惨了,被现场抓包,早知道她就不冲动跑出去了,砸死他也好,省得看着气闷。
“很疼?”
男人只是声音寡淡的开口问了句,而叶媚冉乖乖点头,的确是很疼……
顾清洆眉头拧的更紧,“为什么要扑出来?”
她一怔,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强忍着后背的疼痛,开口道,“我不知道,只是看到你有危险,出于本能我就扑过去了,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当了人肉盾牌。”
男人脸色依旧晦暗不明,她心内一惊,小心脏抖了抖,打着哈哈岔开话题,“都说临危之际,是母子天性,你说我该不会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