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盒子,小心翼翼的吧各种毒装在宽大袖笼里,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冬雪的马车,很快,回来了,只是回来的并非是冬雪而是南宫琰,这一点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他回来了,在成交山等你。”南宫琰沉着脸,叙说的说着。
容锦歌缓缓的抬眸,很是镇定的道:“是,他回来了,他用妙音的性命威胁我,你知道的,我必须去。”
是,他知道,所以他并未阻止,只是担忧她的身子,南宫焕什么人他知道,容锦歌也是清楚的很,阴狠,毒辣,狡诈,除此之外,真的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形容他。
“我知道,想去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注意安全,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这辈子心里也会不安,不比你心里对妙音愧疚少上一分,甚至多上很多。”
容锦歌轻轻的扯了出了一个笑容,她就知道,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起身,揽住他精壮的腰肢,缓缓的点头:“你放心,我会的,我会平安的回来。”
南宫琰目送容锦歌走了,背着手上的青筋凸起,眼睛里充满了愤怒,瞬间,天空已经变天,昏暗的天边刮起大风,阴沉沉的,雪越下越大,雪天一色。
地上的雪下的很厚,马车赶在路上,车轱辘低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的,缓慢的在路上行走,看着窗外,容锦歌心里比外面的天还要冷,眼里充满的仇恨,快要结束了,刹那间,压在心里的仇恨就像是洪水一般的冲进了她的脑子里,心里,眼里,浑身上下每一处不在,攥着的拳头,眼里竟是续起了泪花,翻翻眼皮,愣是把眼泪给憋回去,贝齿咬唇,师傅,师弟师妹们,今儿我就给你们报仇,我一定会让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前面的马车缓缓的走着,身后跟着的南宫琰和君无痕,两人并进而行,他们两个谁也都不希望容锦歌出现任何事情。
时间几乎是一眨眼的就过,似乎又很漫长,可当路走到尽头的时候,时间竟是这样的短暂,容锦歌抱着让对方必死无疑的念头而来,也心知肚明,她活的几率很小,可是她不得不这么做,伸手摸上肚子,前世今生,难道自己就连一个孩子也保不住么?
伸脚采在雪上,每走一步,留下脚印一串,大氅披在身后,落在雪上,风一吹来,大氅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扶着身侧的冬雪,双眼微微的眨着,雪白的雪花落在她的头上,肩膀上,大氅上,这一切,似乎她一点都感觉不出来。
天,越来越暗沉了。
冬雪每随着皇后走一步,她的心就凉半截,皇后穿着这么的多,手上竟然是这样的凉,看皇后娘娘的脸是那样决绝,似乎好像随时都能离去一般,她很担心,此时更想知道,妙音究竟是谁,皇后娘娘为了她竟然的可以不顾自身安危,甚至是……也要前来,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皇上竟然也不阻止,她……她迷茫了。
看着皇后的神色,她也暗自的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皇后娘娘出现什么事情,哪怕是牺牲掉她,也在所不惜。
不长的路走了很长的时间,终于走到成交山,她跳崖的地方,看见了朝思夜想,甚至一度梦里也梦见过的人,南宫焕。
看着此时的他,消瘦,满脸的胡渣,眼眶下凹,青灰色的脸上没有一点喜悦之色,呵呵……也对,丧家之犬,有什么事情是可以娱乐的,娱乐的能让他笑的。
从冬雪手上撤回自己的手,缩回在宽大的袖笼里,直直的看着他,忽然笑了:“你瘦了,没有以前精神了,也便的邋遢了。”
南宫焕有那么一瞬的错愕,片刻回过神儿来,看着她,耻笑:“那我以前在你眼里是什么样?你以为你是谁,你很了解我?呵呵……也对,通过妙音想来你也是知道我不少的事情吧,呵呵,都说……”
“都说什么?都说女人如蛇蝎?呵呵……那你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身为我丈夫的劲儿敌,在你身边安插眼线有什么不对,难道你敢说你没在南宫琰的身边没有安插么,你上当是你自己活该,是你自己愿意被女色所迷。”南宫焕的府邸地址有妙音一个美娇娘,以前她在府里的时候,那后院的女人是不计其数,虽然他不是沉迷美色,但是美女他也是不会错过,这也给了妙音的机会不是么!
南宫焕看着她,眯着眼睛打量了她半晌,失笑:“你比起你姐姐可是聪明的太多了,若是我当时娶的是你……”
锁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凌厉的打断他的话:“没有如果,要是当初你不是选择容梦晴,选择了我,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看着他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青黑,看了会儿反倒是她开怀的笑了。
“是不是每次到月圆之夜,你就会享受一边浑身痛楚的感觉,就好像是有很多的小虫在你身体里爬,好像撕咬你的肉一样的痛,是不是脱掉衣服,都能看见一条不明的东西在你身上乱窜,最近是不是已窜到了你肺部了,那滋味好爽吧,啧啧啧,哎呀,我真想看看,你难受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毒妇。”
“我毒?我能毒的过你么,你可是下手比起我还要黑很多。”容锦歌讥笑。
竟然说她是毒妇,前世她懵懂无知,初次见面,她是真的以为自己的容貌打动了他,可当他看见容锦歌第一眼的时候,竟然说着相同的话,那个时候,她才知道,才清楚的知道,原来这话,他对每个女的都这么说,甚至也懒得换个词语,至于最后自己竟然蠢到被他下毒,呵呵……很耻笑对吧,她一个药王谷的关门弟子,平生研究毒无数,最后竟然死在了毒下,可笑,最为可悲的是,药王谷所有的弟子最后竟是死在了他……南宫焕的手上,甚至连师父也不曾放过。
“不过这种毒,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解。”半晌,容锦歌面无表情的道。
南宫焕听到这毒可以解,眼神瞬间充满了希望,不再是昏暗,伸出五抓一瞬的转移绕道她的身侧,直接把人给掳走,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在他的手上,两人双双的站在悬崖边上。
冬雪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抓走,她懊恼的指着南宫焕:“你卑鄙,放开皇后,要不然皇上一定不会放过你。”
“皇上?呵……南宫琰,正好,你让他来,让他拿着玉玺过来,不然我就杀了他心爱的女人,还有……他的孩子,快点,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时间一过,我就立刻的让她们一尸两命。”
“你敢!”冬雪面对这样的人,说出的话都十分的不肯定。
“记住,一个时辰,滚。”说着话,下手掐住容锦歌的脖子。
冬雪瞧见皇后娘娘脸被憋的通红,害怕的慌张的后腿了几步,朝着他喊道:“你……我这就去回禀皇上,你别激动。”
转过身子要回宫找皇上,可皇上却漫步的走过来,身上纯黑色的大氅上披着白色的雪,双眼犹如鹰眸一样凌厉的看着他,淡粉色的唇紧抿着。
“朕答应你,玉玺给你,但……你若是敢伤害到锦歌,朕一定会将你剥皮削骨。”
容锦歌心中一顿,南宫琰莫非是疯了不成,要是真的把玉玺给了这疯子,那皇位可也保……焦急的挣扎了两下身子,可身后的南宫焕死死的抓着她。
“琰,不要答应他。”容锦歌瞧见寒月已经走了,顿时急的朝着他高喊。
南宫琰却是朝着她笑了笑,用着柔和的声音,深情的告诉她:“即便有这江山,没有你,我要这江山有何意义,你是知道的,我当初争夺帝位的初始。”
听到这话,容锦歌哭了,当初争夺帝位是因为她,她要报仇,可现在不一样了啊,他有多么的努力才坐上了这皇位,进过她都看在眼里,她不要因为她,就让南宫琰是去江山,及不可查的摇着头,太傻了,她不值得他这样做。
仇人就在眼前,只要南宫焕死了,一切都结束了,那琰的皇位也能做的久远,微微的上了眼,轻咬着唇,暗自跟南宫琰告别,就让她们同归于尽吧,再……‘你要是敢死,我就追随你而去,不管是阴间地狱还是上天,我说到做到。’
容锦歌的耳边传来南宫琰的声音,她顿时张开了眼睛,看向南宫琰,两人的视线隔着长空迎上一起,半晌,容锦歌嘴角挂起一抹笑意,他还是那样的霸道,就连死也不让。
南宫琰瞧见她嘴角那笑,紧张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只要她不寻死,不同归于尽就好,已是用腹语告诉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答应我的,要平安回来的,你不能食言而肥’
南宫琰一席温暖的话,让她又看见了希望,不着痕迹的轻点了下头,此时想明白了,她不要死,为了身后这个人渣死太不值得了,她要和琰一起生活,一起迎接未来的孩子,还要一起看日出和日落,这是琰答应她的,想要活下的念头瞬间的增大。
可身后的南宫焕抓的她的手,根本就不给她下毒的机会,想来也是害怕她再次下毒,缓了缓情绪,现在只有稳定他,在玉玺拿过来,不能让他在激动,要不然他们是真的一起要掉下悬崖,就算是摔不死他们,可大冬天的掉进河里,不死也是残废。
想到刚才解毒的事情,似乎她还没有告诉他解毒的人是谁。
“南宫焕,你知道你这身上的毒,谁能解么?”
男人一听,垂眸盯着她的侧脸,眯了眯眼睛,操着冰冷的音色到:“谁!”
容锦歌半晌缓缓的道出了一个人的人名:“是苏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