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醒来,眼自然也就睁开。
动时,睫毛挠过他的胸口,将他也带得转了醒。
唐楚习惯性地捏了捏我的脸,然后问:
“落落睡得好吗?”
我“嗯”了一声,没有动。
很意外地,我那向来都因低血糖而导致的强大的起床气在今日并没有表现出来。
我发现今天清醒得很快,意识也没有半点浑浊,甚至还有心思去考虑一会儿说话的时候不能太用力,因为早上人的口气都是不好的。
这真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发现,低血糖的毛病困扰了我十年,就连我那医术高明的父亲都拿这种娘胎里带出来的慢性病没有办法,可居然能治得好它的竟是唐楚。
我想来想去,这个原因得归攻于爱情。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这真是千古名言!
醒得久了,再窝在一起就显得不那么自然。
我主动坐起身,再低下头瞅了瞅,发现外衫已经不见,穿在身上的也是一套白棉布的古式睡衣。
唐楚也坐了起来,在枕头边儿摸了根绳子去束自己的头发,然后再一回手把我昨晚穿来的外衫递了来。
我红着脸接过,在床上站起身,扭扭捏捏地套在身上。
亏得唐楚目不能视,要不然一定会发现我脸红到脖子根儿的窘态。
不过这似乎也不算是害羞,之所以会这副德行,我想多半是因为太高兴了,激动所致。
两人穿戴整齐,唐楚正准备下地去叫丫环打水洗脸,我见机扯住他的袖子,小声问道:
“唐楚,我们这算不算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啊?”
被我扯住之人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一阵咳,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便赶紧揉了揉我的发,语重心长地道:
“落落,你想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