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没有留在他房间里洗脸,嘟着挂了油瓶的嘴巴出屋时,看到如眉正蹲在院子中间吧嗒吧嗒掉眼泪。
我揉揉眼,待确定那人真的是我的近侍丫环如眉之后,十分奇怪地奔上前去。
我问她:
“如眉你这是在哭谁?”
丫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哇”地一声将小雨转成中到大雨,哭得江河泛滥。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担忧是不是我二哥出事了。
早两年我就发现这丫头对我二哥脉脉含情,又因为知道了落风跟伏离的事暗里哭了几次鼻子。
虽说感情应该是放下了,但眼下她哭成这样儿,我想多半还是、也只能是因为落风。
“如眉你快告诉我,我二哥怎么了?”我也心急。
“他是被人绑架了还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如果是绑架那你放心,伏离一个人能搞平十座山寨,哪里的大王也抢不去二哥。如果是不治之症你更放心,你看太子殿下都来咱们家求医,这就说明没有什么病是我爹治不了的!”
本以为这一番分析能让小丫头心明眼亮,可却没想到说破了嘴皮子,却将哭声又往大到暴雨的情势上逼。
我无奈了,伸出手去捅如眉。
她这才把哭声收了收,然后看着我道:
“二少爷被谁绑了关我什么事!人家是可怜小姐,小小年纪就……就……小姐,你可不能因为被凝少侠退了婚就这般想不开啊!一个女孩子在男人房间里过夜,这话要是传了出去,老爷还不得把如眉给打死!再说,他虽然是个太子,可是你看俘现在,白着个头发瞎着个眼睛,就算嫁过去,这以后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呀!呜~”
我无语了,敢情这丫头是在哭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