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坚持说如果我不把这些该学的东西都学会了,以后是嫁不出去的。
我那时候实在被他念叨得太烦,主要是他把这种念叨都集中在课余休息时间,让我的大脑得不到片刻放松。
于是我以前世练就的过目不忘之能将那些老书从头到尾统统翻了一遍,然后在一次课堂上当着庚师父的面背给了所有同窗听。
从那之后,庚瑜开始对我有了一种近乎盲目的崇拜。
这种崇拜甚至影响了他对自己的质疑,因为不管他怎么用功,也考不过我这个根本从来不用功的人。
庚瑜曾经对此十分不解,也甚是苦恼。
后来庚师父跟他说术有专攻,她这一点比你强,但总会有一点要比你差。
其实这句话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安慰,让他一个大男生不要跟我个小女子太较汁儿。
但庚瑜小盆友不这样认为,他将父亲的话理解为是他自己不适合舞文弄墨,应该在另外一个外方学有所长。
于是很有一段时间放下了对文化课的攻读,而转为收集各类武功秘籍。
那一年,麒麟城的大街小巷总能看见庚瑜的身影。
他时而出现在书局里,时而溜达在地摊上,时而跑去看看官兵们每日清晨的操练,时而拎把扫帚当刀耍。
庚师父对于孩子的业余爱好看得很开,他觉得小孩子就应该德智本美劳全面发展,这样才能够顺应瞬息万变的社会。
于是有将近一年的时候庚瑜都在文和武之间不停徘徊,渐斩地也对武学生了点兴趣,也开始认同父亲从前说过的“各有所长”的确有道理。
我为他能够不再经常以一个长者的姿态对我训话而感到高兴,也为他能够从“读死书、死读书”中解脱出来而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