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归根结底,他能够在不投笔的情况下去从戎,跟我也是有分不开的关系。
可是这种日子并没有维持太久,就在我又师从伏离之后,庚瑜曾在机缘巧合下看到了我跟伏离练剑。
一个少年用了一年的时间建立起来的自信心在那一刻统统瓦解!
庚瑜本以为我只是背书背得比他好一点,却想不到我的剑术也技高他N筹。
幼小的心灵禁不起这个打击,回到家闭门思过了好几天。
再出来时,把那些个武术话本全都撕碎扔了满地。
我不跟他计较,组织了一众同窗挥着扫帚扫了大半天,这才还了庚雅堂一个洁净。
从那往后,庚瑜重新回到四书五经的怀抱,誓言就算比不过我,至少也不能比我差上太多。
我后来给他面子,偶尔考试的时候会故意做错几道题,把学堂状元的宝座让给他坐坐。
现在想来,本姑娘真的是怀有一颗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
庚师父今天讲的是诗经,对于我这种隔三差五才出现一次的学生只是用语言敲打敲打,到也没怎么为难。
我喜欢走神,听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没多会儿的工夫,注意力就已经集中在庚师父课案上的那只陶瓷鱼碗上。
那东西是三年前我跟庚瑜一起凑钱送给庚师父的生日礼物,本来是一只巨型笔洗,可是后来庚瑜觉得养几只小金鱼在里面会更增添生活乐趣。
于是我们把笔洗变成了鱼碗,摆在庚师父的案头到还真是添了许多生趣。
庚师父对此也甚是满意,只是这给鱼换水的差事就自动的落在了我跟庚瑜的头上。
而我又是那么的懒,所以这项工程虽然是跟庚瑜一起承包,可实际操作起来却只是庚瑜一个人在做。
我对此……绝对没产生过半丝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