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娚有些尴尬,但听到方姳说要采取手段,她忙说:“娘,两个原本陌生的人要在一起生活,是需要一些时间适应的。况且品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么早就要被家庭束缚住,对他来讲是有些接受不了。不过比起刚成婚那时他对我已经好很多了,感情的事也强求不来,若硬是要逼他,反而会适得其反。”
对于她的这一说法,方姳很不赞同,“三个月的时间还不够适应吗?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岂能由着你们自己来!有什么能大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方姳出身于封建大家庭,对于****之事的想法显然跟现在的年轻人融不到一起。
“嫂嫂怎么还在娘房里?我等着嫂嫂派月钱都等了好久了!”正当李砚娚若坐针毡之时,赵品阅如一场及时雨降临到她身边。
李砚娚笑言:“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赵品阅走到她身边,娇笑着说:“我去账房找你,管家说你拿了账本来给娘过目,我便找来了。”说罢,她摇晃着李砚娚的手臂,撒娇道:“嫂嫂你快去派月钱吧!我等着要用的。”
方姳佯装嗔怒道:“就知道伸手要钱,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还整天没个正形!”
赵品阅又跑到方姳身边,亲昵的抱着她的肩膀,和她贴着脸,说:“娘难道还要嫌弃我不成?是谁说我八十岁了在她面前还是个孩子来着?”
方姳笑着拍拍赵品阅交叠在自己胸前的手,“死丫头!竟然拿我的话来堵我!”
母女俩亲昵的抱在一起,这情形,李砚娚似曾相识。以前,她也总是喜欢这样抱着母亲的肩膀亲昵的和她靠在一起,听她讲以前的故事,听她讲人生道理……
赵品阅放开方姳,上前拉着李砚娚的胳膊就往外走,“娘,各房的人都等着用钱呢,我把嫂嫂带走了啊!”
李砚娚还没来得及和方姳招呼一声就被赵品阅拉着跑出去了。
赵品阅一路拉着她直跑到花园凉亭,佩环气喘吁吁的在背后喊:“等等我,三小姐等等我。”
李砚娚也实在跑不动了,半弯着腰喘粗气,“停下吧,我跑不动了。”
赵品阅却还生龙活虎的,“我生怕娘又遣人来把你叫回去。”
“娘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啧啧啧,还说呢,刚刚要不是我及时出现救了你,你现在肯定还在被娘说教!”
李砚娚气息平稳后,嗔怪的看着她,道:“是是是,你是我的大恩人,行了吧?”
“嘿嘿,那为了报答我的大恩,现在就带我去账房领钱吧!我真的等着急用的!”
一直落在后面的佩环追了上来,“三……三小姐跑得好快,佩环我都……都追不上了。”
赵品阅一脸得意的说:“你们主仆俩的身体也太差了吧!跑这么点距离就累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我得找个时间带你们去外面逛逛,锻炼锻炼体力才行。”
话音一落便有一个略微惊恐的声音急忙道:“三小姐可不要带坏了三少夫人。”
赵品阅吐吐舌头,李砚娚知道管家找她是有事要说,便对赵品阅道:“你到账房去领钱吧。”
赵品阅笑得狡黠,“嫂嫂就不怕我冒领吗?”
“你只管冒领,多领的部分,下个月扣出来便是了。”
赵品阅故意嘟着嘴说:“嫂嫂一点也不疼我,不喜欢你了。”说罢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李砚娚向前走了一段距离,到了一处假山后才问:“查到什么了?”
刘管家皱着眉,道:“我翻遍了所有的人员记录,没有一个下人是住在单巷子一百六十五号的。离单巷子最近的也是在隔了两条街的黄杨路。”
“看来这件事得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