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丁正在往赵品吉的书房搬运一些小木框和木架子。
李砚娚叫住一个家丁,问:“你们在搬什么?”
家丁弓着腰,回:“三小姐带回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时,赵品吉兴冲冲的走出来,嘴角还带着笑,心情似乎不错。见着李砚娚正在‘盘问’家丁,他的表情只是僵了一下,随后便面无表情的略过她,出去了。李砚娚也没多理会,径自进了主屋,临进门前叫了六全进来。
李砚娚坐在软榻上,吩咐六全道:“我要交一件任务给你。”
“夫人只管吩咐便是,六全一定肝脑涂地一心一意的完成任务。”
李砚娚轻笑,“也不用你肝脑涂地,只要认真就好了。”
“是是是,夫人请讲。”
“从今天开始,你暂时不用在府里伺候,去井路街单巷子守着,观察有没有可疑人或可疑事,尤其要注意一百六十五号。”
六全转了转眼球,问:“夫人为何要关注单巷子呢?”
佩环没好气的说:“夫人叫你去你便去做就是问这么多干什么?怎么,你不愿意?”
六全挠挠头,说:“佩环姐姐别生气,六全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井路街是城里的‘贫民窟’,单巷子就更不用说,基本上都什么人家了,六全只是好奇夫人怎么会关注这个地方。”
李砚娚挑眉,“你怎么知道?”
六全挥挥手,“嗨,我才来的时候就是住在井路街的,那条街上住的基本都是外地人,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户本地居民。”
“你对井路街很熟?”
“倒说不上熟,只是说一个门牌号来我还是能找到的。”
李砚娚又问:“那你见过单巷子一百六十五号那户人家吗?”
六全想了想,说:“应该没有,单巷子那儿都是矮土房,没什么住家户,那些大门都是关着的,我也没怎么注意。”
李砚娚点点头,“待会儿你便去单巷子守着吧,不要太引人注意。”
六全也没再多问,只说:“是。”便退下去了。
佩环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说:“小姐歇会儿吧,累了一上午了。”
李砚娚摆摆手,“反正晌午过后是要午睡的,这会儿也不累。”说着,她便拿起虎头小鞋的鞋面开始绣。
忽然想起昨天见到柳萍时她咳得厉害,本想散席后去看她的却又被耽误了。她放下东西,说:“三娘病了,咱们去看看她吧。”
柳萍的园子里很安静,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在外面就能听见她的咳声。佩环上前轻轻敲门,三声之后便听见脚步声朝门这边来了。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柳萍见着来人,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砚娚!你怎么来了?”
李砚娚笑得温婉,“昨日见三娘咳得厉害便来看看,三娘不会怪砚娚不请自来,打扰了三娘的清静吧。”
柳萍面色和蔼,“怎么会!你来看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只是怕我传染了你,那可就不好了,快进来。”
屋子里也很简朴,没有什么奢华的摆设和华贵的用具,和方姳房里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但她的屋子却整洁干净,有种清新自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