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兰临风借口昨日受了摧残,所以第二日要睡到日上三竿。不过不幸的是,门外响起一个巨大的好消息,让她不到一竿便被拉出了被窝——
真傻子西蒙三王子很是顺当的踹开兰临风卧室的门,来到兰临风床榻旁边,拉开帷帐,根喇叭似的吼起来了——“泠音——父王说要宣见你们——”
兰临风呼吸均匀而又绵长,睡得分外香甜。
三王子殿下挠着脑袋,看得十分不解。
脑中忽然又想起那句——
睡他……
于是,三王子突然心生一个好主意,赶紧脱了鞋、解了衣,三下两下便钻进兰临风被窝里面去了。
依旧沉浸在睡乡里面的兰临风,正在做了一个无比奇妙的梦——
梦中有一条老黄牛,在那儿用自己的角不停地在她身上戳来戳去,戳地她浑身发痒。她愤怒了,于是,伸出一只手来,“啪”地一下子,将那老黄牛的角给折断了——
“啊——”
室内忽然响起一阵惨叫,惊得兰临风腾地就坐了起来,神志不清的乱呼乱喊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东西是不是已经……”
话到这儿,她蓦然止住,然后看看周遭环境,却见薄月笙、宗政徽还有此行跟来的诸多护卫,竟然全都在地上站着。
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却听得旁边一阵“嘤嘤”哭声传来,回头一看,却见西蒙三王子穆云澈,此时正揉着手腕儿,哭得好不可怜!
“呜呜呜——好疼啊——好疼!”
兰临风不明所以,茫然道:“疼啥?有什么好疼的?等等!”她抓着被子挪到一边儿:“你你你你……你如何在我床上?”
却听穆云澈在床上缩成一团,哭得更大声了:“你睡了人家,还弄疼了人家!”
兰临风顿时汗颜!
这话说得,怎么感觉歧义好多……
兰临风觉得没法儿跟这傻子交流,遂将目光转向薄月笙等。
“怎么一回事?你们几个大男人,好端端的都来我房间干嘛?没看见我连衣服都没穿嘛!”
薄月笙却风马牛不相及的来了句:“方才你说什么‘东西……’如何了?”
兰临风捏紧了被子,面上却没有丝毫波澜:“东西?什么东西不见了?”
薄月笙看了兰临风一眼,脸上明显有探寻,却没追问下去,而是转过身去道了句:“泠音,此行你才是主使。西蒙王方才刚下旨意,说要召见我们。事不宜迟,你还是尽快梳洗一下,与我们一起进宫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哦!
兰临风这才了然的点点头。
于是,一众大男人把三王子殿下给抬了出去,室内只留下兰临风一人。兰临风这才发现,自个儿房间的门板不见了。她就算穿衣,那也是大庭广众之下穿衣……
算了,她兰临风是谁?还计较这儿个?
于是,顺便拉了下帘子,尚处于迷糊状态的兰临风,磨磨蹭蹭穿着衣服。东方自由惯了,就算天天睡懒觉,都没有人敢去说她什么。
可她真是没想到,就因为自己穿衣磨蹭,就让外面薄月笙那张脸,黑成一团!知道去西蒙王宫的一路,那薄月笙都没个好脸色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