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面那些接近弱智的问题,居然是一连串的铺垫,只等着这纳西来,一步步跳进她织好的罗网之中,再难脱身!
全场,鸦雀无声,连此时黄昏时分,那簌簌的叶落声,都清晰可闻。
楼上星驰野嘴角再次一撇,却没甚惊讶流溢。倒是扶风诧异的望着下面,满脸不可思议。
看着满场无音,兰临风似乎很满意,继续道:“来人,还不快上来。赶紧将纳西来丈夫的一半卑贱女子之血给放了,要不然,再这么等下去,恐怕被玷污的不成样子了!还不快?”
那将士乃星驰野派与她的只听她命令之人,此时果然拔出一把亮锃锃的长剑,向纳西来走去——
众儒生见此,有些胆小的,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纳西来也瞬间面无血色。
戚朝居然在此时挡在了弟子跟前,毅然决然道:“你们干什么?连儒生,你们都敢动手?”
兰临风朗声接口道:“戚朝大儒此言差矣。刚才我都不说了吗?纳西来身上有一半污垢之血,若不放出,恐污全体。不知戚朝大儒你这般作为,又是为何呢?”
钟咛咛和邓青雪,哪里不知兰临风用意,自是相帮。钟咛咛见解了方才痛恨,对兰临风越发喜欢了几分。学着兰临风的话,对着对面众儒生道:“就是,既然你们都是堂堂的丈夫,那不如都放出一半血来,小心女子那卑污的血,玷污了你们那高贵的身子?哈哈哈哈……”
“你……”戚朝不善言辞,哪里能辩得过能言善辩的兰临风,只想着要护着身后弟子,却不知该如何对答。
倒是曾同样被兰临风辱骂的公羊子,愤而出言道:“泠音女郎,莫要巧舌如簧、欺人太甚。你诡辩无礼也就罢了,但今日老夫拼着这条老命,也决不允许你伤害我门下弟子一人。”
兰临风双眼一眯,眼中一股决然闪过,厉声道:“哼!公羊子大师,真真好一副大义凛然的正义面孔。我伤害你门下弟子?呵,我如何伤害了你门下弟子?好心为你弟子去污,不领情也就罢了,反倒怪起我来了。原来尔等儒生忘恩负义,都是祖传呀!”
“放肆!”
公羊子愤然厉言。
“放肆的是你公羊子!更是你万千迦斯儒生。”
兰临风愤而上前,指着公羊子,忽而语声凌厉而强势,表情坚毅似一块坚硬的岩石。随而便对着下面诸儒道:“呵呵,擅杀儒者,全族株连;儒生杀人,反倒不致死。迦斯就是太把你们这些儒生当神供着,这才养成了你们一个个以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脸,在迦斯盛行无阻,做尽鸡鸣狗盗之事。”看了眼面无血色的纳西来道:“纳西来,这是你我的辩论,莫非你不敌我,还让老的出来助你不成?”
“你……”
公羊子再欲多言,却被纳西来挡下:“别!”
这一声,叫的当真是凄惨战栗。
公羊子不明状况,看着纳西来竟然表情木讷,带着难色,还关心的过来问问:“孩子,别怕,有师伯在……”
“不!”纳西来忽而声泪俱下,抱着脑袋痛苦道:“师伯,够了。别争了,别争了!我纳西来,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