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间,还是第一个问人家父母是公还是母的。这泠音女郎,还真是……
下面有儒生看不惯,直接出口道:“你这女郎,好生无礼。有这么问人父母的吗?你父母是公还是母?真是。”
兰临风似忽然感觉自己话又说错了,连忙再次补充道:“抱歉、抱歉,纳西来儒者,我是想问,阁下父母,是男还是女?”
这有区别吗?
在场所有人脑中闪过同样一句话。
最多也就是礼貌点了。
听着兰临风问题一个比一个荒唐,一个比一个弱智。纳西来简直就快火冒三丈了,回头扫了眼同样与他一样觉得此时泠音是不是脑子有病的诸人,回头怒道:“你这女郎,好生愚蠢。难不成你连人家父母是男还是女都……”
“阁下只需立即回答本人的问题即可。”
兰临风一语止住后,纳西来最后只能不甘不愿回了句:“我父乃男,吾母乃女。”
他话音刚落,兰临风登时乐得笑开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纳西来儒者也不过同在场所有人一样,这生命,皆乃男女结合而来。若不是纳西来儒者亲口承认,我还以为,纳西来是男人十月怀胎孕育而成呢!哈哈哈哈哈……”
纳西来以为兰临风是在侮辱他,随即斥道:“果然,这卑物女子,却是毫无教养可言。今日辩论,先是辱没公羊子大师,如今我纳西来,居然也要受你如此辱没。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纳西来,再不与尔等卑物,一同竞技!”
话罢,竟是提步欲离去。
兰临风哪里肯放过他:“站住,纳西来。还堂堂丈夫?眼看不敌输与我。便趁机半路溜走。尔等此为,与临阵脱逃之辈,又有何异?”
“什么?”纳西来双脚定住,登时转过头来,对着兰临风猛笑三声:“哈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我纳西来当真是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笑话。我怕输与尔等卑物,还临阵脱逃?哈哈哈哈哈……”笑了片刻,这才道:“你这女郎,当真是狡诈多端。别说我不是畏与尔等卑物这才离去。即便是留下来,尔等区区微贱卑物,还能赢了我们堂堂丈夫不成?好、好、好。既然如此,那我纳西来就留下。留下看,尔等能不能凭借弱弱之躯、微微之体,赢了这场辩论!”
语气中,弥漫着道不尽的无线讥讽与嗤笑。
“好!”
在纳西来话音刚落,准备就坐时,兰临风一声,忽然将他准备坐下去的屁股给喝止住了。
纳西来刚刚曲下的身体,僵在当场,此时仰头望着兰临风,但见她竟然在响亮一声“好”之后,居然在那儿拍起手来:“啪!啪!啪!”
这女郎,果真疯了不成?
“好!很好!”兰临风继续言笑晏晏,道着一个又一个“好”。说话间,脚下步伐不止,逐渐走下来,向着儒生一方走去——
“既然如此,来人!”
兰临风忽然一声令下,叫出一个手提长剑的将士,道:“请抽出宝剑,将这位纳西来儒者身上的血,放出一半来。”
兰临风此言,再次将在场所有人,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傻乎乎发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