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来冷笑一声,别过脸去,负手昂头道:“天下女子皆污垢,如何不让人厌恶之至?”
钟咛咛差点儿又准备冲过去掐断他脖子,幸亏被邓青雪拉住。
兰临风脸上的笑容,绽的更欢了。她还真是没想到,儒生中的最后一位最重要的压轴赛,居然派这么一位极品上台?
望着底下看着她的万千眼珠,她忽然一眼瞟到了方才雄辩滔滔的姬蕴。但见此时他居然在事不关己的闭目养神。
兰临风随即又瞟了一眼那目空一切的纳西来。在二人身上来回打转几回合,那眼角的疑惑终是越来越浓。随即,她眼角微微上挑,瞟过楼上那让人一眼便能看见的绝非风采,闪过一丝鲜有的敬服与凝重。
而此时楼上的星驰野,恍惚间,似感觉有目光似层层水压,渐渐波及过来。在兰临风目光移开之时,忽然似有所感似的望向她……
但听此时兰临风已然开始侃侃而谈:“原来在纳西来儒者眼中,女子天生便是那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卑贱之物。那是否这女子卑贱的,甚至连书都不配读、朝堂不配登,甚至连跟各位儒者同台竞技的资格都没有呢?”
纳西来傲慢一哼:“哼!自古男尊女卑,实乃天下至理。古来圣贤书、朝堂等皆乃我丈夫之天地,何时竟有那区区女流之辈耀武扬威之地?若不是今日大王诏令,我纳西来岂屑你们一同辩论?平白的有辱没了我等。”
“哦——”兰临风脸上越发似笑非笑,看不清真切表情。奈何她接下来,竟是问了一个让纳西来怒目圆睁,让在场男女纷纷掩面羞赧的问题:“那请问纳西来儒者,敢问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嗯——”纳西来傲慢的脸上,登时分外滑稽而古怪。回过头睁大那细缝儿眼瞪着兰临风,却是半句话都憋不出来。
所有的人,全都朝着兰临风望去,只是,这脸上的表情,还真是精彩纷呈。他们哪里想到,兰临风居然忽而吐出这么一句来。
兰临风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忽而又补充道:“哦——抱歉、抱歉,我想问的是,敢问纳西来儒者,你的生命从何而来?”看着纳西来还是这么瞪着她,一言不发。兰临风顿感惊讶:“不会吧?纳西来儒者,怎么也是戚朝大儒名下第一弟子,竟是连如此简单的问题也不知道吗?”
同一时间,楼上星驰野,忽而嘴角抿笑。若说在此之前,他眼角中还略带些凝重,而此时,他面具下的脸庞,已然十分春暖花开了。
纳西来生性自负,如何忍受得了兰临风居然说他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几番迟疑,最后还是狠狠地剜了眼兰临风,胸口几多起伏,这才冒出句:“自然是吾父母结合而来。”
“哦——”兰临风再次像模像样地点点头,对着纳西来道:“不知儒者父母,是公还是母?”
“你……”纳西来腾地抬头,以一种惊悚的眼神射向台上那兰临风,十分怀疑,这女郎此时脑子里装得到底是哪种不知名物体。
众人更是瞪着那台上问着一个又一个奇葩问题的兰临风,眼中闪着探索的神秘光芒。同时,有些都在底下暗暗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