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君义一进屋,发现君善上半身趴在佛龛前的供桌上背后有一个很深的洞,双腿无力地垂在地上,而身下是一滩黑色的血迹,在血迹的旁边,原本被供起的佛像,好像也被人扔在了地上,而佛龛上,神像的宝座已经不知了去向。君善已经死去多时了。“啪”手里的油纸袋掉在了地上,一直没有开封的袋口这时也打开了,露出来里面糖衣化开,果子发霉变黑的两串糖葫芦,出云也顺势轻轻地落在地上,感受到了君义的悲伤,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爷爷!”君义心中那一点点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泪水如决了口的堤坝奔涌而出,扑到君善的身上,死命的摇“爷爷,你怎么啦,快起来,呜呜。。快起来,小义给你买了糖葫芦,呜呜呜。。。”君善的尸体经这么一摇,滑了下去,身子一扭,仰面“躺在”了地上,脸已经变黑,可还能隐隐的看出,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可能君善死前,还在庆幸,自己的孙儿逃过一劫吧。
而这时,在君义身后的虚空中,走出一个身影,缓缓的伸出手,摸向君义的头,“孩子,人死不能复生,就不要太过悲伤了。”
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君义即熟悉又陌生,加之头上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心里突然有种有了依靠的感觉,一回头,发现一个身穿青衫,头带青色缠龙金边发冠,脚着一双藕丝青云履,左手持一把青骨雕龙折扇,而右手正抚摸着自己的头,路上露出一脸怜惜且带着一脸温暖微笑的帅气青年。“你。。你是谁?”君义带着哭腔,并往后怯怯得退了退。
“哦?”青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哦,怪不得你不认识我了,你再瞧瞧,现在认识我了吗?”青年每说一个字,他的声音就变得苍老一分,他的样子也改变一分,原本干净的脸上慢慢地长出了胡子,身上的衣衫也在不断地变灰变旧,等青年说完最后一个字,呈现在君义眼前郝然是付爷!
“付爷!”君义大惊,后又马上投入付爷的怀中,“付爷,你看看,我爷爷怎么啦,你救救他。”君义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央求道。
“你爷爷已经死了,已经没有办法了。”付爷摇摇头,轻轻地抚摸着怀里的君义。
“你骗人!我爷爷怎么会死,我也会不会死的!”君义听了付爷的话,挣脱开付爷,瞪着一双泪眼。
“好了,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眼前所见,你爷爷确实是死了,而且是被人给杀死的,“说着,付爷掏出一个黑黝黝的小箭,“你爷爷就是死在这杆箭下,”君义接过箭,付爷继续说道“而死未必就是一件坏事,虽然是被人杀死的,但是这也是一种解脱。身为君山大帝的后人,你不应该只知道哭,只知道悲伤。你应该想怎样变强,怎样找到仇家,怎样报仇,怎样继承大帝的意志,怎样复国!”付爷越说越激动,说完复国这两个字“噗“的一声变回原来一身青色的帅气青年,身上衣衫无风自动。
君义接过小箭后,付爷说的那一番话,他只听到“君山大帝后人,变强,报仇。”“报仇,对,报仇,我要报仇,为爷爷报仇,为全村人报仇!”君义停止了哭泣,眼中都喷出火,眼神中都透着凌冽的杀气,“你怎么知道我是君山大帝的后人?你是谁?“又低头仔细看了看付爷递过来的小箭”这上面有两个字——暗金,是什么意思?“君义有些提防付爷,毕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君山大帝的后人,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姓君。
“早在清风城饭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君山大帝的后人,因为你戴着大帝的信物,君山戒。至于我,我只能告诉你我叫乙木,我的身份是君山大帝的亲卫!这小箭,是你仇家所留,至于是谁,我现在不会告诉你,等你有实力,有能力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君义听完乙木的话,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君山大帝的亲卫!”自己所崇拜的先祖君山大帝,他的亲卫就实实在在的站在他的面前,除了震惊,还能用什么词形容呢?“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能。”乙木轻松地摇着折扇,笑眯眯地看着君义。
“我该怎么做?”
“现在跟我走!”
“跟你走能变强,能报仇吗?”
“能!”
“好,我跟你走。”君义将命运交给了这个自称是君山大帝亲卫的乙木,紧紧握了握那杆小箭,然后把它谨慎的收了起来。”那我爷爷怎么办?”君义又看向“躺在“地上的爷爷,眼泪又不觉得流了下来。
“尘归尘,土归土。”乙木叹了一口气,“你的山叔会料理好的,你将那块令牌拿出来,留给你山叔,他自会明白你的用意。”
听完乙木的话,君义默默的将地上的油纸袋捡起来,将糖葫芦拿出来,走到君善身边将糖葫芦轻轻地放在君善的手边,跪了下去:“爷爷,我走了,我要去学艺,我要变强!爷爷你放心,等我修炼有成,我一定会找到凶手,为你报仇为全村死去的人报仇。”说完,泪如泉涌,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君义磕完头,迅速起身,拿出令牌,放在了供桌上,在心里默默念到:“山叔,小海,你们保重我走了,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出云,来。”出云自乙木出现,就藏到了角落里,听到君义的呼喊从角落里“呼”的钻出来,跳进了君义的怀中。然后君义抱着它,走向乙木。“那我们走吧!”
乙木点点头,左手折扇向君义一扇,一到青光从折扇中射向君义,青光一碰到君义,迅速散开,化成一道青色光幕,包裹住君义全身,乙木再一挥手,两人一猫在原地消失,不知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