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君义离开后,没多久,君大山过来寻君义,见君义家没见君义的身影,着急得在村里到处寻找,不管怎么呼喊君义,都没有君义回应的声音,随着时间的推移,君大山放弃了,拖着沉重的步伐,黯然得回到君义家中。
“君义这孩子去哪里了,可别再出事了,否则,怎会对得起善伯的在天之灵。”君大山用喊哑的嗓子嘀咕着,“他也不是个鲁莽的孩子,会去哪里呢?”“嗯?”君大山发现君善身手边的糖葫芦,“这肯定是君义这孩子放的。”复又回想起村子的惨状,自己妻子也死于非命,跪在君善的身边又痛哭起来,耳边响起了当日君善跟他说的一番话“右眼皮直跳,都说有眼跳宰”“善伯啊,你的话应验了,是灾祸,是全村人的灾祸啊。”大山抬起手,使劲得擦了擦眼泪:“现在小义又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啊。是我对不起你啊,善伯,我没看好小义。您就这么个孙子,您家里就这么一根苗,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他别出事啊!”说完,君善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发现在君善身旁供桌上很端正地放着那块上两天他给君义的令牌:“这肯定是那孩子放在这的,是给我的吧,村里也没其他人了,”君大山绕过君善,走供桌旁,拿起了桌上的令牌,盯着了半响,默默地喃喃:“哎。。。君义走了!他这是让我去清风城找陆阳吧。”收起令牌,君大山慢慢的踱了出去。
“反正我也要走了,就把大伙都安葬在祠堂前的广场上吧”君大山自言自语,经历了太多,原本笔直的腰杆,这会看上去都有点弯了,头上也多添了很多白发:“也好,原本生前大伙都生活在一起,现在死了,大伙一起上路,也有个伴,热闹。”“小海,来,在旁边照看一下叔叔伯伯,爷爷奶奶,别让尸鸦再欺负了。”
君大山将全村人都葬在了村中的广场上,做完这一切,君大山拉着小海对着座座新坟跪了下去:“各位叔伯,兄弟,我知道你们是被人害的,我发誓一定找到凶手给你们报仇,就算我不行,还有小海,就算小海不行,还有小海以后的孩子。还有,君义走了,我找不到他,他留下令牌,很明显就是让我去清风城,你们在天上一定要照看好君义这孩子。”说完“砰砰砰”就是三个响头,“你们在下面有这么多人作伴,应该不会寂寞,我去了清风城,就不常回来看你们了。”“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小海,我们走!”说完,抱起小海,拖着老了许多的步伐,带着一脸的泪水,跳上牛车,头也不回得朝清风城走去,从此君大山多了一个自言自语的习惯。
话分两头,“嘶~”,在虚空中,慢慢显出两个身影,郝然是乙木,君义他们。
“这里是哪?”君义被乙木带着一闪而逝到出现在现在这个地方的这段时间里,很短,他看到,一缕缕的耀眼青色流光从他身上的青色光幕上急速擦过,发出更耀眼青光,而下一刻,眼前的这一奇异景象突然消失,换入眼中的是一间明亮宽阔的石室,有床、有桌、有椅、有凳、有笔、有砚、有壶、有杯、有柜,甚至有马桶。。。林林总总,家具设施一应俱全,但,他们都是石头做的!石室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书法条幅。君义哪里见过这样的新异神奇的场景,但是悲伤与愤怒郁结在心中,再新异神奇也勾不起他的猎奇之心,就淡淡的问了一句,放下怀中的出云,让它自由活动。
乙木侧眼看了君义一下,发现君义眼角还带泪痕,知道他还沉浸在悲伤之中,“哗~”乙木一甩左手手中的折扇,潇洒的打开,向前走了走,慢慢的转身面向君义,轻轻得摇着折扇,同时竖起往上指了指,示意君义向上看,眯着眼嘴角带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你猜猜看,猜中有奖!”乙木其实想调节一下气氛,缓解君义的情绪。
君义直起腰,抬起头望向头顶上方,发现原来这间石室是个天井,而现在正是下午时间,阳光斜斜得透进石室,刚好落在石桌上,这透进来的一束光,既是石室的光源,又是石室的装饰,确实韵味十足,而透过天井口,君义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透进阳光的那一边天空上只见青天不见云,而另一边则是只见白云不见天。“云?这里是君山!?”君义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诧得看着乙木。
“没错!”“呲~”乙木双手一合,合起折扇,用折扇指了指地面,“这里是君山,而这间石室,是我的,叫云海观夕轩,怎么样?是不是很别致?而作为你猜中的奖励,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别忘了,我是付爷。”
“故事?我不听故事,我要变强,我跟你来,不是为了听故事,而是为了变强,为爷爷,为全村人报仇的。”君义哪有什么心思听故事。
“修炼不是朝夕间就能成的,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做任何关于修炼的事,”乙木走到君义面前,用折扇轻轻地敲了敲君义的肩膀,“大帝曾经说过,修炼时讲究心空,神空,心、神空灵才会有更多的感悟,才会直指修炼的本质。而现在的你,心神被仇恨所盖,怎么变强?即使教你怎样去修炼,即使入了门,也不叫修炼,乃是修魔。”乙木收起了原先的笑容,“记住这句话,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一定要将自己的情感收起再去修炼,心空,神空。”“好了,好了,来吧,坐下,修炼的事,过了今晚再说”,乙木复又有了笑容,招呼君义在石桌旁坐下“给你讲讲我的故事。”
“先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修炼的各个阶段吗?”乙木一边拿起石壶倒了两杯水,分给放在了自己和君义面前,一边问道。
“知道,分慧光、命光、炼神、守一、还忽。”君义将在小饭馆听来的复述了一遍。
“还有呢?”
“没了。”
“啊?”乙木顿了一下,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傻小子,哈哈哈。”君义注视着乙木,没说一句话,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说的这几个阶段是没错,但是,在还忽之后还有两个阶段,你知道吗?”乙木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也喝了一口茶,君义摇摇头,“还忽期之后,是复归期和无极期。”
“还忽都成了神了,复归、无极。。。”君义想象不出来了。
“成神。。。”乙木抬头望了望天井外的天空,似有所思,回过神“这些离你都太遥远了,我告诉你,在我沉睡前,你的先祖我的主公,可是复归期巅峰的存在,只手遮天!”
“复归期巅峰,”君义知道先祖君山大帝是很厉害,但不知道这么厉害喃喃着:“沉睡?”
“哦,扯远了,扯远了,言归正传,当年,应该是两千七百多年前。。。”乙木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原来在两千七百多年前,君山大帝的亲卫——乙木,卯金,缲火,葵水,镇土五将,在一次大战中,身受重伤,眼看着性命不保,君山大帝施展移魂转命之法,将五将的灵魂引出,灌入君山大帝所炼制的真身傀儡之中,于是五将陷入沉睡,在沉睡之前,君山大帝命这五将苏醒之后守护君族,这一睡就是两千五百多年,苏醒之后,物是人非,原本以为帝国的皇族就是君族,去了皇城才知道,现在的皇族不姓君,而姓沙!多方打听,查证正史、野史,才知道,在君山大帝消失后,君山大帝的统军元帅杀星——沙兴发动政变,屠戮君族,后凡有人自称姓君的,一律被杀,在君山帝国,再难寻一位君姓族人。但五人相信,君族肯定还有人在,因为君山戒一直没有出现!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身戴君山戒的君义出现,还恰巧被乙木碰到。
“碰到你,我就知道,君家复家有望,复国有望!”乙木双眼放着精光。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连爷爷的仇,全村人的仇都报不了,甚至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复国,复家?”
“老话说,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急不得,这一说,天都黑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吃完饭晚上你就睡在这吧。”
君义没有反应,径自在心里想着:“没有实力就报不了仇,更复不了家复不了国,修炼要心空、神空,乙木说得对,我得把心里的东西先放下。”经历失去亲人的苦楚,君义的心性成熟很多,多了沉稳,少了稚嫩。
乙木也没管君义反应,一闪而逝,去准备晚饭。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