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薜氏拿绢子捂了脸,侧过头,不再看东奕。
东奕着急的使劲在说着什么,看那样子,倒像是在叫薜氏原谅她!
薜氏一转头,身子向前倾,仿佛有什么着急的事非说不可,且一次说清......
东奕又来解释,薜氏却侧过身,不再听!
东奕只好撒开手。
薜氏便趁了便走了……
好一对恩深义重的有情人,并不在日日朝朝相处相携,却在一举一动之间,告诉天地之间的万物,他们才是最真挚的。
东奕呆了片刻,见薜氏上了轿舆,这才恋恋不舍要回过转,我忙立正了身子,候着他,他呆呆的、木木的低着头,拾阶而上,哪有当初江平府上英姿青少的风彩!哪有九龙座上、一朝天子的威风,便是一个被钟爱的人误会了、伤了心的青年落魄的神色啊!
“书月!”他走上了台阶,转了角,才迎面发现我望着他,他唤住了我,我冲他微笑,他这才收拾了精气神,快步走了过来。
我迎了上去,他拉着我的手,道:“皇贵妃不肯帮忙,你要帮朕哦?”
他的眼神晶亮,仿佛透着七彩,我道:“臣妾便是心疼皇上,按祖制也是不能的!皇上何不召请宰相相助?”
东奕道:“宰相年已七十五,双眼皆昏花,若请他,恐怕还是转请他的下属,他的下属朕并不熟知,如何能信?”
“皇上如何能信臣妾一介妇人?妇人的见识又怎能处理朝事?”我心里有疑,并且也并不情愿染上此事,便道。
东奕道:“淑妃只管这样瞧不起自己!你看看,这御书房你打理得多好!轻重缓急、时间重点之序这样清晰,除了你,只怕宰相也不能分得这样有序!朕还打算召来重要臣工等,好生来参观一下朕的御书房,好叫他们学了回去,办事更有效率!”
“皇上只管说笑!”我说。
东奕却不再允我推辞,便拉了我来到御书房中,指了他案下一处偏案给我,笑道:“这原是至密总管侍候我的地方,偏劳淑妃就在此,为朕劳苦,阅读杂务之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