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郅年开车回到铃木园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
苏郅年拿起钥匙开门进屋,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别墅里很安静,除了客厅的灯还明晃晃的亮着,其他房间的灯一片漆黑。
苏郅年一边上楼,一边扯开自己的领带,推开卧室的门,打开灯,随手将西装、外套和领带扔在沙发上,然后解开衬衣的纽扣,朝着浴室走去。
刚走到浴室的门口,苏郅年的脚步蓦地停下了,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扯领结的手顿了顿,缓缓地转过头,走向床边,掀开被子,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他先是错愕地蹙了一下眉,随后盯着床上的女人的容颜看了几眼,当看到女人的长相时,面色在那一刻瞬间冷到了极限,一把扯起床上的沉睡的人,直接就往卧室门口拉去。
夏安然从沉睡中惊醒,大脑有些发懵,在她迟钝的察觉到手腕传来的疼痛时,人早已经被苏郅年给拉到了卧室门口。
“你怎么……”夏安然下意识地问着苏郅年。而苏郅年的脸色就像翻书一般变得更加低沉,拽着夏安然手腕的力道莫名地加大,疼得夏安然倒呼了一口气,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苏郅年给拉到了门口。
其实不是拉,确切的说,应该是拖。
苏郅年拖着夏安然下楼梯的动作很猛,使夏安然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踉踉跄跄的脚步使夏安然一不小心撞上了楼梯角落里的置物架。置物架上的瓷瓶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惊醒了睡在楼下的陈妈,陈妈穿着睡衣就往客厅跑,一抬眼,看到的就是苏郅年拖夏安然的画面,一脸惊措地开口:“太太,苏先生,你们这是怎么了……”
陈妈的话音还没有落定,便被苏郅年横扫过来的瞪眼给吓着了,立马止住了声,往后躲了两步,站在原地干着急地看着夏安然和苏郅年。
“陈妈,你先走。”苏郅年沉声道。看着一直没有动身的陈妈,再次开口:“我不会对她怎样的,你觉得我会傻到要我爸数落我吗?”
陈妈见状也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苏郅年,你放开我……”夏安然挣扎着,想要挣脱苏郅年拽着自己的手,然而却还是无济于事,被苏郅年强势地拖到了大门口。
夏安然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苏郅年却抢先一步,尖酸刻薄地说:“夏安然,你以为你很厉害是吗?你是用什么手段像严歌聆那样博得苏秉和的喜爱啊?你很有本事啊!是谁给了你资格,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的?”
夏安然一怔,嘴里正想脱口而出的话消失在了唇齿之间。
他,已经知道了吗?
苏郅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神宛如两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痛了夏安然的心,他的唇角紧紧地抿着,声音里透着阴寒而又危险的气息:“夏安然你别以为我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我想起来了,所、有、事、情,我想你也可以走了吧?”
“我是有苦衷的……”夏安然蹙着眉头说道。
“呵,苦衷?你能有什么苦衷?”苏郅年冷笑。
“你就不能听我好好说吗?”
“不能。我记得我说过,你死,也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的。”说完,苏郅年一个恨用力,直接把夏安然退出了屋门外,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大门猛地关上。“砰——”门发出刺耳的声响。
疲惫地走上楼梯,推开浴室的门,洗完澡躺在床上翻了几个身,只觉得心中有莫名地火气串上来,苏郅年盯着白色的天花板,心中五味陈杂。
是啊?只是不小心偷听到了几句话,怎么就会到如此地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