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容垣诡异的笑了笑,继续说:“她只是没有直接救我。”
“啊!”年轻男子蒙逼了,什么意思。。。
“你以为”容垣继续道“那些杀手是怎么让我活着回来的?那个女人,虽然没有直接救我,却,,,”
“她把那些人全杀了?”年轻男子惊讶的猜测道。
容垣不在说话,显然是默认了男子的话。
年轻男子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沉声道:“你打算怎么办?”这么个武功高强的女人进了后宫,还是代替丞相府的大小姐,其中目的,不言而喻。
“查清楚她的底细。”容垣背对着年轻男子,平静的道。
“不管她是出自丞相府,还是景王府,不都一样吗?”没错,他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替嫁女子应该是丞相府或者景王府的杀手。
“我只是。。。”容垣飞身离开,后半句飘散在寂寞的夜里“想了解她。”
站在原地的年轻男子不知听没听到最后一句话,习惯性的挑挑眉,眼里若有所思。
同一时间,莺歌静静的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心中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感油然而生。随手拿起桌面上的水一饮而尽,喝完才知道是酒,莺歌也不在意,反正这里暂时不会有人来了,
莺歌随便坐了下来,大红色的红绸挂满了整个宫殿,宫殿四处透露出喜庆,因为是皇家,所以不张贴民间婚礼时的双喜,但精美龙凤雕花剪纸几乎布满了每个角落,不仅喜庆,而且彰显了今天大婚的人的低位。
一杯又一杯,喝到最后莺歌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本应该两个人喝的合卺酒,莺歌一个人自饮自酌也喝得差不多了,所幸这合卺酒只是一种果子酒。内务府也不容易啊,要是皇上或者皇后因为合卺酒而醉了耽误了皇帝的洞房花烛夜,那内务府也别玩儿了,所以就用了不醉人的果子酒当合卺酒。
莺歌越饮越觉得烦闷,眼前的红色刺得眼疼,恍惚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仿佛从朦胧的烛光走出,一个眨眼,又变成了一个十分英俊的少年,只是神情冷漠,顿时,一幅幅活动的画面在眼前放映,少年蹲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女孩瘦骨伶仃,因为饿及偷了个馒头被打了个半死,少年就像一道光芒出现在女孩生命中,后来,后来呢?后来女孩被丢到一个秘密基地,最后从上百个和她一样的训练者中脱颖而出,成了少年的左膀右臂,从基地出来的那一天,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大庆王朝的景郡王,皇帝的四子,贵不可言,而她,只是被他一时兴起捡回来的连奴婢都算不上的可怜人罢了,巨大的身份差距,让她只能站在他的背后仰望他的背影,努力完成每一次任务,仿佛这样,可以离他近一些,也确实这样,她成了他最得力的助手,陪了他十年,从他从少年变成男人,他从不叫她代号十三月,他叫她‘月娘’,,,她也曾以为他对她是有意的,可现实把她打醒,“月娘,你是景王府最高的一把刀。”他语气中的薄凉丝毫不遮掩。容浔,容浔,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爱上你?。。。
宫殿外月光皎洁,远远传来打夜人打更的声音,宫殿内烛光昏暗摇曳,无尽的虚空中,似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第一缕阳光突破厚厚的云层,终于降临在这片神州大地上,经过漫漫长夜的洗礼与等待,人们更渴望这一抹晨曦带来的光明与希望。整个京城最中心矗立着这一片人民心中最圣神的信仰,巍峨的皇宫,在阳光照射下,它显得更加高大威严,熠熠生辉,圣神不可侵犯!
从天还没亮开始,就有宫女轮流在凤仪宫在等候,等候宫殿里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的召唤,值班的宫女都喜气洋洋,仿佛昨天下午的喜气还没来得及褪去。
可不是嘛,等一下进去伺候皇上皇后,只要不出错,一般都会有赏钱,这是历来不成文的规矩。一个宫女跟同伴用眼神交流。皇上皇后都还没醒,她们可不敢随便张口说话。
本来今天轮不到我值日,刚好有个姐妹闹肚子,然后我就顶替了她。旁边一个宫女为自己好运气窃喜。
宫殿外热闹非常,殿内也不平静。莺歌一早醒来,正觉头痛,虽然只是果子酒,但也是酒,莺歌向来不善饮酒,昨晚喝了那么多,终究还是醉了,宿醉的后遗症自然是头疼。刚好奇自己怎么睡到床上来了,莺歌差点惊叫出声,这是,,,这是,,,
容垣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罢了。
“睡好了,那就起床吧。”容垣也不打算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也不用解释,他们大婚,怎么说也是他不在这里才奇怪吧。
莺歌懵了,不是说,。。昨晚不是说他不来了吗?现在这是???
容垣翻身起床,又从怀里拿出一块方帕扔给莺歌。
莺歌下意识接住,‘这是什么?’莺歌眼神疑惑。“打开看看。”容垣好看的眉毛轻挑,心情格外不错。
‘轰~’莺歌双颊爆红,洁白的帕子染上了快快点点的猩红,像燃烧的红梅,分外妖娆,丞相府的嬷嬷教导过,莺歌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可是昨晚好像。。。??
“这是鸡血。”像是看出了莺歌的疑惑,容垣解释道,眼底的偷揶一闪而过,脸上依旧一片平静。
“来人,进来。”
外面早已等候多时宫女嬷嬷听到容垣的声音互相看了一下,便次序井然的进入宫内。
更衣的更衣,洗漱的洗漱,梳头的梳头,上妆的上妆,宫女们各司其职,嬷嬷们是来收拾床铺的,眼尖的嬷嬷拾起洁白的帕子,看到上面的猩红,互相对视一眼,就笑着讨赏去了,“恭喜皇上,娘娘,贺喜皇上,娘娘。”
“赏!”容垣道。
“谢皇上,娘娘。”一屋子的宫婢喜逐颜开。
不知什么时候,容垣已经离开了,等莺歌大脑里那跟叫理智的弦终于回归的时候,容垣已经不在了。
莺歌看着清楚的看着铜镜里面的女人,本来巴掌大小,略显苍白的面颊也因上了妆也显得明媚娇俏,同时眉目之间还多了几分身为皇后应该有的威严,因为以前的身份原因使得莺歌头发比一般女子要短,毕竟头发长了,执行任务多有不便,如今这不长但也及腰的头发已然被尽数挽起,复杂华丽的发髻尽显高贵典雅和庄重,精美的凤钗说不出的雍容,加上一席绣着九尾金凤的凤袍,无不告诉别人,镜子里这个女人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皇后!无数女人渴望的位置,莺歌一瞬间有些恍惚。
“我不喜这些东西。”莺歌阻止梳发的宫女继续往头上插金钗,事实上,头上已经插了五六根不同样式材质的但无一不贵重的发钗了。
“娘娘恕罪,今天是娘娘接受命妇们朝拜的日子,这些发钗都是按照规定制度必须有的,奴婢不敢违制。”梳发的宫女见莺歌面色不郁,立马请罪道。
莺歌想了想,好像有这么一个步骤,新皇后入住凤仪宫第二天,就要接受有品级的命妇朝拜,也算是让新后和命妇们互相认识熟悉,毕竟这一群女人是代表着这个国家女性最高地位的群体,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历朝历代如此。既然如此,何必为难人家,便也随着宫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