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堆女人。
但是这帮女人的力气比男人小不了多少,一路上我都在奋力挣扎,但是说实话,这种挣扎的力度,比蚂蚁的力气好不了多少,因为一路上,我都被这帮娘们摁的死死地。
作为一个单身了20多年的**丝,我曾经无数次在梦中都会看到这种场景,一群身着寸缕的美女围着我打转的场景,然后剩下的梦境就是如同前两天的梦境一般,我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面容,但是做了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
这样的春梦,很多少年都曾经有过。
只不过,发生在现实当中的时候,那就不叫做春梦了,那是噩梦。
这帮娘们儿很不客气的将我抬到了一个房间里,那房间里面的桌椅都是古代的那种,在电视里才能看见,房间很是宽敞,里面候着四五个打扮花哨的老妈子。
那些老妈子身上穿着的还算是比较喜庆,都是大红色,绣着繁复的花纹,嘴里说着吉祥话儿,簇拥着将我“请”了进去,在我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的时候,两个老妈子一左一右抓着我的衣服,“刺啦”一声,我那可怜的羽绒服竟然被活生生的撕裂。
尼玛,这俩老妈子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她们身上穿着的布料跟我不一样,她们更倾向于古装,甚至她们还不知道拉链如何使用,开始的时候,那两人还尝试将羽绒服从上面脱下来,最后大概是没了耐心,直接用手生撕。
天空上都是羽毛飞扬,而我则一脸黑线。
我用手挡着身上,躲避着这帮疯狂的老妈子的袭击:“老子说了,老子是男的,男的,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那屁股如同磨盘一样大的老妈子才不管我说了什么,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的就给我脱了个干干净净。
我蜷缩在床上,想着这下子完了,守了20多个年头的处男之身难道就要便宜这帮老女人么?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更为无语。
这帮老女人很快的找来了一件红色的嫁衣,开始为我穿戴起来。
上衣,霞披,裙裾,腰带,肚兜,一样一样,有的甚至我叫不出名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特么的我到底还是个男的啊男的啊,叫我穿个新娘子的衣服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帮女人在折腾着让我穿上这大红色的裙裾的时候,我的脑中,竟然第一时间响起的是上回白童在棺材里面穿着的那件大红色的嫁衣。
那一次在鬼村,我觉得,最可怕的还是这个,我到现在都搞不明白,白童是不是真的在那天晚上出过门,是不是真的头颅曾经悄无声息的掉下来过。
那场梦境的逼真,已经成为记忆,时时刻刻的出现在我的现实世界当中,每回我看见白童的时候,总觉得心里不大舒坦。
我的头发是大部分男生都会留的板寸,最简单的发型,前几天还去理发店又给推了一遍。
于是在穿戴完毕之后,这帮女人犯了难。
“小姐为了不出嫁,竟然把头发都给剃短了,可如何是好?”一位头上戴着俗气大红花的老妈子皱着眉头说道。
另外一个面上有些慈祥的老妈子说道:“那也不能耽误了成亲的时辰啊。”
你妹啊,老子都是短发了,还硬生生的说我是女的,这帮老女人是眼瞎么?
是了,我一头短发,如何出嫁?
我正洋洋得意的时候,那帮女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一个头套,套在我的头上。
这古代,还有假发?
我正要挣扎,那红花老妈子和慈祥老妈子一左一右的架在我的身边,双手就跟枯瘦了的枝桠一样,死死地摁在我的肩膀上,那瘦如鸡爪的手,隔着红色的嫁衣,仿佛刺入了我的肩膀,就像是四只铁钉一般。
我双肩吃痛,顿时身形矮了下来。
“小姐可想清楚了,最好老老实实的。”慈祥老妈子的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您活是王爷的活人,死是王爷的死人,您要是不想嫁,老奴有的是办法让您嫁过去,如果您不识好歹,即便是一具尸体,都得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妈蛋,这老女人好凶,慈祥个屁,我吃痛看着她,连忙点头,生怕迟了,这女人就直接动手把我给剁吧剁吧了。
那个啥,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是么?大不了待会儿寻个时候跑了就是。
何必在这个时候跟这么一群老妈子硬来呢?
见我同意了,那老妈子的脸上笑成了一朵灿烂的菊花,她松了手,用那枯瘦如爪的手一遍一遍在我的假发上抚摸着,缓缓的道:“这才是好孩子。”
尼玛,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我突然无比怀念起在罗恺的病床里面遇到的那个老婆婆来,相比之下,那个鬼婆婆,也不过是吓了吓我而已,而周边这几位,是非逼着一个男的去出嫁,这是逼男为娼啊!
接下来就是化妆了,我像是一个木偶一般的任由边上两个老妈子摆弄着,不做反抗,因为我知道,如果稍微反抗一下,搞不好迎来的就是两个老妈子更厉害的招数,刚才两个人一起掐我,我都有一种快要翘辫子的感觉了。
化妆之后便是梳头,我头上那个假发,被仔细的摆放好了位置,然后由那个慈祥面容的老妈子,一遍遍用自己枯瘦如爪的手抚摸着,手里拿着一个金色的梳子。
一遍遍的唱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我的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祝庆,香闺对镜染嫣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那声音似远似近,仿佛是这个老妈子唱的,但又仿佛不是,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只知道在那老妈子唱歌的时候,我那本来躁动的心,却一点点的安静了下来,我甚至有一种安然的感觉。
怎么说呢,我心下一片安静,甚至有一种出嫁的甜蜜。
妈蛋,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