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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亮以后 9

人生若如初见,何事悲伤秋风扇。

这段时间不上班,休息很多,空余时间也充足。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什么计划。整天都是睡觉,逛街,吃饭,看碟子。像一只折断翅膀的小鸟,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偷偷的****自己的伤口。等待伤口愈合,在起飞。我在新华书店买了一本钱钟书的《围城》,还有汪国真的诗歌集。路遥的《人生》。很少看那些网络小说。没事的时候,整理箱子里的衣服。看到读书时的那些发黄的照片。依然保存着。怀旧的人,怀着的是曾经的日子。有过美好,有过伤痛。

白天睡的太多,晚上觉得很无聊。无眠。不想再用药物来控制自己。就在网上聊天,在网上最大的好处。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你可以说假话,我可以说真话。也没有人过多的在意。无意中添加一个签名为:暗恋是一种自虐的网友。我问她,为何暗恋是一种自虐,你自己暗恋过吗。是什么滋味。这个年代,什么才叫真心,什么叫美,有钱才叫真心,脸蛋才叫美,什么事情都是在用钱来维持着。对方说,我有说过我暗恋吗,网上写的你也信,不要太相信网络,她只是一个虚拟俺的平台,不要太相信人。网上的骗子太多,你看,动不动就跟你要红包,鲜花,这些都是要钱的哦,钱是试金石。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我每天晚上都跟她聊天。最起码,在网络里聊聊天还是可以的。我问她,相信网络吗?她说,信不过。我说,见过一次面就爱上,你会吗?她说,不会。我确信她像一个人,那就是晓雪。冬天来了,天气冷了,要多加衣服,上班不要太累了,多喝点温开水。晚上睡觉,盖好被子。晚安,好梦,晚安,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多么温馨的话。彻底的打动了我。

终于有一天,我还是忍不住,约她见面。我的脑子里对晓雪挥之不去。需要一个人来替代。知道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交易,我把她当做是交易。她还豪不犹豫的答应了,好的。其实我也很想见你,看看你长的什么样子。地点是她选择的,是一家酒吧,就是那家闪闪的酒吧。她说,在酒吧可以放荡随意一点哦,谁都不必拘束。可以刺激一点。我说,我穿一件白色的棉布衬衫,一条牛仔裤,一双安踏的运动鞋,因为这是晓雪说,她喜欢我穿这样子,文静,斯文,英俊面带傻傻的样子,她喜欢。她说,她的左肩上有一个图案,是一朵百合花。我说,我怎么能看见呢,在手臂上。她说,她会穿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

当我看见她的时候,我惊讶了,我想在网络上见的女子一般都是不正经的女子。我也是抱着一种玩玩的心态。发生***之后就一啪两散的那种女子。寂寞了。寻求刺激。她很羞涩的样子,我说,我是强强,你是百合吗?我们用的都是网络里的名字。不需要用真实的名字。她伸出右手,说,你好,强强,很高兴认识你。一看她就是不善言语的那种乖乖女,戴着一副眼镜。有修养,有文化。

我伸出左手,轻轻的握了她的指尖。说道,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她说,我长的丑吧,跟你想象中一样吗?

我说,你很漂亮,让人看了,就会记住的那种。

她问,你喜欢上网,喜欢加网友吗?现在的网络很发达,可以加附近的,同城的,在网上搜索,全部的显示出来,可以根据你写的资料和你匹配。

我说,没有,这几天无聊,玩玩而已。仅此,没有其它想法。那你呢,你也经常上网,看你深更半夜都没有下线。

她说,我失恋了,男朋友看上一个大款了。吃软饭去了。男人的话不可以信,特别是在床上说的话,下了床就忘记了。把我当做一个性工具了,发泄而已。

我说,不一定,有的男人也很好,比如徐志摩爱陆小曼,来回的往北京跑。梁山伯与祝英台。许仙与白娘子。其实我也很想说,我也是,因为我爱晓雪。只是单性的爱,她不爱我,也不知道我爱她。想想那句话,真的,暗恋就是一种自虐。自己相残自己。

我说,你还爱她,至少他知道你爱她,你很幸福的。还有机会,回心转意的机会。

我呢,爱的机会都没有,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爱她。很可悲吧。

我们在酒吧,不停的喝酒,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烟一支一支的抽。我说,你还爱她,还是不甘心呀。她说,我就是在深夜里会想到她的好,她会为我盖被子,会帮我的弯曲的双腿扳直。早上会叫我起床。因为,我习惯了。习惯了她的一切,我为她死都可以。其实他人很好的,也许是我没有钱吧,他的妈妈生病了,急需要一笔不小的钱,要做手术。那个女上司平时就喜欢他,所以帮他出了所有的医疗费用。就这样。她们结婚了。闪电般的。一个月。我们五年的爱情,说没有就没有了。这就是现在的社会。最后有时候,我在想,我们爱过吗,我们只是睡过吧,把我灌醉,却离开了。

深夜一点半了。离开酒吧,我们都喝了很多,头晕晕的。我们一起到了酒店。

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晓雪在马上不停的奔跑,我在后面跑着。一个小男孩堵住我的去路,问我,干什么,为什么总是在后面追她的妈妈。我说,你妈妈结婚了。我爱她。小男孩说,我妈知道吗?我说,你妈不知道。小男孩说,不知道,你还追。你想拆撒我们的生活吗,我爸爸很爱我们。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我在听一首老歌,听着云菲菲的,《殇雪》

望着窗外的飘雪

回到我们曾经的世界

串串脚印印在我的心田

还是那个飘雪的冬天

望着你离去的背影

雪花化成泪水

护士进来,说该吃药了。我说,现在几点了,我在医院多少天了。我呆呆的望着窗子外面,外面飘起了雪花。我看见晓雪在院子里堆着雪人。我走了出去。晓雪不见了。

我紧紧的抱着护士,泪水一点一点的落下来。我只想要一个你的拥抱。

歌声还在继续。

想你是我戒不掉的习惯

每当雪花纷纷飘落

我听见有人在模模糊糊的叫我,还在推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躺在床上。在灯光下,我看见百合的肩上有一个很美的百合花。我说,对不起。实在对不起。她说,没有对不起,我们又没有发生什么,你呀,昨晚喝的太多,来到这里一直不停的呕吐,多亏了这里的服务生。我们要等的是另外世界的一个人。起床了,快去上班吧,我给你买了早点,油条和牛奶,放在桌子上。我洗一个澡。她走进了浴室,水哗哗的想。

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多么的幸福,一觉睡到天亮。心里那么的踏实。有人叫起床,有人给买早点。牙膏挤好。

我们在酒店门口分开,她轻轻的在我的额头吻了一下。亲爱的,走吧。她说,你先走,我看着你的背影离开。我转身,她还在门口站着,微笑着。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我真的落伍了吗,难道如同事所说的。我是80后的人,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思想是六七十年代的思想。跟不上时代了。还在网恋,暗恋。

我回到家里,轩雅上班去了,安妮也起床了,她在给花浇水,看着她凸起的肚子。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叫我强哥,强哥回来了,昨夜你一晚都没有回来,去哪里了,轩雅一直给你打电话,都在关机。我撒谎到,有个朋友来,一些私事,所以没有回来,手机今早才看到,没有电了,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强哥,你看这些花长得好好,才几天,叶子那么的绿。我喜欢绿色,代表新的生命。我看见安妮穿着白色的简单的纯棉布衣,还有白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着人字的木屐鞋,头发盘着,有点像个日本的女子。她的嘴唇多情的的线条,薇薇的泛红。很诱人,天生就是接吻的材料。让男人欲罢不能。眉毛黑黑的,像柳叶弯曲。脸上微带忧郁,她看起来就不是那种安静的女子,跟轩雅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完全的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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