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李叔与老马又来到了那座城市,老马因此有些不解,问李叔:
“我们为什么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回到这座城市?”
李叔说:
“他对这座城市已经了如指掌,能很巧妙的躲避监视器,又会利用监视器来引我们的出现,查看我们的行踪。你说他为什么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呢?那会给他带来多大的不便!再说我们一路捉拿他的时候,他与我们玩了多少个回马枪,与小纷的最后的留恋、巷子内的隐身、折回宾馆的住宿,加上这次的拜寿!他回马枪玩得这么精致,他怎么会舍弃呢?所有我由此断定他定会回到这座城市之中。”李叔又告诉老马说:“这次我们陪他练练!”
“可我们该用什么方案去查他的踪迹?我们连他的行踪都没有查到啊!”
“那就正好让他来查我们的行踪。我们在明,他在暗,明的查暗的难,但暗的查明的就没有那么难了。也许现在他就已经在我们背后了。”
“背后?”
“我们利用两日的时间继续查询,如他真的在我们背后,我们就引他两天,以便给我们确定他的踪迹。如果他现在不在我们的背后,我们就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引他到我们的背后,为了安心,他会在我们背后的。因为在我们背后的路他还没走完,——他还不知道我们得知了这个玩法!”
“那下一步怎么办呢?”
“第一步没打牢固,第二步永远是虚幻的。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他在我们的背后,跟踪我们,我们以此牵制着他!”
“我可要告诉你,你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时间一过,那孩子真的就完了,全国都知道他是个犯人了。”
“不会的。”
第二天,再也难忍受与儿子陈子路分离的陈母决定去找闻记商议此事,看看平日爱钱的闻记是否可以用金钱来让闻记撤诉。陈母看了一眼躺在炕上颓势的妈妈,又看了一眼整天闷闷不乐的女儿,陈母提着十万元钱走向闻记受伤当日所转到的市医院。
陈母敲开了闻记病房的门,走了进去。躺在病床上的闻记见到陈母的到来,气就不打一处来。闻记扭过头去,不愿见到陈母。然欣见到陈母倒是还蛮热情的,走向前与着陈母打招呼:
“大娘。”由于然欣的情绪被父亲闻记的态度所影响,她打招呼的声音有些轻微,怕引起伤病父亲的情绪而导致影响了他的病情。又因此把自己将要对陈母说的热情话,咽了下去。停在陈母面前。
停在然欣面前的陈母,略微地向然欣点了点头,表示回应。陈母看着闻记在病床上不理会自己,又向然欣的妈妈看去,然欣的妈妈沉默地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对陈母不理不睬,但也不厌烦。陈母从然欣身旁走过,走向闻记身边。然欣转过身来,看向从自己身旁走过的陈母。陈母对已转过头去、不愿看见自己的闻记说了声:
“我想来和您商量一下子路的事!那天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我这次是来给您认错的。对不起!对不起!”陈母的话未能让闻记有着丝毫反应。陈母就拉进了主题,也就是陈母的来意,望闻记能看在钱的面子上能化解此事。陈母说道:“我今天带来了十万元钱,算是给您的补偿,希望您能不再追究陈子路的事。”
闻记这才转过了头来,面向着陈母,却在目视着陈母手中的钱财。陈母顺势着把十万元钱放在闻记的床上。闻记看了一眼装有十万元钱的包裹,心中高兴之余,面上却轻蔑一笑,对陈母说了句:
“我要一百万。”
一旁然欣的妈妈与然欣听到了闻记开出的价钱,吓了一大跳。
陈母也因此惊讶了起来,自家哪来的一百万呀!这不是讹人吗?面对闻记开出的一百万价钱,陈母没办法了起来。对着闻记哀求道:
“您行行好!就饶了陈子路这孩子吧!我们家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自从陈子路离去后,母亲的精神状况一直不算太好,她已是失去老伴和儿子的女人,再失去孙子她——”陈母不忍将话说下去,可又不得不提醒闻记,陈母只好勉强的说下去:“这样下去我怕母亲真的会出什么事。还有子格,子格渐渐长大,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您就看在我一个女人的份上,您就行行好!饶了陈子路吧,我们、这个陈家不能没有他。”
闻记没有吱声,也不去理会陈母的话语与陈母的人。陈母无奈地终止了自己的话语。不再去强求闻记什么了。陈母欲将要行去,想要去拿起十万元钱,可又怕激怒了闻记,怕闻记给警方施加压力使警方加强对陈子路的追捕,这样自己的儿子陈子路就更没有好日子过了。起码把这十万元钱放在这里,也会安抚一下闻记的贪心!因为闻记的心一直都在贪婪的盯视着这笔钱,陈母能感觉着出来!
“我们的日子也不如从前。”陈母对闻记说道:“家境一天比一天衰弱,要是家中再没了个男人,我们往后的日子就真的再也过不下去了。您就算可怜可怜我们和这个家,放过陈子路这孩子吧!”
陈母看了一眼闻记,他仍然没有吱声,但对钱充满了贪婪的**。陈母丢下了十万元钱,无奈地走出了病房。
见到陈母的离去后,然欣冲到爸爸身边责问起爸爸:
“爸!您这是干嘛?您既然要收下大娘的钱,为何不答应大娘去撤案,放过陈子路。”
闻记说:
“我有要收下这一笔钱吗?”闻记的手搭在了钱上。
然欣又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你心里就是想要这笔钱,又不愿开口说,因为不愿答应大娘放过陈子路。刚才大娘要拿回钱时,瞧你的心急的,虽然你表面没有什么起色,但你的心却很是在意的。你就是想要这笔钱!”
“对,我就是想要这笔钱怎么了?”闻记问道。
“那你就应该放过陈子路,去撤案。”然欣回答道。
“我就不撤案,再说案子也是你报着。”
“可现在你是当事人,你不同意我们撤不了案。”
“这么说,你去撤案了?”
“对,可他们要经过当事人的认可才行,否则绝不会去撤案的。”
“这很好!”
然欣气愤地看着这位说不通还不讲理的父亲,直去上前去抢闻记手下的十万元钱,牢牢的将双手扣住十万元钱的包裹上。闻记见其赶紧伸出另一只手将钱死死扣在手下。闻记与女儿争夺着十万元钱,并斥责着女儿,问:
“你要干嘛?”
“你拿来。”然欣一下子从伤病的父亲手中夺过了十万元钱,然后跑向病房外。
闻记叫着然欣:
“你站住,你要干嘛?钱又不是我要的,是她自愿留下的。”
然欣停在了门口处,转过身告诉闻记:
“你是又想要钱,又想抓人!我要把这笔钱还给大娘。”
“你敢?”闻记怒了起来:“你敢还给她,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然欣郑重的警告他:
“像你这样的爹,我也不想认了。”
说完,然欣转身离去着。在床上难以下地的闻记没办法了起来。看着拿走十万元钱离去的女儿,闻记在病床上疼叫了起来。
已走出病房的然欣听到父亲的哀叫,知道他定是在装腔作势,根本不去理会他,头也不回的继续朝前走去。
见女儿多时不回来,闻记也终止了自己的哀叫。看向妻子,一旁的妻子对他说起:
“你别再这样闹下去了,既然想收人家的钱,我们就应该给人个说法——去撤案!十万元钱也不少了,农村人拿出十万元钱不容易,如果你再这样闹下去,别说女儿不认你这个爹,就连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夫!”妻子看向了闻记。
闻记没有说话,反而沉静了起来。妻子继续说起:
“你想想,你这几年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村子里的人又是怎么在看你?哪一个又能看得起你?子路这孩子年纪轻轻就在村子里树立起了很好的形象,这次出了这事,大多村民的心是向着子路说话的。你想想这这是为什么?如果子路这孩子真的因你判了刑,坐了牢!乡亲们会因此对你吐口水的,因为陈子路这孩子已扎根在乡亲们的民心中!”
闻记默然了起来,想着自己这几年来做得的这一切:自己没有对乡亲们出过力,没有对家人照顾得适,自己就是一个**无赖,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着,……闻记渐渐感到愧疚不已,自己已是近半百的人,年轻时没有像陈子路那样在乡亲们的心中树立很好的形象,但也没有让乡亲们感到讨厌,可为什么上了年纪了,却让乡亲们感到反感!自己虽不能提升在乡亲们心中的形象,但也不能破坏这份良好的印象啊!在他们心中的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
“我——”闻记哽咽住了,难以说下去。
妻子对他说:
“我明天要去妹妹家一趟,明天就不能来照顾你了,只有让女儿一个人来照顾你了。”
“女儿?”在自责之中的闻记不由自主地疑问着自己,在此时此刻的他似乎再一次感到了自己是一名父亲,而多年来他似乎已忘掉了自己是一名父亲,‘父亲’这个名词,他已经几年没有来担当了。在家人眼里、在自己的眼里,自己还算是一名父亲吗?如今‘父亲’这个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名词,让自己看到了对它的陌生,而自己是那么熟悉它——父亲。
这再一次的出现让闻记感到与上一次是多么的遥远——父亲。再一想到女儿,闻记有些担心了起来,自己的女儿还会让这样的一个父亲吗?何况她说过这样的父亲她也不想认了!
妻子看出了闻记的担心,对他说:
“你别担心了,女儿还会认你的,刚才那只是一句气话,只要你日后行德,女儿还会认你的,女儿是个好女儿!女儿只会不认失德的父母。”
“那你呢?还会认我这个丈夫吗?”闻记的脸上出现了笑容,略为难为情的笑容:对于妻子这几年受到自己的辱骂甚至挨打,让他感到从内心的愧疚。
“你不会不要我吧!”闻记有着几分羞涩。
妻子好像看到了闻记年轻时对自己的笑容。那时自己还是一名懵懂的少女。妻子笑了,仿佛回到了过去,妻子对闻记说:
“我当然要你呀!”这是闻记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闻记从妻子的笑容中,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妻子的模样。如今妻子已经有了皱纹,闻记对妻子说:
“往后的日子我什么都听你的。”
“真的!”妻子睁大了眼睛问。
闻记满意的点着头。
“那等我后天回来我们就去撤案?”妻子问。
“行,都听你的!”闻记回。
听了闻记这话,妻子轻松了很多、很多!仿佛这几年内心所积攒的沉闷、压力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对闻记又燃起了希望。
然欣拿着与父亲夺来的十万元钱,跑出了医院,追上了陈母。陈母见是然欣,然欣手里又拿着自己的十万元钱,停在那的陈母难于理解的说了句:
“然欣?”然后恶劣的思想开始包围着陈母,陈母由此担心了起来:钱闻记都不要了,陈子路如何是好!
停在陈母面前的然欣把手中的钱递向了陈母,说:
“大娘!这钱您拿回去。”
陈母不敢去接下这笔钱,胆怯着问然欣:
“为什么?”
然欣回答:
“大娘!这钱我们不能要。”
然欣的话还没有说完,听到这的陈母一下子慌张起来,急切着问然欣:
“难道你们真的不肯放过陈子路?”
“不,”
“那你们想怎么样?”陈母再次打断了然欣的话。
然欣劝说起陈母,说起了两次被陈母打断了的话意:
“大娘!您别担心,我爸这也是一时赌气。他人爱要面子,被一个孩子给扎了,他的面子过不去,更是气愤。大娘,您放心!日后我一定好好劝他的,我一定将他说通,如真的说不通,我就真的不认他这个爹了。”
“谢谢!”陈母向然欣弯下了腰。
然欣赶紧扶起陈母,对她说:
“大娘!您这是干嘛?”然后又把钱递向了陈母,说:“给。”
陈母接过然欣手中的十万元钱包裹,又从自己手中这十万元钱的包裹中取出了两万元钱,递给然欣说:
“这钱给您,您拿着!”陈母渴望买通然欣,希望她能说服闻记。
然欣有些不高兴了起来,扭转过身去,背对着陈母说:
“大娘!您这又是干嘛?我和子路哥之间不存在这个,我也不是为了这钱而去那样做的!”
陈母一听然欣的话,心想:“是啊!如果然欣是为了钱,干嘛还要给自己送钱来。如果她真的为了钱,也没必要说出那么绝情的话——不认自己的父亲!”陈母感到了自己的冒失,又侮辱了然欣的品质、与子路的友谊。陈母看着背对着她而不悦的然欣,把钱收了回来,对然欣说了句:
“对不起!”
然欣转过身来,面向陈母叫了声:
“大娘!”
第二天,然欣的妈妈走了,只剩然欣一个人来照顾爸爸了。闻记看到女儿,开心地笑了,可然欣却一点没有在意,来到闻记的身旁,做起一个陪护者的工作,而不是一个女儿应尽的责任!对于然欣的这般态度,闻记一丝不曾在意,也未有任何的埋怨,因为毕竟自己不曾是一个父亲,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做一个父亲!闻记微微笑了一下,对然欣说:
“你到我头这边来。”
然欣从闻记的身旁来到了床头,位于闻记的头边,问闻记:
“干嘛?”然欣有些不耐烦。
闻记从枕头下抽出了一万元钱,然欣看到闻记从枕下抽出一扎钱,急切着问闻记:
“这钱是哪来的?是不是你又收了陈家的钱?”
闻记无奈地笑了笑,说:
“女儿呀!爹在你心中的形象是完全负面了,爹就一点没有良心了吗?况且我现在这样又怎么和人家要钱呢!呵呵。”
“那这钱是哪来的?”
“还记得上次你李叔来吗?这是他的钱。他说是陈家给的,其实就是你李叔家的钱!他和你们一样,也希望我能撤诉,可又不好说明,做了点拐弯抹角的事。等你母亲回来你把钱还给他吧!”
然欣听不出闻记的用意,可对于父亲这般的态度感到惊奇,然欣疑惑的问着父亲:
“这是什么意思?”
“呵,我已经答应你妈妈撤诉了。这笔钱我更不应该收!”
然欣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可又不敢确定自己的这份喜悦,然欣有些犹豫的问爸爸:
“真的?”
爸爸点着头对她说:
“真的。”
然欣一下子冲动的上去拥抱着爸爸。看着女儿如此高兴,闻记也感到高兴。这让闻记更感到很安慰,闻记在心中感想到:“这就是我回头的第一份回报吧!”闻记又在心中期盼着下一个和下一个这样温馨的回报。闻记对女儿说:
“等你母亲回来了,你和她一块去撤案,一块去把这一万元钱送回去!”
女儿搂着爸爸更紧了,爸爸开口说道:
“哎呦,不行呀,别搂这么紧,爸爸的伤口受不了。”闻记对自己开口说出的爸爸感到心安!
然欣松开了手,微笑的看着爸爸,看着这位崭新的爸爸,心中充满无限的希望!
第三天,李叔找来了小马,请他去查出他们背后的人——陈子路。小马答应了下来,三人定在了第四日,由李叔、老马去查一家旅馆,由小马去查在他们背后几个最佳监视点中的陈子路,然后待小马的通知,三人一起去捉拿陈子路!
“你确定他在我们的背后了?”老马问李叔。
李叔告诉老马:
“你回头看看。”
老马回头朝身后看去,巡视了几处不见陈子路的人,老马转回身,对李叔摇头说道:
“没有哇!”
“那就证明他在监视着我们。”李叔说。
老马对李叔说:
“我可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开玩笑,千万不要浪费时间,你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到时候你就会被撤出此案。弄不好你的官职也会除掉的!”
“老马,我现在很自信,你千万不要消减了我的这份自信。”
“我怕失去一名好警察。放心!这个礼拜内我会完全支持你。”
李叔拍了一下老马的肩膀,说:
“谢了,老马,有你这个兄弟我感到骄傲!”
小马在听完两人的谈话后,与两人告了别,离去了。
离去的小马找来了同事,策划起他自己的方案。经与同事的一番商谈后,小马最终决定:
“就在旅馆附近的这拱桥上捉拿他。”
四日的早晨,李叔、老马去了这家旅馆查询陈子路的踪迹,却查到了陈子路的踪迹:陈子路在昨天退的房,离去了。两人便不动声色的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同时又在等候着小马的电话通告。
陈子路在一个最佳的角落中监视着李叔、老马两人,陈子路看着两人一步一步地走向自己给他们设的下一个局中,陈子路觉得更踏实起来,因为他们此时完全掌握在自己设的局中,乃至下一个局。陈子路要让他们完全行驶在自己为他们规划的路线内,自己则在他们背后监视着他们,方以更心安。
“喂!”一个人从后拍了一下陈子路的肩膀。
陈子路转身看去,小马对陈子路说道:
“我们终于见面了。”
陈子路见过此人,就在昨天,此人与李叔、老马见了面。
“我是警察。”小马得意的说道。
陈子路转身跑去,陈子路没有想到他们昨天的见面就是为了此事,而自己却掉进了他们设的局中。
小马随其追去。
在临近一个岔口,一位便衣警员从中向陈子路追来,陈子路拐行而去。
李叔、老马在旅馆内从摄像头录取下的画面中查询陈子路下一个的踪迹,同时又在等待小马的来电通报之时,两人听见了外面追逃引起的声音,汽车急刹车的声音,被人碰撞了的女人、男人责备声:
“哎,你没长眼睛啊。”
“跑什么,找死呀。”
还有一些摊主的声音:
“我的货。”
“你站住。”
然后他们看着沉默不语的逃、追二人。
伴着这些声音,李叔和老马感到事情有变,定是小马暴露了自己,引起了陈子路的逃跑,而小马追其在后,所引起的一系列的响动。老马与李叔赶赴出旅馆,见到不远处小马和另一位应是警员的人在追陈子路。两人随即也追赴去。
陈子路在拱桥的附近拐进一条岔路,这时岔路内向他跑来了两个人,陈子路立即折了回去,跑出拐弯出,却拉近了与先前身后那两人的距离,此时陈子路身后有了四人的追捕。陈子路欲想在奔赴拱桥的路上再实行一次拐行计划,可他所到之处都有人从岔路内向他时不时的追来,他难以实行,又怕自己在拐进岔路后被身后与前方的人围困住,只得被他们活活的逼上了拱桥,就算这拱桥是一个陷阱,自己也得脱离眼前的危险跑在拱桥上。陈子路越越离近拱桥中间,拱桥那头向陈子路迎面追来的人,从头到脚地呈现在陈子路眼中,陈子路知道自己完全进入了他们设的局中。陈子路停在了拱桥中间,看着警员们纷纷追赴上来。小马率领身后几位警员离陈子路最近着,李叔、老马已临近拱桥处。陈子路向追来的小马看去,与小马相视之时,嘴角呈现了一丝微笑,用这般的表情向小马示意道:
“你捉不到我的。”
然后向桥拦处跑去,欲纵身跃向桥下。
刚刚上了桥的李叔与老马看到陈子路纵身向桥下跃去,李叔对着陈子路大喊道:
“不要!不要!”
小马看见陈子路赴向桥拦欲以投河,小马加紧了脚步,几步来到了陈子路身旁,此时的陈子路已纵身跃起,当小马伸手去抓凌空的陈子路,陈子路又已纵身跃下,小马的手没有抓到陈子路,陈子路坠向桥下。大家纷纷又向桥拦赴去,桥下传来了“扑通”一声,来到桥拦前的大家,看到了泛起着浪花波纹的水面,很快地被急湍的河水给覆灭了。河水滚滚向下流着。
李叔与老马也赴到了自己临近的桥拦处,看着急湍的河水,却不见陈子路的人。李叔虽然知道陈子路的水性很好,但难免万无一失!在面对这样急湍的河水,李叔的心越越不安起来。李叔向着急湍的河面呐喊起来:
“子路,子路。”犹如父子般的情意。
李叔听不到陈子路的回音,也见不到陈子路露出水面的头,河面传来波涛汹涌的声音,在李叔的耳边回荡着。李叔随即向桥中奔去,向小马赶来。小马闻声转身探去,被来到自己身后的李叔一把拽住了脖领。随在李叔身后赶来的老马与其他警员见到这一幕,便要过去制止,又听见李叔怒斥着小马,问他: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按我们的计划执行?”当陈子路几次欲往桥附近那几个的岔口中逃生时,从岔口路中向陈子路涌现出的其它人员让李叔和老马知道:小马的特立独行!
小马鄙视的一笑,说:
“按你的计划?你抓他抓了多长时间了?按你的计划恐怕连个尸首都看不到。”
“你。”李叔举起拳头要打小马。
大家为此一惊,纷纷向李叔赴来,老马站在李叔身旁喝道:
“老李。”老马怕李叔的拳头打向小马,厉声警告着李叔。
李叔将拳头停在了半空中,怒视着小马。但小马却满不在乎,挑衅道:
“你知道他刚才在你们背后监视你们时在干嘛?他在笑,笑你们又走进了他的圈套中。可你们还不知道!”小马笑了一下。
李叔将停在半空中的拳头打向了笑着的小马,之即,李叔松开了拽着小马衣领的手,一拳打在小马的脸上,将小马打倒在地,又向他走去。小马带来的警员们迅速地来到了倒在地上的小马身边,保护着小马的同时,又预防着李叔的下一次打击,欲以途中阻止。老马立即来到李叔身边,准备在李叔的下一次举动中,欲以阻止。李叔站在了小马身边,郑重地告诉小马:
“我会知道的,用不着你告诉我。”
话尽,李叔丢下小马走了去。老马跟在其后。
几名警员将小马扶了起来,小马气愤的向另一方向走去,警员们随其在后。
一位记者在拱桥下游的河边上取景时,发现了拱桥上所发生的一切,并拍下了有关的照片,后又经过记者对离去人的暗查,记者发现他们竟然都是警察!……
李叔与老马开车顺着河流一路寻去,在遇到汽车难以行过的地界,李叔就让老马开车绕行,在前方可以行车的地界等待自己,自己则一路沿着河岸顺河探寻,与着老马汇合后,两人再开车一路寻去。在沿途又经两次这样的行途,两人来到了临近一个乡村的地界。老马问李叔:
“还要继续往前开么?已经行了十多公里了,都没有发现陈子路的人!我想人是游不到这里的,除非”老马没有把话说下去,怕伤李叔的心。
李叔看着逐渐在眼前清晰的村落,问老马:
“过了这个村是哪里?”
“是入海口。”老马回说。
李叔说:
“去那里吧,那里的水比较平稳,也许会在那里发现他。”李叔伤心了起来。
离近村落,车难以继续顺河而下,老马带着李叔开车绕行起来,绕过了村落,赴往入海口处,两人一路无语,更不希望在入海口处见到陈子路,因为在那里见到陈子路,定是一具或沉或浮的尸体。——人不可能游到这里。
“入海口到了。”老马停下了车,告诉李叔。
李叔迟迟难以下车,停留在车上,有些不知如何才好?老马对李叔说:
“去吧,事总要见个结果!”
两人下了车,来到入海口的河岸上,看着入海口的流域,两人的心慢慢舒展了几分;两人没有看见陈子路的尸体,或者说两人没有见到漂浮的一具陈子路的尸体,但这不代表陈子路定还活着,也许陈子路沉在了深水之中,而水的浑浊又难以发现其中的沉物。可就这么一点的映象就让两人得到了很大的安慰。老马对李叔说:
“没有结果,总有希望的!”
可随后不远处与海域的接口呈现在了两人的眼前,让两人有些担心了起来,大大减弱了两人对陈子路存活的希望。老马转念一想,劝李叔说:
“别担心了,你看这入海口处比较平稳,也比较宽广,从上游沉浮下来的物品都会沉浮在河边处。河边的水不太深,虽然也不太清晰,但细看就可以看见沉在水中物品的影像,从影像的形状就可以辨认出大致是什么物品来。我想他不会流进海域里的。”
“但愿是这样吧。”李叔又沉静地重复了老马的话:“没有结果,总有希望的。”
李叔望了一眼对面的河岸,然后从自己这边的河岸下水开始打捞或发现陈子路,老马一边观察着流向海域的任何物品迹象,一边打捞着陈子路的尸体。
小马与众警员回到了警局,小马立即商议起陈子路堕河的事件。小马对警员们说:
“河水太急,根本难以求生!去入海口处打捞尸体吧。”
几名警员准备去执行时,小马叮嘱说:
“找最好的打捞者去做,一定要将尸体带回来,不要让他流入海域里。”
当几名警员带着几名打捞者赶到入海口处,他们发现正在打捞的李叔、老马。打捞者观察了两岸的河边,没有发现陈子路的尸体,对跟随来的警员们说:
“但愿他没有流入海域中。”
“不会的。”一旁的老马接说道:“我俩在这里很久了,都没有发现。”
这名打捞者又说:
“但愿是这样!如果你俩赶在了他之前来到这里!”
话让李叔、老马又担心了起来;他们一路绕行三处,李叔的脚力又不及河水的急湍,两人在绕行了一个村落才赶到这入海口处,恐怕陈子路早已流入海域内。
几名打捞者进水打捞起来,盼在水底打捞到此人,经打捞者的一番打捞,也没有打捞到尸体。一名打捞者说:
“也许他早已流入了海域,也许他在路途中得救了。”
“再捞捞看吧。”一名警员说。
打捞者又开始打捞起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么久了,就算重新流一次、二次也早应该流到了这里。最终大家在没有得到结果的情况下,终止了打捞。大家纷纷离去了。李叔在心中期盼着:“子路!但愿您途中得生!”可李叔除了绕行了那个村落,一路寻来并没有在两岸上发现上岸的水湿的印迹。
李叔把目标指向了那个村落的地界,李叔亲自开车带着老马来到村落的地界,与老马在此流水地带去寻些印迹,可时隔一长,湿迹自然会干,两人未查到任何迹象。李叔在心中期盼着:“没有结果,总有希望的!”此时,李叔的电话响起……
然欣与妈妈来到了警局,准备撤销对陈子路的案件。当警员小张得知是如此来意,第一时间通知了李叔,给了李叔打去了电话,当李叔接通了电话,小张立即告诉李叔说:
“陈子路的案子闻记准备撤诉了,然欣与她妈妈正在警局撤诉,是闻记的意思!”
对这则消息,李叔觉得它来得太迟、太晚了,它在陈子路失去了生命后才来到!李叔默然,说不出一句话。
“喂,喂,你在听吗,李叔?怎么了李叔,为何不说话?”
李叔把今日有关陈子路的一切告诉了小张。
小张沉默着挂掉了电话,把得知的这一切转告给了然欣母女二人。
母女二人沉默了起来。
“你们还要撤诉吗?”小张问其母女二人。
母女二人说不出一句话,沉默无声,似乎这份惊喜来的太迟了!对陈子路来说,也对她们母女来说。后悔莫及的母女二人没有选择继续撤诉,伤痛已经让她们无心再去做这毫无意义的事情,母女二人默默地转身离去了。泪在然欣的脸上静静地流着。
母女二人回到了闻记的病房,一见她们回来,闻记兴奋地问道:
“怎么样?撤诉了没有?”
然欣的妈妈沉默的摇了摇头。闻记又看向女儿,发现女儿也是如此的不悦,脸上还带着泪水。闻记惊奇的问道:
“怎么了?出事了么?”
然欣的妈妈把一切告诉了闻记,闻记也沉默了起来。
对于,这则消息,病房中的一家人很是后悔,特别是然欣的妈妈,她在心中埋怨着自己:“为什么要等到回来才去撤诉,如在当日撤诉,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怪我,怪我!”然欣没有怨恨父母,也没有责怪任何人,自己一个人默默的说不出话来,心不知是何滋味!然而一个声音在她心底呼唤着:
“子路、子路、子路哥……”
闻记也不知如何是好,躺在病床上的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第二天,一张合成的照片出现在了本市报纸的头版头条上:照片的下半部分是在汹涌的水面上泛起浪花和一圈圈波纹的画面,上半部分是在拱桥上的李叔拽着小马的衣领,拳举高高要打向小马的画面。这张合成照片的标题为——《两名警察致犯人坠河死亡,其后互相殴打》!这则消息一传出,引起了本市人民的高度重视,本市的局长停职办理了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