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奶奶坐在椅子上,在静寂的院中。乘凉之时,忧心地看着圆润的月儿。月儿散发着月色:在老伴的去世、在儿子的去世,在孙子陈子路的“离去”中,早已不再那么的迷人。它逐渐暗淡在这位老人的深眸之中。
陈子格来到了奶奶身旁,伏在奶奶身上,轻声地问奶奶:
“奶奶,我想哥哥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奶奶看着圆润的月儿,抚摸着陈子格的头说:
“奶奶也想他了,他快回来了。”奶奶似乎从月色之中看到了一丝色彩。
“是在奶奶生日的那天吗?”陈子格抬起头看着奶奶,同时又在渴望奶奶的认定!
奶奶一时没有说话,欣慰地对陈子格笑了一笑。随后说了句:
“好聪明的孩子。”
陈子格默然的又伏在奶奶身上,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
陈母立在屋门外,看着祖孙俩的这一幕……
“我也想他了。”陈母在心中告诉着自己。
陈母看着圆润的月儿,她似乎看见了月色之中隐藏着的黑色。
奶奶知道陈子路定会在自己生日这天来给自己拜寿的,就以此大摆宴席来掩饰陈子路的出现。
奶奶摆宴席过寿的消息一传出,已回到家乡的李叔更加坚定陈子路定会出现在陈奶面前。因为以陈家的为人,陈家人是不会这么张扬,更不会借此类事件来收礼份子。一切只是来掩饰陈子路的到来。奶奶是最了解陈子路性格的人,奶奶能做出如此的决定,证明陈子路定会来的,也许会乔装打扮成祝寿的他人,来为奶奶拜寿。再说,以陈家现在的情况,哪有什么心情去办寿宴,儿子刚去世不久,孙子又成为了逃犯。唯一可以解释的也就是给陈子路一个掩饰,同时又在以此掩饰警方的眼界。
想到这些,李叔的心酸来起来。对陈家的命运、对陈子路的命运,深表同情!
李叔从自家中拿出了一万元钱,去医院看望早已醒来的闻记。走在医院走廊的李叔对于看望这样的闻记感到些压抑。李叔来到闻记身边,对闻记说:
“老哥,我来看看你,怎么样,还好吧!”
闻记没有说话,对着李叔略点了点头表示还好。
李叔拿出了一万元钱,放在了病床头的柜子上说:
“这是陈家托我给您带来的一万元钱,就算她们暂时的一点心意。”
闻记没有任何的表态,怨恨还在他心中燃烧着,眼下着这一万元钱,似乎又在把他往日的怒火燃烧着更旺旺。但他却不愿因此白白浪费了这一万元钱,他的脸上呈现出了一丝丝的贪婪,越越散发着他内心的丑恶。他不想让妻子和女儿看到自己的这份嘴脸,对着李叔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对妻子和女儿说: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李弟说。”
待王姨和然欣走出了病房,李叔想要将闻记的这份感谢扩展成闻记对陈家的‘恩惠’,以此来调解两家的仇恨。李叔刚要开口想奉承的调解此事件时,闻记先开口说起了话。闻记问李叔:
“暂时的?”
面对闻记这样贪婪的问,李叔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此时的李叔感觉闻记就是个无底洞,一个难以用金钱来填满他**的无底洞。
面对李叔的无奈,闻记又开口明确地对李叔说了句:
“一万元钱,少了点吧?”
李叔更无话可说。
看着李叔无语的表情,凭借着李叔和陈子路的关系,闻记说道:
“这钱是他们给的?”
李叔立即坚定地回闻记说:
“是她们让我给您的!”李叔想挽回一些局面,因而引他入自己的来意之中。
可闻记却没有让李叔得到满意的答案,闻记反驳说:
“我想不是。”闻记心里明白:陈家人骨子很硬,他们是不会主动向别人低头的。这么多年的邻居,这点自己还是了解的。何况又是对自己这样的一个人。
为了证实自己的疑虑,闻记试探起李叔:
“其实那天也是我有错在先!”
李叔听到这,接上话说:
“老哥,既然是这样,您看这事我们这么办行吗?”
“他并不是来看望自己的人,解决陈家与自己的事情才是他来此地的真正目的。”闻记心里想着。然后打断来了李叔的话,说:
“这钱是您的。”
“钱是她们给的。”李叔坚持的肯定着,不想岔开话题。予以想把刚才未说完的话说完,李叔紧接着开口说:“您看我们是不是,”
“您还有事吧?”闻记再次打断了李叔的话,又说:“让我也静养静养,这暂时的钱我先留下了。”闻记将暂时二字说的很重,给李叔听,原因在于他期盼陈家下一次的‘暂时’!
闻记虽然知道钱并不是陈家的,但李叔执意说钱不是自己的,就是陈家的,自己又何乐而不为的将这比钱容纳自己的手里。
李叔对闻记的态度感到十分的不满,也不再给闻记好脸色看了,李叔对闻记说:
“你还要多少个下一次?人别不知好歹!”
看到李叔的脸色突变,闻记便不理会起来。
李叔看着闻记这般的神色,继续说起来:
“你能让妻子、女儿离开病房,不让她们看见你丑恶的嘴脸,证明你还有些人情味,你并没有完全变质,你还算是个人,还知耻辱,可你一旦这样继续下去,你就会连个畜生都不如。以前的闻记不是这样的,虽然不受人们的称赞,但也不让人感到反感,感到恶心。希望你能做回从前的自己,甚至更好!”
在离别之前,李叔言辞有意的留下了一句:
“希望你早日‘康复’!”示意他早日变回自己,甚至更好!
李叔留下了那一万元钱,走出了病房。经从在走廊中的王姨和然欣的身旁走过时,对这对母女拥有这样的一个男人感到怜悯,因她们的命运中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而不幸!
走出医院的李叔被身后追来的然欣给叫住了:
“李叔,您等一下!”
然欣来到李叔身旁,问:
“李叔,有陈子路的消息么?”
“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呀!可却拥有那样的一位爸爸。”李叔感叹的说了句。
“有吗?李叔!”然欣继续问道。
李叔点了点头说:
“就快了。”对于寿宴中陈子路可能会出现的消息,李叔认为已是个公开的秘密。
“是寿宴那一天吗?”然欣又问。
李叔没有给然欣答复,虽然这已是公开的秘密,但身为警察的自己也不能随意的透露。
看着李叔的沉默,然欣也没有再说话,对这份沉默中的秘密背后的陈子路的命运,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李叔对然欣说了句:
“好好安慰一下你爸爸,不要让他这样下去。给人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条活路!”
然欣知道想要让陈子路获得自由,给陈子路一条生路!就要从自己的爸爸这处下功夫,可是自己爸爸这处却是一条死路。经自己和妈妈的多次劝说,爸爸仍然面无起色,不肯同意撤诉!坚决要捉拿陈子路归案!
“李叔,您能不去抓陈子路吗?”对父亲百般无奈的然欣想从李叔这里使陈子路得到一些自由,虽然这不是真正彻底的自由,但对然欣来说,陈子路没有李叔的追捕,他的逃路也会因此轻松着多!
面对然欣这样的问题,李叔一笑,说:
“傻孩子,我是警察!有职责在身的。”
然欣坚定着告诉李叔,说:
“李叔,只要您不去抓陈子路,就没人能抓得到他。”
李叔微微一笑,对然欣说:
“然欣,你是一个善良的好孩子!”然后反问然欣:“即使我不去抓陈子路,难道就真的没有人能抓得到他么?”
面对李叔的问,然欣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她坚信的理由被李叔的反问给攻破了。
李叔又告诉然欣,说:
“即使我不去抓陈子路,也自然应有人去抓他,这是不可质疑的。因为他犯了错,触及到了法律!现在由我来抓陈子路,我便会尽量在保全他的名誉上抓他归案。还有,李叔没有那么的厉害,比我厉害的人有很多,他们同样也会将陈子路捉拿归案。只是和我对陈子路的伤害不一样罢了!他们可能不会顾及到陈子路的名誉。然欣,人情育法,可法不容情!”
然欣默然地低下了头,不知如何是好。
“除非你爸爸撤诉,否则别无它法。”李叔对然欣说了句。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后,李叔离去了,丢下了然欣一个人。
对于李叔等人的回来、陈家的寿宴,其中的归途与秘密!乡里乡亲们有不同的看法:
“我看样子陈子路是跑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回来呢!”
“连小李(李叔)都抓不到陈子路,我看陈子路是难抓了。”
“哎,你说陈家都这个情况了,为何要摆寿宴?”
“还用说吗!陈家连个男人都没有了,有谁去照顾这个家呢!收点礼,往后好过日子呗。”
“我我看不是这这样,陈家差这俩俩俩钱。”
“我看陈家摆寿宴,就是为了陈子路的出现!想想,陈老太太过生日,陈子路能不回来吗?陈子路可是个大孝子!那警员能不来捉他吗?这人一多,也不好捉。”
“怪不得李哥(李叔)回来了呢!也许就是为了这个。”
“那陈子路回来不是送死么?闻记那头可死咬着这案子,不放呢!”
“我看陈子路不一定能回来。”
……
所有人的意见不同,但都有期待这一天的到来。他们含着不同的心情:有的对陈子路命运的感叹,有的对陈家的不幸感到同情,有的想看寿宴这天的‘热闹’,为此准备冒险前来探个究竟!
待陈家寿宴这天,陈家大院中摆满了席桌。陈老太太坐在平台上的一张桌子旁。陈母招待着前来贺寿的人和宴席中的一些事情。李叔早早的来到了陈家,留意着每一个人,烹饪的大厨,下手小厨子,以及陆续不断前来贺寿的人们。时至近午,李叔等人还未发现陈子路的任何踪迹。
放学的铃声响了。学生们走出了校园,走在了回家的路上。陈子格与着两个小伙伴走到一个胡同时,突然一只手从胡同内伸了出来,拽住了她,并将她迅速地拉进了胡同里。待陈子格为此惊讶着看到此人的面貌时,陈子格惊奇的发现竟是哥哥陈子路!
陈子路蹲在了妹妹陈子格面前,面对着她。
陈子格紧锁了一下眉头,微向左颤了一下头,并用眼神示意哥哥——两个小伙伴在胡同外看着他们。陈子路朝胡同外看去,并用可怕的眼神吓跑了两个还在吃惊的小家伙。
陈子路转回头看着妹妹,陈子格一动不动的目视着哥哥!
“哥哥,我想你了。”子格对子路说。
“哥哥也想你了!”子路边说边摘下脖子上戴着的那条小纷在水中送给自己的月牙玉坠项链,把它戴到妹妹子格的脖子上,说:“戴着它,不要摘掉它。”
子格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好!”
子路又将一个小礼盒递到了妹妹手中说:
“把它送给奶********格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好!”
子路亲吻了一下妹妹子格的脸,说:
“哥哥,得走了。”
顿时,妹妹子格的脸上呈现出了不悦与急切的表情,问朝思暮想着的哥哥子路:
“你还会回来看妹妹吗?”
哥哥子路点着头答应妹妹子格说:
“会,一定会!”
“我爱你,哥哥!”
“我也爱你,妹妹!”
陈子路站起了身,向着胡同内通往的道路走去。陈子格站在原处,无奈着目视哥哥的离去,直至哥哥在自己的泪眼中消失。
陈子格将手中的小礼盒放进了书包中,朝家走了去。
陈家大院中,席座已坐满了人,席宴随即开启,厨工们呈上着菜肴,席座的人们吃酒、祝寿,热闹不已!
陈子格回到了家,经院中的过道上了台阶,来到了奶奶身旁,奶奶开心地抚摸着孙女,说:
“来孙女,坐着。这是奶奶给你留着位置。”奶奶指着自己身旁的一个空座。
“奶奶!孙女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陈子格向奶奶献上了贺词。
奶奶为此高兴地大笑起来。说:
“噢,奶奶的好孙女!”
席间听到陈子格祝寿的言辞的人们,对陈子格是赞不绝口起来。
在院中过道旁一席位坐着的李叔,无心品尝着佳肴,专心留意着席间的每一幕、每一景,每一个可疑的眼神!
陈子格坐在了奶奶身旁,从书包中偷偷取出那个小礼盒,小声地对奶奶说:
“奶奶,您贴近点。”
奶奶伏耳向往陈子格,陈子格探头迎上奶奶,在奶奶的耳边说道:
“您的好孙子也给您祝寿来了。”
奶奶听了一惊,但唯恐引起有关人的注意,便故表原来喜庆的一副面容,继续听着陈子格的耳语:
“瞧,这是哥哥让我带给您的!”陈子格把手中的小礼盒递给了奶奶。
奶奶接过了礼盒,紧紧地握在手中,紧紧着……
这一幕被李叔看在了眼里,但他听不到陈子格对奶奶说的话语。他看见陈子格手中的小礼盒,认为是陈子格送给奶奶的生日礼物!可当他看到正在奶奶耳边说‘悄悄话’的陈子格脖子上的月牙项链,这可是小纷送给陈子路的呀!如今戴在了陈子格的脖子上。李叔便知道这东西不是陈子格送给奶奶的礼物,而是陈子路送给奶奶的礼物,陈子格只是一个传递员,还有陈子路、陈子格俩兄妹定见了面!可俩兄妹在哪里见的面?
李叔没有想到陈子路竟然会以此来拜寿,而不露面!李叔来到了老寿星的身边,微笑了一下,以对相视之礼。奶奶点首相招应。李叔看了一眼奶奶手中的那个礼物,奶奶的手对它是不离不弃着。李叔又面对着陈子格,问她:
“哥哥来过了是吧?”
陈子格没有起身给李叔让座,也没有去回答李叔的问话,沉默不语着。
“告诉李叔,在哪见到的哥哥好吗?”李叔又问陈子格。
陈子格认为一旦把和哥哥相见的地点告诉李叔,就有可能使哥哥陷入被捉到的危险!
“不能告诉李叔!”陈子格在心里警告着自己。
而对于这位和自己说谎的人,陈子格更不愿去理会,她对这位不遵守承诺的李叔一直怀恨在心,从李叔答应过她的那一刻起。
“告诉我好吗?”李叔又问道。
陈子格用警告的语气,反问起李叔:
“你答应过我不会去抓哥哥的!?”
李叔不愿再骗陈子格,承认道:
“对。”李叔更理解陈子格对陈子路的感情!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抓他?”陈子格又问。
李叔解释说:
“哥哥他犯了法,李叔是警察,自然要去抓他的。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哥哥的好吗?”
陈子格不说起话来。一时间,李叔也没了办法。与着两名警员退出了宴席,走出了陈家院,向着不远处停在那里的车走去。随同着老马问李叔:
“我们去哪?”
李叔回说:
“去学校!找陈子格的班主任老师,问问陈子格在校期间有没有与其他人员见过面?如果没有和其他人员见过面,那就证明陈子格是在放学的时候与陈子路见的面!然后我们再问问陈子格放学时会和谁在一起,回家。再从这个学生嘴里就会得知一切!”
“是今天还是以前?如果是以前,即使我们证实了陈子格与陈子路俩兄妹见了面,我们就很难查到陈子路的下落。”老马问。
“当然是今天了,今天最新鲜!”李叔说:“如果是往日,就不会有陈子格送奶奶礼物这一幕!”
三位警员上了车,向学校行驶去。
在学校他们找到了陈子格的班主任老师,说明了前来的原因。老师否定了在学校期间有人与陈子格见过面后。又经给了与陈子格经常一同放学回家的几个好朋友的家打去了电话,其中一个小女孩告诉老师:她与另一个好朋友看见了一个人把陈子格一下子拽进了胡同里,当时她们都惊呆了,然后那个人又把她们都吓跑了。
一旁的李叔对老师说:
“快问问在哪个胡同?”
老师问去。
小女孩回答:
“就在学校边上的那个胡同。”
三人立即向胡同行去,去追踪线索——线索不可宜迟,否则它定会失去了味道。行至胡同处,胡同的狭窄让汽车无法驶进,李叔和小张下了车,向胡同内走去,李叔感觉此胡同定是陈子路逃跑的去路,因为汽车的无法驶进会让陈子路有更多的时间逃跑。
老马开车绕过此胡同,来到接连此胡同的道路上去接应李叔和小张。
三人在经过一条可以通回本村的岔口,李叔由此感觉不对劲,李叔沿着感觉思量下去:“也许他不会从这条岔路回本村,但他定会回去拜寿。亲自去为奶奶拜寿!”想到这,李叔立即对老马说:
“快开回去,去陈家,陈子路定在那里。”李叔的语气不容置疑。
李叔等人离去的举动以及李叔和陈子格的对话,引起了席间人们的注意、在席间的人们慢慢将此传开,人们由此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哎,怎么走了?”
“我看八成是陈子路不来了。”
“你感觉到没有?陈子路把寿礼让妹妹给带来了!”
“我说他不会来了吗。”
“人怎么能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呢!”
……
人们议论纷纷之中,陈子路走进了院内,人们陆续地看到了陈子路,然后,一次次的戛然而止在席间一一呈现,席间一时间静了下来。人们触目惊心的看着陈子路,对这敢杀人的陈子路,大家不敢做出任何举动,甚至动静!怕惊扰了陈子路,引来他的注意、看到他那曾冰冷的眼神。唯有最爱他的人才想与他相视,以寄对他的思念之情!爱他的人也在不知所措的渴望着这一幕的出现,其余的大家都惊愕的坐在原处,一动不敢动着。陈子路在众目睽睽下来到院中,跪在过道上,给在平台上坐着的奶奶拜寿。陈子路一边磕着头,一边给奶奶诉着贺词,贺词铿锵有力的寄托着自己对奶奶的不孝之情——未能在奶奶身边陪伴着她老人家,走上了逃路:
“奶奶!孙子在此,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奶奶看着孙子陈子路,眼睛里呈现了泪花。
陈子路行完拜寿礼节,站起身来。与奶奶同桌的陈母也随即站起了身来,不由自主着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的欲将奔赴陈子路时,陈子路对陈母摇着头,不让她有任何的举动,因为陈子路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在此逗留,一旦与母亲把内心压抑着的情感爆发起来,就定会延迟时间,也会将自己推向危险之中。陈子路强忍着转身行去。他的转身牵动了家人的心,还有席间一部分人的心和小纷的心,小纷站了起来,对离去着陈子路喊道:
“子路!”
陈子路逐渐停下了脚步,不由得犹豫了起来,在这犹豫的片刻中陈子路强忍着克制住了被小纷牵制出的情感,又继续行往离去的路上。小纷再次看着陈子路离去的背影,在后面继续喊着:
“子路,子路子路……”小纷的眼泪流了下来。
陈子路头也不回的朝前走着,内心的痛楚要比小纷流的眼泪还要多,就这么在步履之中,任凭着身后小纷一声声凄厉的叫喊,加剧着彼此的惆怅!
小纷向陈子路奔去,坐在一旁的母亲起身拽住了小纷。小纷则回头目视起母亲,母亲无奈地对她摇着头:“不要、不要,这样你会害了他的。”母亲的神情向小纷传达着这样的言意。
小纷无奈地回转身,一下子投在妈妈的怀中,痛哭了起来。
陈子路任由着这让他心痛的的痛哭……
随着陈子路的离去,大家提着的心逐渐平息了起来,不知所措中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才好,且在留与不留之间徘徊之时,陈老寿星站起了身,举起一杯酒向大家敬意道:
“大家能来为我这个老人家贺寿,这是给陈家的面子,是陈家的荣幸!在此,希望大家愉快用餐。陈家有款待不周的地方,敬请大家谅解!”话尽,奶奶将手中的这杯酒,一饮而尽,以对大家的敬意。
大家随之用起酒席,虽不甚热闹,但大家对陈家表起敬意与一些同情。
最后一名、也是奶奶最期盼的人已给自己拜完寿,奶奶的心已安!
不一会儿,李叔他们赶了过来,走进了陈家院内。人们看着他们行色匆匆的神情,不免惊异起来,有的甚至站了起来凝视着他们。李叔等人看着人们的表情,从中得知陈子路已来过了,又已行去了。他们有些懊恼了起来……,就在此时之中,李叔的电话响了起来,李叔接起电话,局长向他们问起是否捉到了陈子路,李叔回答:
“没有。”
“那他来过没有?”局长又问。
李叔看了一眼大家,再次从大家的神情之中确定了这一点后,回答局长说:
“来过了。”
局长一下子怒了起来,命令他们立即赶回警局,他在警局等待着他们。待他们回来,局长向他们大发雷霆:
“这么重大的线索你们都能丢失,你们的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难道你们想等来年陈老太太再过寿辰的时候,再去抓他吗?……”
一怒之下,局长撤除了李叔对这件案子的权力,由老马全权负责,并待以网上通缉陈子路。李叔阻止着局长的这一网上通缉行为,说:
“网上通缉,这孩子就真的完了。”
局长警告李叔说:
“你已经和这个案子没有一点关系了!”
“为什么?”李叔问。
局长回答李叔说:
“因为你和他最熟,你熟悉他的同时,他也是最了解你的人。”局长又有些质疑道:“你和他又真的太熟悉了!”
李叔听得出来局长在怀疑自己,是否在感情用事了,甚至怀疑自己暗中帮助了陈子路,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局长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能力,对自己的能力坚信不已,否则他就不会如此怀疑自己。
“再给我一个礼拜的时间!”李叔恳求着局长。
“为什么?”局长回问李叔。
李叔告诉局长说:
“因为我和他最熟,他了解我的同时,我也是最熟悉他的人。”李叔又坚定不移的告诉局长:“我和他又真的太熟悉了!”
局长听得出来李叔在向自己解释对他的怀疑,同时又在证明他和犯人之间的关系是公私分明的:他要用行动证明给自己以及所有的人看,用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去争取他的职责所在,让他知道在感情方面自己与陈子路是最熟悉的人,但面对法律面前自己则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无论对谁,陈子路也罢。否则他就不会如此肯定的向局长解释自己,又期待着向所有人证明,以自己的行动!
也许陈子路的逃脱只是李叔等人一时间的大意,或者就是陈子路不是个普通的逃犯!
“一个礼拜?”局长郑重着问李叔。
李叔坚定着回答:
“一个礼拜!”
李叔争取回了掌控这件案子的职责,案件仍由李叔全权查办,案件也就没有去实行网上通缉。但对李叔来说,时间仅有一个礼拜,一个无成果的礼拜后,案件也许就会恢复局长的方案:网上通缉与继续追捕,而到那时候也绝不可能再用自己来追捕陈子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