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虽然仗势欺人惯了,但那日在楼中楼让他成了全帝丘的笑柄,自从那日后,国子监不去了,连大门也不愿再迈出。
事情过去了三日,风言风语不仅传遍了帝丘城,连城外军营都议论纷纷。
军营中,两士兵坐在草地上小憩片刻,其中一稍年轻的士兵问道:“诶你听说没,三日前在楼中楼,将军的儿子与人比武,被人打伤了。”
“怎么没听说,此事在帝丘传得沸沸扬扬了,不过那叶荣真是叶将军的儿子?不学无术胸无点墨武功更是三脚猫,哪一点有将军的英姿。”
“不过那与叶荣比试的人是谁来着,我总觉得有点耳熟。”
“你不记得了?”那士兵仿佛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名字,对令一士兵道:“那是白子谦啊,白将军的义子,当年在边关血战成名,他与他姐姐的事军营中都传遍了。”
那小士兵饶了饶头,青涩一笑:“我这不是去年才进军营吗,这些都不太清楚。”
那年纪稍长的士兵望天叹息道:“可惜叶将军一世英明豪杰,竟无人继承。”
叶长风听到士兵私下讨论这事,良久没有说话。
心中却暗自在回想,白子谦?
那个在边关一战成名的人?
那个深入敌营独身一人烧粮草取敌军将领首级浴血奋战而归的白子谦?
那个血战七天七夜深入靶族大营断其后路,将其赶到草原深处的凤兮姐弟?
叶长风眉头深陷,帐篷后有脚步声传来,朝着叶长风拱手道:“启禀将军,白将军来访。”
禀报的声音惊吓了坐在草地上小憩的士兵,连忙起身,脸色慌张的朝叶长风行礼。
叶长风根本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只是淡淡看了他两一眼,往主营去了。
大帐内站着三人,白成非在前,凤兮与白子谦立于身后,今日本应该是白成非与叶长风之间的公事,但今日国子监休沐,便也跟着来了。
白子谦也不算没见识的人,可来到了叶长风的营帐,左瞧右看,好奇得很。
账外有人禀报叶将军到了,白子谦眼巴巴朝外瞧去,叶长风身着盔甲挺拔身躯浩荡从外而进。
白子谦如今稚气未脱,骨骼脸型尚未长开,但眉眼间却有几分神色像极了叶长风。
连叶长风从外走进一眼瞧见白子谦时都微微一愣。
这孩子,是谁?
白成非笑着对叶长风拱手道:“叶将军,十年未见,别来无恙。”
叶长风回过神来,拱手回礼:“白将军边关辛苦,立下汗马功劳,是在令长风佩服。不知这二位是……”
“忘了介绍,他们是我在边关收的义子义女,凤兮,子谦,见过叶将军。”
凤兮拱手笑道:“久闻叶将军武艺高强且有勇有谋,我姐弟二人在边关时常听说将军的威名,不知往后将军能否指点一二。”
几人落座,位于上首叶长风看着凤兮的眼睛,总觉得有几分熟悉,又瞧着白子谦青涩的脸,心中那股迫切的亲近感让他点头答允。
“不过还是要向叶将军道个歉,前几天因为一些事端与贵府的公子有些误会,从而伤了和气大打出手,还望叶将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