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什么私事你不能和娘说,要去找他?”说着,长公主巴掌拍在桌上,怒斥指责刘三,道:“刘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以前本宫念你在郊外庄子孤苦,所以才将你调回帝丘,可你呢,不但蛊惑郡主还敢要挟郡主,你该当何罪!”
刘三不住在下求情,思索了半天也找不到可以令人信服的借口,只得不回答长公主的问话。叶欣眼眸一转,想到了什么,止住了啜泣声,握紧了长公主的手,略有些委屈,落下泪来。
“娘亲别怪刘三了,都是女儿不好,前些日子听刘三提起他那双双离家出走的儿女至今下落不明,女儿念刘三在我将军府多年,所以想为其找到儿女,一家团聚,寻人打听得花钱,可女儿不想让娘亲知道了心烦,所以这才给钱给刘三让他瞧瞧的去打听。”
“儿女?”长公主想起八年前郊外庄子上那一对眼眸亮的惊人的两个孩子,不禁沉吟问道:“刘三,他们还没找到?”
刘三现如今一提起凤兮姐弟二人就恨得牙痒痒,当初若不是那姐弟二人伤了自己,如何能让他们逃了出去,如今长公主问起……
“启禀长公主,这事奴才真的要感激郡主的善心,实不相瞒,当年奴才身上的刀伤真是那逆子所为啊!”
长公主的眉头拧成一团,问道:“本宫记得你刚来帝丘时身体确实不大好,身上有伤,可你从未说过这伤是怎么来的。”
“当年奴才哪里有脸说这伤是逆子所为,只能遮遮掩掩说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说起来也是家门不幸,奴才那一双儿女在长公主您走后便嫌弃奴才家贫,整日里胡言乱语说不是奴才的孩子,要出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可公主您说,当年生他姐弟二人可是付出了柳儿的一条命啊,怎能如此轻易便不认父母呢,也怪奴才教导无方才让她姐弟二人嫌贫爱富这一走到如今八年了,还了无音讯。”
“奴才这心里急啊,唯恐她姐弟二人年幼在外被人欺凌,所以才将她姐弟二人关在房中不许出门,可那逆子半夜里,竟拿刀砍伤了奴才与他姐姐二人一走了之,这些天奴才想起那逆子,以酒消愁,郡主见了了解了缘由后,这才同情奴才,给奴才钱两,让奴才去打听逆子的下落。郡主是善心,奴才感激不尽,若是公主要处置,便处置奴才吧,这一切,还望公主明察!”
长公主听了刘三的一席话,眉心拧成了一团疙瘩,想起凤兮那干干净净的脸,实在不愿将两孩子与刘三这席话对应,可又想起当初临走时凤兮找自己要的那八千两白银……
她微微叹了口气,将叶欣扶了起来,略有些责备的语气对她说:“欣儿,这是好事,为何要遮遮掩掩不让娘亲知道呢,若是娘亲知道一定会派人去寻找,也不必让刘三大海捞针一般。”
“女儿实在不愿娘亲受累,原本女儿以为自己能做好的,可……可没想到还是做错了。”
“你啊,这种错误以后不要再犯了,刘三你先下去吧,你儿女的事情本宫自会安排。”
刘三总算是舒了口气,颤颤巍巍退了下去。
“快回房休息吧,瞧你哭成这样,就算你真做了什么,娘亲还会怪你不成,你是娘的亲生女儿,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娘亲都会想办法护着你。”
“那如果女儿做了坏事呢?娘亲也会护着女儿吗?”
“你这小小年纪能做什么坏事,倒是荣儿,让娘操心不少,看来等他成年后,得为他找一媳妇,好好管管他。”
叶欣破涕为笑,长公主笑望着她,轻拍着她的手,问道:“不知道咱们欣儿心中可有什么如意郎君的人选,说出来,娘亲为你做主。”
叶欣脸颊一阵通红,扭捏了半天,这才从嘴中吐露出一个名字。
“女儿觉得,六皇子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