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顿饭不好吃啊,得为你造势,还得成为你的靠山。”
凤兮与四皇子碰杯,笑得从容淡定,仿佛那笑容只是她挂在脸上的招牌而已:“那四皇子吃还是不吃?”
“吃,当然吃,四皇子不吃,本世子吃。”宋知凡凑过来,笑着将酒一饮而尽。
七皇子也笑着将酒咽了下去。
“久闻姑娘豪爽,巾帼不然须眉,今日一瞧,果真名不虚传,这杯酒,本王喝!”
酒过三巡这才散场,凤兮醉意浮上眉眼,朦胧了睡意,两颊绯红,包厢内人走茶凉,这才微微闭眼小憩。
清和在旁笑着,温文儒雅:“主子刚到帝丘,无权无势,不免被帝丘那些所谓的达官贵人所看轻,经过今日这场闹剧,相信帝丘之人没人敢正面对主子不敬了。主子,喝杯茶醒醒酒。”
凤兮睡眼惺忪,接过清和新泡的一碗清茶,轻吹着茶面上的浮毛,满意一笑:“这样最好,也免得不长眼的惹我不快。”
“但主子不怕与那叶荣或是叶府结仇。”
“这不是有了三个靠山了吗,更何况那叶荣不过一无是处的废物,不必放在心上。”凤兮摇头,远望窗外,眼眸结成一片寒冰,有些事有些仇,也该了了。
让恶人逍遥太久,便是对枉死的灵魂最大的亵渎!
只是,什么时候呢?
“子谦,再过三月便是你的成人之礼,那日,姐姐送份大礼给你。”
白子谦双指撑额,眼眸转动,思来想去,对凤兮狡黠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那子谦也送份大礼给姐姐。”
凤兮挑眉,白子谦相视一笑,满是默契。
“主子用西北一带的矿物收买了四皇子,用返京之礼得到了七皇子的信任,用富庶江溪的水上控制权得到了习王世子的支持,只是这代价是否太大了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且看着吧,我扔出去的这些饵,总有一天要收回来的。不过,我差点忘了问,在帝丘城咱们有多少人手。”
清和在侧沉默了一会儿,薄唇这才笑着吐露两字:“很多。”
凤兮满意一笑,便听得清和继续道:“帝丘城中穿插了无数的人,以何等身份藏匿,主子您想不到也猜不到,但只要主子您需要,这些人都将是主子最坚强的后盾!”
凤兮掩去嘴角的笑意,她猜不到这短短五年清和在帝丘是如何困难将寥寥几人的楼中楼发展成如此壮大,但此刻,她也只能真诚对他说一句:“谢谢。”
“都是清和该做的,八年前您救了我与我弟弟的性命那刻起,清和就已经是您的了。”
“说起你弟弟,请让呢,如今人在何处?”
白子谦听到请让,也笑嘻嘻的过来问道:“请让那小子我可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他还欠我赌约一百两呢,赶紧让他还我。”
“请让最近在江溪一带查一件事,与前朝有关,恐怕得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凤兮手中的茶盏落下,心中微微思忖,前朝。
“前朝?”
“谁知道先帝驾崩之时圣旨里究竟写着什么,十五皇子一党隐匿在民间虎视眈眈,据探子回报,最近似是在江溪又有些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