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大人,多日不见,最近身体可好!”皇上带了些小礼品躬临单强的府邸。
单强的府邸屋舍不大,看起来有些陈旧,应该是多年未曾检修。房子中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更没有什么奇珍异宝,显得特别俭朴。院子中种了些花草树木,大自然的气息倒是显得非常浓郁。
单强躬身行礼道:“参见皇上,敝舍简陋,不知皇上亲临大驾,所为何事!”
皇上言辞诚恳的说道:“朕素闻单大人为民请命,为官有方,今日特来拜访,希望单大人能够担任京兆尹一职,协助寡人治理京城!”
“担任京兆尹?”单强抠了抠自己的耳朵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皇上的神色坚定的看着单强答道:“对,没错!”
单强摇了摇头情绪低落的答道:“老头子已经年过五十了,老了,恐怕有心无力了!”
皇上摇了摇手正色道:“正所谓老当益壮,单大人何必推辞。如今京城治安混乱,达官贵人无视法纪,任意妄为,单大人向来有一颗维护公正,铲除奸邪之心,如今有此机会,为什么又要放弃了!”
单强言语中带有一种深沉的悲伤道:“权臣当道,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失落与绝望在下早已经体会够了!”
陈忱泊此时插言道:“皇上初临大位,意欲肃清吏治,所以才更加需要像单大人这样正直清明之人为国效力!”
单强摇了摇头道:“皇上的厚恩,在下心领了!天下如此之大,皇上又何必局限在一个老头子身上。”
皇上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锋利的玄铁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向天起誓道:“皇天在上,寡人承命于天,统率万民,实在不敢有所懈怠。如今朝局混浊,寡人忧虑不已,怀着一片赤诚之心,寻访贤臣,全都是为了黎民百姓、江山社稷,此份真情天地为鉴!”
陈忱泊见了此状赶紧帮皇上止血道:“皇上,你没事吧!”
单强也被皇上的这一举动有所触动,毕竟为国为民的抱负其实一直都深埋他的心中:“皇上,你这又何必了?老臣怎么承受得起!”
皇上正色道:“如果能为黎民百姓请得单大人出任京兆尹一职,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单强眼角含泪的再次躬身行礼道:“承蒙皇上厚爱,老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见单强如此一番话,皇上开心而又略带激动的说道:“看来单大人是答应了!如今京城治安混乱,现任京兆尹毫无作为,朕会在近日之内,罢免他的官职,到时再任命单大人!”
单强点了点头道:“老臣随时候命!”
在单强答应了担任京兆尹一职之后,皇上接着说道:“朕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单大人帮忙!”
单强行礼道:“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皇上一边点头示意一连说道:“如今京城治安混乱,必要之时单大人可以效仿董宣行事,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单大人眼珠子一转,点了点头应允道:“微臣明白!”
大将军奉诏回到了京城,虽然换下了一身戎装,威武的军人气息却依然丝毫不减,面相威严,虎体猿臂,身形稳重,步伐矫健。
“姑娘,长得不错啊!”京城的大街之上一名年轻公子正在挑逗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这公子五官虽然长得不差,但拼凑在那张奸邪的脸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没错他就是京兆尹的儿子蒋威福。
被这位公子调戏的姑娘畏畏缩缩的躲让着,心中十分害怕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蒋威福声色轻浮的说道:“没什么,看你长得有几分姿色,不如就跟着大爷我吧,保你山珍海味,绫罗绸缎,何必在这摆小摊受罪!”
真是有其上必有其下,不仅这蒋威福出言轻薄,他身边的一群小跟班也一脸奸笑道:“是啊,很多人想要跟着我家公子还没机会了。”
那姑娘怯懦的哀声求道:“小女子出生卑微,没有这个福气,公子你就放过我吧。”
蒋威福举止轻浮的动手动脚调戏道:“你看这脸蛋嫩的,你看这小手滑的,你们说我到底是放还是不放了!”
这群小跟班又是一阵淫笑道:“从来都是公子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这姑娘吓得是越来越缩紧身子道:“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蒋威福一边油嘴滑舌一边动手动脚道:“怎么能说是欺负了,我这是轻薄,是调戏!不对,不对,应该是关怀!”
年轻姑娘不断的避让,口中大声的叫唤道:“流氓,走开,不要啊,救命啊!”
见那姑娘叫起了救命,蒋威福也便拍了拍胸脯,然后环指了一圈围观的百姓大声说道:“不要叫了,试问这大街上谁敢救你!”
蒋威福傲慢得意的话音刚落,一声中气十足,坚定而又严肃的声音传了过来:“我!”
蒋威福转过头看了看说这话的人,原来是一个穿着普通,身形魁梧的大汉,也便趾高气扬的指着大汉问道:“你是谁,敢来管老子的事?”
那大汉声若雷霆的喝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
蒋威福讥讽的笑道:“我会不知道我是谁,这位大叔你是来搞笑的吧!在这京城之中有谁不认识我蒋威福”
大汉脸色凝重的接着说道:“真是无知者无畏!看来你还是没认清自己是谁!今日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才是!”
听了大汉此话,蒋威福一脸的怒气,双手往前一挥,大声吼道:“我无知,我要让你知道到底是谁无知,给我上!”
蒋威福的跟班见蒋威福下了令立即将大汉围在了中间,这大汉倒是面无惧色,毫不慌张,大喝一声:“仗势欺人,看我今天抓你去见官!”
听了大汉这话,蒋威福忽然得意的仰天大笑起来:“抓我见官?见的什么官?你可知道我爹是谁?”
大汉也不惊慌,厉声问道:“你爹是谁?”
蒋威福字字铿锵的答道:“就是你要见的京兆尹!”
大汉嘴角一扬轻蔑的一笑之后又转为严肃的表情道:“是吗?那我就将你带到你爹面前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这蒋威福还没有答话,只见这位大汉双脚微屈,双肩一沉,右脚往后一蹬,纵身往前一跃,左闪右晃,一阵拳脚,这一伙跟班的就全都倒在了地上。打倒这帮喽啰之后大汉顺势一个健步,飞奔到蒋威福面前一个擒拿手就将他制服了。
壮汉寻了一根绳索,将蒋威福五花大绑牵着就走。年轻公子的一个小跟班狗三趁着壮汉一不留神,从衣衽中掏出一包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朝着大汉撒了过去。可怜这大汉一下全身都像是打了粉底,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种香味,一种很奇特的香味,渐渐地大汉觉得有些手脚发软,视力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大汉抬起手来指着狗三问道:“你,你……这是用的什么……什么东西?”
狗三脸露奸险的答道:“这是从西域的迷魂花中提炼出来的迷魂香粉,那可是相当的珍贵。凡是中了这迷魂香粉的人会全身舒软无力,意识模糊。如今你能见识到这种高级货,应该感到很幸运。”
“你们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大汉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狗三却得意的回答道:“正所谓兵不厌诈,哪里有什么卑鄙不卑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你没有听过吗?”
蒋威福嘲着他的小跟班们大叫:“你们这群饭桶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来把我解开!”蒋威福怒吼吓得那一群小跟班们一个个点头哈腰,唯唯是喏的聚集过来帮他解开了绳索。
解开绳索之后,蒋威福自鸣得意的气焰又张扬起来,只见他迈着阔步走到大汉跟前挑衅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抓我去见官吗?来啊,来啊!”
大汉恶狠狠的看着蒋威福说道:“你不要着急,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蒋威福左右顾盼,得意的大笑起来:“后悔?哈哈,痴人说梦!也不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大汉目光凌厉的看着蒋威福道:“是吗?那你就尽管来试试!”
“大爷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蒋威福仗着大汉中了迷魂香粉,弯屈手臂然后使劲力气一拳挥了过去。大汉深吸一口气,把气一沉,使尽最后的力气侧身躲过,然后顺势借助身体惯性的力量,用肩膀往前一撞,把蒋威福给撞了回去,撞得这蒋威福跌了一个大跟斗。大汉嘲笑摔在地上的蒋威福道:“你的厉害就是小丑翻跟斗吗?”
蒋威福用手指着大汉,又恨又气的叫道:“你…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开始对着自己的手下怒吼道:“你们站在那里看什么,给我抓住他,一群饭桶!”
众全一看蒋威福动了怒,连忙答道:“是,是!”一群跟班一窝蜂的冲向大汉,扣的扣手,抓的抓脚,把大汉牢牢给控制住了。蒋威福见大汉动弹不得,又故意挑衅的用侧脸对准大汉,得意的说道:“嚣张,看你还怎么嚣张!来打我啊,打我啊!”
大汉一肚子火气,瞋目怒视,用力挣扎,可是哪里还使得出什么力气,被蒋威福的跟班牢牢的控制住了!蒋威福对着大汉就是两脚一踢,一边踢还一边骂道:“怎么不动了?你不是很能打吗?”
大汉没有说话,蒋威福又是两拳打了过去,一边打还一边念念有词:“还手啊,你怎么不还手,你倒是还手啊!”
怒气也出了,蒋威福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又得意的炫耀道:“告诉你,在这京城,就没有人敢和我作对,你是瞎了眼了吧,跑来管老子的闲事!”
大汉一脸怒气的叹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我纵横一生,如今却落在这么个小流氓身上!”
“你骂谁了?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听到大汉将自己比喻成狗,蒋威福对着大汉又是一阵拳脚。
见到大汉被打的如此惨状,那个被轻薄的姑娘此时跑了过来站在大汉与蒋威福之间,满脸泪水的哭诉道:“蒋公子,不要打了,放了他吧!我跟你走!”
大汉看着那姑娘不停的摇头说道:“姑娘,不要跟他走,他就是一地痞常流氓,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
蒋威福得意的指了指年轻姑娘又指了指她身后的大汉,道:“姑娘,我看你是还没弄清楚状况吧,你凭什么来要求我?你我是要定了,而他我也不会轻易放过。”
那大汉也是条有骨气的汉子,如此情况下依然用微弱的声音坚定的说道:“你要还算是个男人就冲着我来,欺负一姑娘算什么本事!”
蒋威福怒目一睁,恶狠狠的吼道:“你还嘴硬!给我打,往死里打!”
“是!”一群小跟班听了蒋威福的指示对着壮汉一顿拳打脚踢,大汉被打得暂时晕厥过去了,年轻姑娘则是在旁不停地哀求道:“公子,打也打了,你就放了他吧!”
蒋威服脑袋一扬的说道:“那怎么行,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这京城的百姓还以为我是好惹的!”
“去,给我找匹马来!”蒋威福指着狗三说道,狗三好奇地问道:“公子,要马做什么?”
蒋威服用手划了个圆圈道:“我要拉着他在这京城溜上一圈,让大家看看惹怒我的下场。”
狗三奴颜婢膝的应承道:“哎,好乃!小的这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