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戾气之人正坐林溪一旁,林溪心一沉,一身黑衣套在他身上,只觉危险,看他的目光,嗜血而好战…不过这的这个少年,与她一般年纪,说是公子,但所有人都对他尊敬无比这人又是什么来历?
林溪暗自揣摩。似察觉到林溪的目光,杨齐转头冷冷的扫了林溪一样,充满了戾气。
“为何只有你们四人,不是应当五人么?”武灵辰好看的柳眉蹙了起来。完全没有察觉到杨齐与林溪之间的异常。
“这得问王大人。”林笙一脸笑意。
当时那王匹夫再出两题,却只有林笙、杨齐及黄时墨答上,于是便叫嚣着不干了,出了门去,再也没回,所以后来只有这三人过了这第二关。
林溪闻此挑了挑眉,像他的性子。
“能过这第二关的人,想来都是人中龙凤了。大家不必拘谨与我这儿第三关,说来也惭愧,各位都是才学非凡之辈,竟由我一个小童来考核。”那少年做在前头,无奈的道。
“徐公子文武双全,这般说也是折煞我们了。”黄时墨首先开腔道。
“对啊——公子还是不要谦虚了。”林笙拿着蒲扇,笑着摇啊摇。
千百贺拿着杯茶又放下,做了个揖道:“公子过谦了。说起徐温良丞相之子,徐昭言公子,谁人不知,谁人——”
“嘭——”
林溪刚到嘴的茶杯一抖,整个掉在了地上,茶水洒了一身。
所有人一片寂静,空气都凝固了下来。
“林弟,你没事罢?”千百贺似没有察觉这气氛,只是慌张的拿出随身巾帛,给林溪擦拭,林溪却把千百贺的手推了回去,制止了千百贺。
“手突然不听使唤了,打扰了各位,真是该死。”林溪站起来对着所有人作了揖,语气急促而真诚,歉意的眉头紧皱。
只见林笙露出大白牙继续摇着蒲扇,眼神在林溪身上流连,杨齐眉头紧皱,瞧向她的眼神泛着异样的光彩,武灵辰抱着双臂,表情肃穆,而徐昭言只是含笑道:“许是最近南方的湿气较重,林弟手僵也是正常,没什么大不了的,快坐下罢。”
林溪点了点头,缓缓坐下。
这场宴,好像很有意思。
“既然各位都如此抬举在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第三关嘛,便在这时考了罢。”徐昭言继续喝茶,无人动筷,“不知各位可知近年来上玦国汹汹来犯之事?”
“作为读书人,这些当然知晓。”千百贺随口回道。却突然想起自己并不打算参与这第三关,如今——便觉说错话,无辜的朝林溪瞧去。
林溪回眼一瞪,这人是打算在武灵辰面前称英雄罢,如此不知分寸。不过既然已无法挽回,便好生答罢,又朝千百贺点了点头,千百贺则心领神会。
“这上玦国地处塞北,觊觎我中原已久。原梁高祖将其打得落花流水,并与其约定互不侵犯。如今其休养生息许久,民富国强,便屡次来犯,实在是忘恩负义之徒。”
千百贺本说错话,但后受林溪鼓励,不觉信心大增,侃侃而谈起来。其实千百贺也并非胸无点墨的饭桶一个,他只是记忆力不好,无论多么死记硬背,就是记不得丝毫,倒是这些国家大事,他自幼研习,便有好感得紧,对诸多朝政之事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