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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贺也当场僵住在那——这就过了——不是在做梦?
“肃静!”王长风冷眼一扫,大声说道“大家不需质疑王某人,这题恰好王某人有所准备,这千百贺答对了便是答对了,只是若是再啰嗦一句,你们便不用再回去,直接在这儿千鼓楼安度余生罢!”
众人见状不妙,赶紧闭上了嘴。
“你们两还愣着作甚,还不离开?”王长风望向林溪两人,皱眉说道。
林溪拽了拽千百贺,没拽动,便用力一掐。
“多谢王大——人——”回过神来的千百贺赶紧作了个揖,只是话还没说完,便直接被林溪拖走了。
这过了第二关,便是第三关了,照理说过了这两关,便已仕途无忧了。
“林弟,已过两关,为兄很满足了,要不我们不去那第三关了罢?这第一关题与规则往往另辟蹊径,这第二关却是着实考量人的才学,第三关却方是能议天下事。这第三关是单人考核,再要你帮忙便是千难万难了,甚至于不幸被发现,我们这两关可就白过了。”千百贺在楼道上忧心道。
林溪想了想也是,这第三关就是这最后一枚棋,下好了则算是将军,如若失误,则是全盘皆输,风险实在过大。再说她来的目的,可不是只是过关的。
“林弟,你说呢?”
“嗯,这样自然是好极。我们这就上去跟他们表明罢。”
迂回走了两圈,便到这第三楼的入口,忽听得守着的婢女道:“公子,现下天色已晚,你们便在二楼休息一晚,明日赶早罢。”
林溪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剩一道光亮,天幕已被墨渲染透彻,不知不觉,这时间,竟过得这般快。
婢女将林溪二人带到了一个厢房,厢房内铜镜梳妆台床铺一应俱全,摆放得整整齐齐,看床褥上的湘绣,就知这厢房实在是上等。不过鲜有人住,崭新无比。观摩半响,林溪突然发觉这儿只有一张床…
皱了皱眉,林溪心道,看来自己是没福享了。
“公子,少爷请你们上三楼用膳。”在林溪和千百贺争执怎么睡时一位婢女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好,我们这就随姑娘上去。”千百贺摆了摆手,甩了甩衣袖,径直随那婢女出去。
林溪插着手臂深吸了口气。
这人不像是迂腐之人,竟偏要我与他共睡一床,真是固执得紧。
到了拐角处,蓝色绸缎映入眼帘,与一个眼熟之人照了个面。
林溪本欲打招呼,黄时墨却没正眼瞧千百贺及林溪,自顾自的上了楼去。
“这黄时墨,果然骨子里还是傲得很。”千百贺没好脸色的撇了撇,幽幽的道。林溪也默不作声,黄时墨的这模样,难道还是受兰凤依的伤害太大了?想来想去应该是了,这两人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她过时再好生跟他说罢。
入了三楼,到了一个装饰华美的厢房,只见一个星眼剑眉的白袍少年和黄裙飘飘的女子端坐其中,交谈甚欢。待见得黄时墨,千百贺以及林溪一尾而来,两人纷纷起身。
“黄时墨拜见徐公子与武学士。”黄时墨见到三人,便弯腰做了个揖。
“千百贺及舍弟拜见武学士和——。”千百贺走在前,将林溪牵在一旁,做了个揖道。不过他不识得这少年,叫不出名字来。
“徐昭言公子。”武灵辰浅笑。
“竟是徐昭言公子,是千百贺有眼不识泰山了。”千百贺惊恐的拉着林溪齐齐跪了下去。
徐昭言见此连忙将他们俩牵起,边拉便道:“不碍事,不碍事。这位是——”徐昭言指了指林溪。
“在下林岚,千百贺之义弟,拜见徐昭言公子和武学士。”林溪做了个揖,把声音调的大而粗犷。
“义弟?”
“嗯,林岚兄弟与我相识与多年前,早已结义,虽是义弟,但与千百贺亲弟并无两样。”
林溪挑了挑眉,还好之前与千百贺在厢房沟通了遍。
徐昭言则看不出任何的波动,只是含笑道:“千兄好福气。”
“林笙和杨齐来迟,请公子责罚。”突然从门口迈入两人,先是手摇蒲扇的林笙,后是之前不经意间见过的那名充满戾气的男子,两人虽嘴上求饶,神色却没那么悲壮。
“正是时候,哪有来迟之说。”少年笑笑,免了大家的礼,“各位多礼了,快快入座,一起用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