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妃又看了看筱倩:“可姐姐这话却只想叫妹妹一个人知晓。”
若是以前,慎嫔定会留筱倩在身边,可她已经十分自负,自认为不再需筱倩提点,白妃这话音刚落,慎嫔便打发筱倩出去了。
白妃心中嘲笑:“若是筱倩这个明眼人在旁边,这计划倒不一定成功了,现在她打发了筱倩,那慎嫔必定会上钩。”
白妃道:“其实我是很羡慕妹妹的,现在谁都知道姚静姝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她又有了身孕,前途是不可限量啊,谁若靠了她,那肯定也是飞黄腾达了,而妹妹却手段高过所有人,把这样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见,将来这**的真主人倒是妹妹你了。
慎嫔就真的拿出了一副主子的样子:“唉,我也不过是略施小计罢了。”
这话说的白妃简直要笑出声来:“唉,妹妹若施展起来那可真是不可估量啊,到时候姐姐还望妹妹提携呢。”
“嗯,好说好说。”
白妃又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姚静姝也是个绝顶聪明的,现在又怀着龙翼,怕是不会甘心被妹妹利用。”
“哼,那她还能怎样。”
“现在虽然不能怎样,可若她这个皇子生下来,那她的地位可就非寻常人可比了,到那个时候,她还会想起妹妹来?更有甚者,姚静姝说不定哪天听了哪个人的谗言,对妹妹不利,妹妹你可不要忘了,浣衣局里你曾经做过什么。”
慎嫔一听便白了脸,可她还强撑着:“哼,她敢拿我怎样!”
“她或许不敢拿妹妹你怎样,可她的儿子便不好说了,将来若被封王,他知道了当年你曾经对她额娘做的事,他会放过你吗?”
慎嫔紧紧攥着拳头:“不行,断不能叫这个孩子生下来。”
“妹妹果然一点即透。”
白妃心中暗笑,宫中有这么一个蠢货实在叫人开心,根本没边儿的事,她只稍稍营造出一点想象,慎嫔便被自己的想象打败了,看来接下来她也不需要再多费唇舌了。
从明和宫出来之后,白妃便叫青岚去告诉静姝一声,慎嫔已经上钩,叫她放心。静姝知道之后,赏了青岚一些银子叫她回去了。
紫霞便问静姝:“娘娘打算怎么办?”
静姝没有直接回答,倒是直接问起了慎嫔父亲:“慎嫔父亲最近过的不错吧?”
“是,皇上封了他三品顶戴,最近嚣张的很,听说皇后册封时候,他竟只送了两个金镯子,皇后很不满呢。”
“这真是和他那个女儿一样呢,三品,看来问罪的时候是得要他进京,在她女儿面前了。”
“是。”
“这便是让她体会当时我的痛苦,看着至亲的人被打入死牢是什么滋味!”
紫霞看静姝情绪激动起来,便劝着:“娘娘别气了吧,为这样一个人不值得。”
“却正是这样一个不值得的人,毁了我的幸福,这才是真正的不值。”静姝低头抚摸着肚子:“你也知道我这孩子定然会比预期的早产一个月,我们需得有些道理才好。”
“是,这样想来这个慎嫔还有点用。”
“既然她赶着来送死,这次我们便成全她吧,你准备一下,咱们去一趟冷宫。”
紫霞讶异:“冷宫?娘娘,您马上要临盆了,怎么想去那种地方,小心冲了孩子。”
静姝十分霸气:“带着他我连鞭刑都受过了害怕冷宫?你就去准备吧,前些日子皇上赐下的檀香你包一些,一并带去。”紫霞有些不解,冷宫里谁用的了这么好的东西,可她也不再问,便照静姝的话去做了。
到了冷宫门口,那侍卫赶紧叭狗似得迎上来:“娘娘来啦,这阴森地方,怎能劳动娘娘大驾,您想见谁,吩咐一声便是,奴才就给您带过去。”
静姝目不斜视:“好了,你也不必说这些恭维的话,当初我在冷宫受了你不少‘照顾’,本宫都记着呢。”
那侍卫便惊出了一头冷汗,自静姝复位以来,得罪过她的人都胆战心惊,怕她会报仇,可这些日子以来,也没听说哪个人被静姝所害,这侍卫想,总不会自己这样倒霉做了第一个吧。
静姝看出他所想,便冷笑:“放心,你们不过是些听吩咐做事的,我也不会找你们撒气,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这些宫人大可不必如此惧怕。”
那侍卫一听方才明白静姝刚才不过是吓一吓他:“谢娘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娘娘要见谁尽管去吧,奴才在这里守着。”
现在的静姝除了自己身边人,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何况是这样一个为蝇头小利便会出卖自己良知的人,于是便说:“那倒不必了,只是我身边这宫女天寒冻坏了,你去升个炭炉,也好给她取暖。”
紫霞知道静姝这是叫自己看着这个侍卫,叫他不要去给谁通风报信了,于是便跟着侍卫,一直找借口拖着,叫他脱身不得。
冷宫静姝是熟悉的,她四下看看无人,便赶紧闪身进入一个房间,房中,一个老妇人正对着佛像诵经,此人正是瑞太妃。
静姝看见太妃忙就跪下,太妃见静姝身子不便先是一惊,继而便大喜:“这个样子,是快生了吧。”
静姝微笑点头:“是,预计不出一个月。”
“不知是阿哥还是公主。”
“阿哥公主都好,其实静姝私心里想要个公主,若是个阿哥,皇后定不会饶了我们母子。”
太妃似云里雾里:“皇后?她不是已经宾天了吗?”
静姝看着眼前容貌尽毁的太妃,很觉得有些鼻酸,想以前她定是个花容月貌,在**之中叱诧风云的,只因为败了,所以沦落到现在连皇后交替这样的大事都不知晓,于是静姝便详尽的说着:“是呢,以前的虞妃便是现在的皇后,她在上个月给皇上诞下了一个皇子,取名世元。”
太妃一听是虞妃为皇后,脸色沉下了些:“是她?她如何能和前皇后比,阴险毒辣,若似乎她当了皇后,的确如你所说,你若生下个阿哥,就定逃不过她的毒手。”
这样说完太妃脸色又缓和了些:“你说那个阿哥叫世元?长的怎么样?像皇帝吗?活泼吗?”
听太妃这样一连串问着,静姝觉得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她问自己,若将来自己在太妃这个位置,得知皇后儿子世元登基并有了阿哥,自己会对那个阿哥如此关心吗?可或许也是太妃疼爱孩子吧,静姝便回答着:“嗯,可爱呢,长的白白胖胖的,皇上太后都欢喜的很。”
提到太后,太妃的脸色马上又阴沉下来:“那个毒妇,如今还是快活的很吧。”
“太后自然是十分尊贵,无人敢违逆她的意思,虽然现在凤印在皇后手上,可太后却仍在背后操控,实际上还是太后做主。”
“她就是这般跋扈。”
“静姝今日来是来感恩的,虽然不知道太妃用了什么方法,可静姝能有今日,还有命来看太妃全是仰仗太妃庇佑,不然早就命丧浣衣局,这里是些檀香,太妃不嫌弃就用着吧,知道太妃念佛,这些是最适宜的了。”
太妃接过来:“果然好呢,我哪里还能庇佑你,不过是暂时钳制住那个老毒妇,以后还得靠你自己走啊。”
静姝摸着自己的肚子:“太妃,静姝要谋一件大逆不道之事,因心中没个着落,想听太妃指点。”
太妃似猜到了些:“是关于太后?”
“是,静姝不想害谁,可若太后一直这样对静姝虎视眈眈迟早静姝会死在太后手里,若不除太后,静姝也无法安心对付皇后。”
太妃赞赏的看着她:“看来你是暂时稳住了皇后?”
“是,其实也是皇后恨太后,太后已经害她矢了一个孩子,如今还要害世元,不瞒太妃,前几日世元遭人毒害,虽然查出个凶手,可幕后就是太后在操纵,已经是证据确凿的了,可皇后担心不能一举击倒太后,便没声张。
因太后这样想至皇后为死地,皇后才不得不与我暂时联手,待除掉太后之后,我们再另行计较。”
“太后想害世元!?”
“是。”
“真真狠毒,世元才多大,皇上登基到现在都不曾有过子嗣,还不是拜她这个毒妇所赐,如今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阿哥,她竟然还要赶尽杀绝!”
静姝点头:“正如太妃所说,静姝和皇后现在手中有的证据,只是太后两次要杀皇后之子,又把前皇后蝶衣推上死路,这些怕都不会扳倒她,因此静姝也不敢贸然出手,这才想来听太妃指教。”
“你很聪明,应该猜出我手中有她致命的把柄,因此她才不敢杀我,可是我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不想拿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
静姝扑通跪下:“可是娘娘,如今若再由着她任意妄为,世元,我,我的孩子都将死在她手中!以后别的嫔妃,只要不是她扶持上位的,若怀孕定是也逃不出她的魔掌,娘娘人心叫皇上后继无人吗?”
太妃痛苦的闭紧双眼:“你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三日后,你再过来。”静姝见太妃已经这样说,便只能先离开,她也理解,太妃需要一个缓冲。
试想,一个女人,自己心爱的男人死去,自己又毁了容貌,在宫中也没个一男半女,为何还活到现在,一定是心有不甘,有一份牵挂。
而且在太后的铁蹄下能活到现在,可见她不是个等闲之辈,可究竟为什么,她不用口中的那个把柄救自己出来?静姝怎么想都想不通。
见静姝出来,紫霞便也赶紧迎了出来,临走,紫霞给了那侍卫一锭金子:“拿着吧,娘娘赏的,你把守冷宫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明白。”
那侍卫点头哈腰:“是是,奴才明白,任何人问起,我就是脑袋掉了都不会说。”
静姝低头似笑非笑的说了句:“掉脑袋?若只是掉脑袋那便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撂下这句话,她便带着紫霞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约是天气太冷,那侍卫只觉得周身冷透,手中的金子也冰的他要拿不住,他打了个哆嗦,赶紧这将金子藏好,跑回屋中去了。
紫霞心疼地给静姝又披上了件大氅:“娘娘可真是的,这么冷的天偏要出来,咱们赶紧回去吧。”
静姝摇头:“香草堂偏远,咱们先去瑾妃那里暖和暖和。”说着便带着紫霞去了清雨阁。刚一到门口,就听见瑾妃的声音:“哎呀,笨手笨脚的不要弄乱了丝线,打结便废了。”之后便是黄鹂的认错声。
静姝便在门外笑着:“姐姐忙什么呢,好热闹。”
一听是静姝,瑾妃赶紧出来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火炉边上:“快来烤烤手,这么冷的天你不在香草堂好好猫着,还出来走动,你冻着倒不怕,我担心冻坏了我这干儿子。”
“姐姐好生赖皮,我这个做额娘的都还没答应,你倒是先叫上儿子了,再说姐姐怎就知道是儿子,是个女儿也不一定。”
瑾妃一脸柔和:“是儿子,我看得出来,我也是怀过孕的人。”
静姝也替瑾妃难过,瑾妃自己也觉得这话说的没意思,便赶紧又笑起来:“妹妹你看我最近脸色怎样,我自己是觉得好多了。”
静姝便也微笑:“是呢,身子也不似以前那样的干枯了,这样下去,不出一年姐姐便可侍寝了。”
瑾妃正色起来:“静姝,你万不可在皇上面前说这样的话,从我被皇后陷害那一刻起,我便死心,再不想侍寝。”
“姐姐不要负气啊。”
“不,这并不是负气,是失望,皇上难道不知道是皇后做下的吗?可你看看现在怎样?皇后春风得意,我的孩子,皇上早就忘记了。
而且我之所以在皇上面前说话他还肯听,就是因为他觉得我不能争宠,与世无争,所以说的话不偏颇,若我真侍寝了,那以后我说话的份量反倒不如有现在一半。”
“那姐姐就不想再有个孩子?”
瑾妃苦笑:“你是懂医术的,应该知道我这身子,能恢复健康已经勉强,若说再怀孕,那是断不可能的了。”
静姝当然明白,她只能故作轻松:“好啦,那便便宜姐姐了,我也不要什么礼了,就叫我这孩子认你为额娘吧,可有一点,若是个女儿,你也不能嫌弃。”
“你说这话便该掌嘴了,儿子女儿我通通都要!谁说我没定理,只是今日你来的仓促,我还没做好,你看这个鞋子,是江南几个绣娘赶工一个月才做出来的缎子,是我生辰时候,皇上赏的,我没舍得穿,现在拿来给你孩子做鞋,刚才那黄鹂笨手笨脚,差点弄坏了,不需几日,我做好了便给你送去。”
静姝看看那缎子,果然好东西:“姐姐也太过疼爱这孩子了,小孩子东西穿几日便不合脚了,何必用这么好的东西,好吧,看在姐姐这份心上,日后,我的孩儿便是姐姐的孩儿啦。”两个人便都笑起来。
笑了一会,静姝便正色:“姐姐,今日我去了冷宫。”
“冷宫?”
“是,不知姐姐是不是知道,冷宫里住着前朝的一位遗妃,瑞太妃。”
瑾妃道:“是听说过,但具体是谁不知道,啊,说到这里我便想起来了,好像几年前我有一日和皇上一同用膳,席间有个酱鸭掌,皇上便说‘这是额娘最爱吃的一道菜了,皇阿玛也说过,瑞妃喜食鸭掌,民间传说应该字迹丑陋,可瑞妃的字堪比王羲之,唉,想想,竟无限感怀。’当时我也只当他说的是先帝的那个妃子,因此也并未在意,今日你说起,我便想起来了,她怎样了吗?”
静姝点头:“是,姐姐有所不知,当年我在浣衣局,差点丧命于太后手中,就是这位瑞太妃救了我。”
“哦?她有这么大本事可以制住太后?”
“是,可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她有如此能力为何却不给自己争一个天下。”
“这的确叫人不好理解,可妹妹你今日去冷宫,难道是想现在就除去太后?”
静姝点头:“没错,这是一个大好时机。”
“可妹妹你马上要生了啊,不能等孩子出世以后再动手吗?”
静姝摇头:“皇后虽然现在与我联手,可孩子若是个男婴,我怕她会忽然反悔,若她心思改变,那我,太后,皇后三个人之中,最先死的便会是我了。”
“唉,可惜姐姐我竟帮不上你一点忙。”
“不,今日静姝就是来求姐姐帮忙的。”
“若有需要妹妹就尽管说。”
“要除去太后我已经想到了大致的办法,只是皇上与太后多年母子情深,纵使我和皇后拿出再多证据他都不会有那么大的决心,所以必须是得要他亲眼见到才行,因此,还得要姐姐帮我劝服皇上,把他带到我做下的局中。”
瑾妃问:“是要到哪里?”
“暂时还不知,须得要三日后看瑞太妃的意思,只是不论她怎样决定,我都得这么做了。”瑾妃点头:“妹妹放心,你交待的事我定会做到,到时候你只需要叫紫霞来通知我一声便好。”
静姝点头:“我正是怕来的频繁叫皇上疑心你,所以才来的这样早,若定下来,我会叫北飞来,她毕竟算是个新面孔,不会太惹人注意。”
瑾妃点头称是,她又十分担心:“唉,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除去太后还有皇后,纵使最后成了皇后,成了太后,你看今日的太后她安稳吗?”
静姝亦觉疲累:“这便是我们的命,虽然都在斗,可坐到顶尖位置总比任人宰割要好。”
“我就是心疼你,唉,但愿孩子出生,能给我们带点好运吧。”
从清雨阁出来天已擦黑,又更觉得冷了一些,紫霞护着静姝,一路蹒跚回来,一回来落樱和北飞就赶紧冲上来,北飞便责怪着:“娘娘这是去哪了,叫我们好找!”
静姝道:“快把炉火拨望些,真冷的厉害,怪我,走的时候没见着你们,我便没留口信就出去了。”
落樱赶紧端来红枣汤:“娘娘快喝点热的暖暖,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好。”静姝笑起来:“有你们两个这么贴心,怎么会叫我冷着冻着。”落樱很是想说紫霞几句,日后若出门,娘娘不想着,她要想着留句话啊,一旦皇上找起来也怎么是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静姝看出落樱有话说,便叫紫霞和北飞都出去了,只有落樱一人的时候,静姝便问:“你我现在已经算是一家人了,若有什么话不必顾忌,说出来便好。”
落樱垂下眼睛:“是奴婢不好。”
“你有何难言之隐于我直说无妨。”
落樱落下泪来,静姝十分惊讶,落樱是个十分内敛的人,若不是触及到内心深处,她断断不会流泪,落樱便解释着:“以前,奴婢也曾真心待过蝶衣娘娘,可最后...”
静姝纳闷:“蝶衣...对你不好吗?”
“不,娘娘对奴婢十分好,蝶衣娘娘和您一样,有一颗菩萨一样的心,当年奴婢也是太有主意,一心想为娘娘谋未来,即使是最后,娘娘强弩之末,可奴婢还是不死心,想着法儿叫皇上多看娘娘几眼。可也正因为如此,惹恼了身边的碧衫姑娘,奴婢有一日亲耳听见...”
“听见什么?”
落樱咬了咬嘴唇才说出口:“听见碧衫跟蝶衣娘娘说,要把奴婢献给福来做妾!”
“什么?!”静姝简直不敢相信碧衫会出这样的主意。
落樱继续哭诉:“娘娘起初也是不答应,可是救都图大人心切,也只好用了碧衫的这个主意。”
静姝想了想:“不对呀,最后为何是碧衫嫁给了福来呀。”
落樱擦了擦泪:“是奴婢,奴婢怎能任凭别人一句话就决定自己的后半身,若福来是个寻常军士,哪怕地位低于奴婢奴婢都不介意,可他是个公公啊,这叫奴婢怎么能!...
于是奴婢便私下里去找了福来公公,骗他说,若他不娶碧衫,碧衫就会被赐给内务府王公公,那王公公臭名昭著,福来又一直对碧衫有好感,于是便先一步去求了皇上,奴婢这才得以自保,后来蝶衣娘娘宾天,碧衫姑娘也跟着去了,奴婢内疚不已,这才出宫去换了容貌,就是想告别过去。”
静姝心疼地握着落樱的手:“对不起,我以前竟一直都不知道,苦了你了。”
落樱泪眼看着静姝:“娘娘不怪我狠毒?”
“这件事哪里怪你?只能怪那些恶人,你保全自己这有什么错。因为这件事,所以你才对我身边人很忌惮,怕这样的事情再度发生,是吗?”落樱点头。
静姝道:“你尽管放心,紫霞的性子向来是大大咧咧,绝不会吃醋,觉得我对你比对她好,她也知道自己谋略不如你,因此多次在我面前说很是敬重你,今日这事,也是我做的不妥,你说她几句也是应该,以后断不可再这样委屈自己。”落樱十分感动,为遇到这样一个开明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