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嫔门口的守卫一见虞妃宫中来人了,便都知道事情不好了,这几日,诚嫔暗害虞妃的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大家都说虞妃定不会轻易放过诚嫔。
诚嫔被禁足,但是她还一心以为蝶依会救她,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她还告诫自己,这个教训一定要记住,以后万不能逞口舌之快,只盼这事快点过去便好。
听闻虞妃要传她过去,她心下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了,大不了被羞辱一番,受点责罚,这样安慰着自己虽然仍是惴惴却也不十分害怕。
诚嫔走到虞妃宫中,规规矩矩地行了礼,虞妃略含笑意地看着她,原本诚嫔以为虞妃会狠狠责骂她一番,看到这笑容她到没了底气。
虞妃笑着开口:“诚嫔姐姐昔日里对我诸多不满,可也不至于狠毒至此,姐姐明知道我能得圣宠全凭了这双手,却偏偏要毁了它,这不是要断了妹妹的去路么?姐姐平日里心直口快不想却也有这歹毒心思。”
诚嫔慌了手脚:“娘娘,娘娘恕罪啊,我以前是说过娘娘跋扈的话,可真的是有口无心,当时我是瞎了眼,求娘娘宽恕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这次真的是无心之失,请娘娘宽恕,请娘娘宽恕啊。”
虞妃依旧笑容不减:“那姐姐可是真心来认错?”
“必定真心。”
“那好啊,只要姐姐去和皇上说,一切是皇后指使,那本宫就饶了你,不仅此次不会责罚,日后也必定好生待你。”
看着虞妃那张微笑的脸孔,诚嫔忽然感到脊背发冷,以前虞妃嚣张横行却也没这般可怕,她被这笑容压地甚至呼吸不得,哪怕稍微说错一句话,这笑容便会叫她粉身碎骨。
“娘娘...娘娘,这件事真的和皇后娘娘没关系,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还请娘娘不要怪罪。”她自己这样说着都觉得没希望,声音越发小了下去。
虞妃在烛光下看着自己那双缠满绷带的手:“看来,诚嫔姐姐还真是忠心的人,本宫最喜欢的便是忠心,可是...”虞妃此刻依然笑着,只是目光变得异常阴冷:“本宫却最恨对我以外的忠心,既然诚嫔姐姐不肯和本宫同进退,那只能委屈姐姐了。”
说着她拿起一个盒子,扔在诚嫔面前:“这个你应该不陌生吧。”
诚嫔颤抖着拿起来打开,这个她见过,就是自己身边宫女曾经掉出来的,她哆嗦的话也说不清:“娘娘,这个,我真的不认识是什么。”
“不认识?你忘记了?你就是用这个来害本宫,幸好,本宫吉人天相,虽是双手伤的不轻,却没损了容貌,既然你如此恶毒,那...本宫就罚你,吃了它。”
这句话虞妃说的波澜不惊,可是殿内瞬间仿佛被冻结,即使是伺候惯了虞妃的红袖也不免倒吸一口冷气,她当然知道诚嫔这次必死无疑,却不知道,虞妃会叫她如此痛苦地死去。
诚嫔吓的几乎晕厥,她摇着头:“求娘娘饶了我,求娘娘饶了我。”
虞妃丝毫不为所动:“姐姐说笑了,是姐姐害我在先,如今怎倒叫我饶了你,倒是妹妹要叫姐姐饶命才是,我劝姐姐还是吃下这药,虽然会损了姐姐,但是姐姐的父母却都可以得到保全,姐姐放心,你死后我自会和皇上求情,饶恕姐姐家人,如何呀?”
诚嫔忽然明白了,自己早就是虞妃对付皇后的踏脚石了,如今虞妃叫她死她怎能不死,自己真是太过天真,皇后娘娘如今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顾得了自己,自己的这条命今日是便要没了,于是她颤抖着拿起药粉:“还请虞妃娘娘遵守诺言,饶恕我的父母。”说着一口气便吞下了整个药粉,顿时,诚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永寿宫,声音渐渐消失时,诚嫔也没了气息,她的整个脸部和脖子都被腐蚀的血肉模糊,叫人惨不忍视。
目睹这一切的虞妃身边的两个小丫头早已经吓的晕了过去,红袖也是愣在原地一时动弹不得,郑齐禄最先回过神,他指使着旁边的两个小太监:“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个麻袋,把这脏东西丢出去!”那两个小太监这才忙不迭地跑去找袋子了。
两人站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湿湿的一摊,虞妃冷笑一声:“如此不中用,郑齐禄,差人把那块波斯坦换了去,日后跟着我虞妃这样的事还会比比皆是,如今便吓的尿了裤子,日后岂不是要活活吓死。”
郑齐禄恭维着:“娘娘说的是,是那两个奴才不中用。”
红袖此时也恢复了过来:“娘娘,依奴婢看,刚才诚嫔最后似乎有倾向娘娘的意思,娘娘为何不就叫她去咬皇后一口?”
虞妃慢慢地喝了一口茶:“你以为本宫真的需要那个蠢货?叫她去说且不说她能否说的滴水不漏,就算说明白了,皇上反倒会不信了,因为确切的事皇上便会怀疑是有人故意构陷皇后,只有这样不明不白,皇上才会自己思考,才会自己联想到皇后身上,我们就不必费心了,虽然诚嫔向来不入本宫眼睛,但除去皇后身边的一个人总叫本宫觉得痛快!”
“那,诚嫔的父母?”
“把诚嫔的事告诉他们,尽管添油加醋的去说,诚嫔是有罪之身,死了也不必给什么补偿了,皇上那边若问起尽管说些她如何不敬的事,料想皇上是不会放过的。”
红袖有些不安:“娘娘,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你不过想说本宫言而无信,连人死前的要求都要违背,就不怕遭到报应?!哼,本宫如今只信自己,不信报应!”
红袖和郑齐禄连忙跪下:“奴婢不敢这样想。”
虞妃又缓和了些口气:“你们俩可以放心,在本宫最困难的时候,你们还是对本宫不离不弃,这份恩情本宫是不会忘记的,只要你们日后不背叛本宫,本宫自当叫你们荣华富贵一生。”
“谢娘娘厚待,奴婢对娘娘效忠是福气,至死不渝!”
诚嫔惨死的事很快传遍**,**人人闻之变色,这是自皇上登基以来第一个死于**争斗的嫔妃,还死的如此惨烈,这下子众嫔妃更是惧怕虞妃,都觉得她虽不必以往蛮横却更藏狠毒于无形之中,叫人更加畏惧。
蝶依知道后除了瘫坐地上狠狠地替自己的好姐妹哭上一回也别无他法,太后那边则是对虞妃更加忌惮。
而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却变成,诚嫔被虞妃招到宫中,不仅不认错还大声辱骂虞妃红颜祸水,迟早会毁了皇上江山,虞妃不仅没有生气反倒用心劝解,诚嫔仍旧蛮不讲理,最后虞妃才拿出诚嫔害人铁证,诚嫔见事情揭穿恼羞成怒情急之下慌不择路地畏罪自尽,虞妃立刻宣太医急救不想却回天乏术,虞妃因此还受惊晕倒。
皇上因此还连续几夜都陪着虞妃,一时间虞妃风头无俩。
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事实,但是虞妃宫中传出这样的话来,大家也都知道事实却没人敢告诉皇上,因此这种说法最后成了众口一词了,甚至有人为了巴结虞妃还自己添油加醋地说了许多,令皇上更加气愤,最后到底处死了诚嫔父母,这件事才算完。
虽说虞妃现在纵横六宫,可是她心中始终放心不下远在边疆的父亲,当时为了争取后位一事,皇上对父亲多为不满,如今也不知道父亲在边疆怎样了,这****又独自坐在御花园中叹气,后面有声音传来:“娘娘怎么又愁眉不展了?”
虞妃闻声回头,正是那日的将军,她一下子高兴起来,这几****对皇上,对所有人都微笑着,可只有此刻,她的笑容才是由心中释放出来:“终于又见到将军了,不知将军以后还回边疆吗?”
范忠平笑了笑:“当然。”
“那烦请将军把这封信交给父亲,谢将军那日点拨,我今日是真的安好了,请将军转告父亲,叫他放心。”
“微臣遵命,娘娘连身居嫔位的人都能轻易处死,怎会过的不好?”其实范忠平此言并无其他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她如今是握有权势了。
而在虞妃听来却非常介意:“将军是怪我狠毒?”
范忠平一时摸不到头脑:“啊,娘娘误会了,是微臣失言,惹娘娘不高兴了。”
“人人都道我心思狠毒,我都不介意,还请将军不要误解,我只想能够活下去,活得好。”
范忠平温暖地笑道:“娘娘只要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便好,啊,既然娘娘已经吩咐完了,那微臣便告退了。”
虞妃心下有些怅然想要多说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恰在这时一声猫叫声传来,虞妃诧异,范忠平早已跪下:“还请娘娘恕罪。”说着便从怀中抱出一只刚足月的小猫来:“这只猫是微臣在来的路上恰好遇见,若不管它怕它也是活不成了,还请娘娘恕微臣不敬之罪,微臣就这把它带走。”
虞妃的永寿宫中珍宝无数,皇上赏赐的珍奇异宝也比比皆是,此刻却全都比不上这一只猫来得叫虞妃高兴,她快乐地抱过来:“这,这真是好极,本宫也极喜欢猫,就送给本宫如何?”
范忠平稍微犹豫一下,这本是他要拿来送给静姝的,这时候虞妃开口他也不好拒绝,只好顺势说道:“娘娘肯收留它那就是它的造化了。”
虞妃脸上露出难得地天真浪漫:“它叫什么名字?”
“微臣不知,这还得还劳烦娘娘赐名了。”
虞妃倒真的认真想起来,想了一会,她自己微笑起来“便叫它玉兔如何?”
“娘娘赐名,这猫可真是有福气了。”
虞妃看着这玉兔,心里想着:“他大概不知,这是因为遇见他是在十五那日。”
范忠平看着远方,似乎目光穿越了这重重围墙:“宫里日子艰难孤苦,只希望这只猫能逗娘娘一笑。”说这话的时候,他脑中忍不住就浮现出静姝的影子。
但在虞妃听来,这就是对她万般的怜惜,又因这话说道了她的心坎里因此叫她鼻子也一阵泛酸,她强忍住了:“谢将军,不知将军尊姓大名?”
范忠平苦笑一下:“娘娘还是不要问了吧,无名小卒,微臣告辞了,请娘娘放心,这封信,在微臣来日回到边疆时一定亲手交给戈尔泰将军。”说着便转身离去了,留下虞妃独自怀抱玉兔痴痴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日子仍旧一天天过着,不久就将是入宫秀女晋见皇上的日子了,宫里上下都忙个不停,诚嫔这件事就渐渐地被淡忘了。
秀女们也都听说了虞妃处死诚嫔的事,大家进宫前都探听知道虞妃心狠,不想如能至此,因此都对她毕恭毕敬,这中间分为两派,一派觉得虞妃势胜,只要有了她的提拔,自己得到恩宠是迟早的事。
另一派则觉得虞妃实在令人惧怕,不如皇后温和近人,皇后毕竟是**之主,由谁伺候皇上皇后会起到很大作用,因此秀女都还未侍寝这两派势力就已经水火不容了。
而静姝居处偏远,并不曾参与其中任何一派,她也没得宠的盘算,她只打算在这僻静之地,每日养花弄草,安稳地过这一辈子罢了。
范忠平夜夜回住处都要经过静姝居住的香草堂,几次想进去探望都因不知如何面对静姝而却步。
此刻,他又在这门前踌躇着,本已找好了借口,借着送猫之名一来可显道歉之意,二来也可叫静姝在**百无聊赖的生活中多些快乐,可如今,借口已经被虞妃拿了去,他现在就算进得了这香草堂,见到静姝他也怕是会手足无措,这样想着他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着:“左右是个没意思,不如便回去吧。”
忽然一声清脆的声音从院内传来:“你可是还要再站多久,我倒不知门口什么时候多了个将军替我把门。”
范忠平愣神的时候,门已经开了,静姝笑意盈盈地站在那,一下子范忠平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局促的站也不是走也不是,静姝看他这个样子不禁笑出声来:“想不到堂堂一个将军如今倒这般羞涩起来,将军若不嫌弃这香草堂的茶淡,就进来坐一坐吧。”说完自己先转身朝正殿走去,范忠平只得愣愣地跟在她身后。
原本这倒茶的差事应该是紫霞来做的,静姝如今已经是小主了,断没有给范忠平倒茶的道理,但是静姝却恭恭敬敬地给他斟上一杯茶,并双手奉上,这叫范忠平吃了一惊,连忙站起:“小主不可。”
静姝笑道:“我哪敢叫将军称地上一声小主,前些日子是我失礼了,明明是我自己错过了选秀时辰,倒要怪在将军头上,静心想下来,我真得是好好感谢将军,不然没能赶上时辰怕是我全家都要受到牵连,我却如此不懂事,还怪罪将军,如果将军能原谅我,还请喝下这杯茶吧。”
这话说的范忠平心中顿时舒畅了,这些日子他一直为这件事不安,如今静姝能原谅他早已叫他开心不已,何况静姝还说的如此体贴,这更叫他又多了层内疚:“到底是我连累了小主,当初若不是我遭人暗算,小主也不会为了救我而误了时辰,我又自以为是的打乱了小主不想入选的计划,可真算的上是小主的扫把星了。”
静姝笑道:“将军想的也没错,能入这紫禁城给皇上做妃子是全天下所有女人的梦想,将军如此想我也在情理之中。”
范忠平连忙解释:“小主误会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静姝一愣,与范忠平的对视间两人似乎多了点莫名的情愫,瞬间又都觉得这一刻的静寂有些尴尬,于是范忠平急忙又问:“那小主日后打算怎么办?”
静姝道:“既来之则安之,我没什么争宠的心思,这地方又偏僻,虽然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个冷宫般,但我却乐得自在,只盼合宫上下能忘记有香草堂这个地方才好呢。”
范忠平笑道:“那这里也可算是一处世外桃源了,坐这许久总觉得有一股幽香溢满这殿中,敢问小主焚的是什么香?”
“将军切莫再如此客气,小主小主的叫着好不生疏,将军叫我静姝也行,不愿意叫阿静我也是没意见的。这味道才不是人造的那些俗物,我素来爱种花种草的,在家时候我爹就总说我以后不要嫁人了,干脆去给人家做个花匠算了,这味道就是走之前,我的花匠师傅赠与我的百合花种子,带来可费了好大力气,又不好储存,所以我所幸就把它们种起来。”
“哦,怪不得味道如此清新,和宫里的完全不同。”
静姝乐起来:“那当然,宫中的哪能跟我这个比啊。”
范忠平见静姝这么快就能适应这里总算放下了心:“真是越说你越来劲了,既然以后我可直呼小主姓名,那小主以后也不要将军将军的叫了,就叫我忠平便好。”
静姝笑起来:“那是自然,我可是万事不吃亏的,你叫我姓名我自然也不能叫你将军了,好似矮了你一头似得。”
这话又说的范忠平不禁一笑:“对了,明日就是小主们晋见皇上的日子了,你可都准备好了?”
静姝稍稍撅嘴:“有什么好准备的,要不要去我都还没想好。”
范忠平此刻十分矛盾,他当然是不想叫静姝去的,他对自己说他是不希望叫静姝卷入**斗争之中,他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不愿意看见静姝有承宠的那一天,他知道,以她的容貌才智,必定皇上会喜欢。
同时他又希望静姝能得皇上宠爱,因为在**中,即便想这样与世无争地活下去,若没皇上庇护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为了静姝好还是劝着:“你还是好好准备着吧,虽说不要强出头,但也不可敷衍了事,毕竟这关系着你后半生的荣辱。”
静姝不置可否地点着头:“嗯,知道了。”
范忠平怕自己再待下去又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地话,因此喝完杯中茶便起身告辞离开了,静姝也没再客套,只叫紫霞送他出去。
这夜皇后和虞妃宫中也都十分忙碌,大家都知道明日将是在这些新进小主中竖威的最好时刻,那些小主也都会在心里各自盘算,皇后和虞妃究竟谁更得势,以便跟随。
碧衫拿出一件正红色华服:“娘娘,您明日穿这件如何?”
蝶依看了看:“虽然红色也是本朝皇后可用的颜色,可是规定复制是正黄色呀?”
碧衫道:“前些日子虞妃处死诚嫔不就是再向您示威吗?!她怎么会放过明日这个机会,因此奴婢料定她一定会穿黄色与娘娘争个高低,若娘娘与她同穿黄色岂不是自降身份?”
蝶依正要点头,明苓便道:“不可,不论虞妃明日穿什么,娘娘都要穿正统的皇后服制,一来这就是向**宣告娘娘才是正主,二来若虞妃真穿了黄色,那娘娘也可彰显出自己大度,不与一个妃子计较,若娘娘穿了红色,虽合法制,却难免叫人揣度是娘娘怕了虞妃,这样不利于娘娘日后管理**啊。”
蝶依点点头:“就依明苓所说吧。”碧衫拿着那件正红色华服只得退到一边:“那奴婢先去把这间衣服收起来,再给皇后准备明日要穿的衣服。”说着便退下了。
虞妃宫中,红袖果然拿着一件正黄色华服给虞妃:“娘娘,您看明日就穿这件怎么样,皇后身子孱弱,穿上了皇后服制也撑不起来,倒叫人觉得巴巴地可怜,若您穿这个颜色坐在她身边,不知道她要被比到哪里去了。”
虞妃看着红袖手中的衣服,嘴角划过一丝笑容。
转眼,晋见皇上的日子便到了,小主们早早便在殿中站下了,果真这届秀女选出来的都是姿色不凡,大家站在一起各自仪态万千,都为能先吸引皇上目光而费尽心思。
皇后也一早便到了,她四下看看见确实已无不妥,才缓缓入座,稍刻就听殿外传来虞妃驾到的声音,只见虞妃一身正红色华服,衬托的她更加娇艳可人,众小主在她的艳光照耀下似乎都失了色。
蝶依心中庆幸,还好听了明苓的,不然自己可真是要被众人耻笑了,虞妃走到蝶依面前行了礼便坐下了。
不一刻皇上与太后也入座了,太后扫了一眼两人的衣服,心下叹道:“虽说蝶依穿了皇后服制,却完全被虞妃那抹红光掩盖,两人一比,蝶依平淡无奇,虞妃却气场逼人,光是这份气势,今日就会有多数小主去跟随她。”然后她又恨了一回蝶依如此不中用,自己当年看她听话力劝皇上立她为后,本想扶持个傀儡,可不想她如此上不了台面,光有皇上的爱有什么用,爱,只是一瞬间的事,谁能保证皇上的爱会永远在一个人身上,况且**又进了这么多新人,皇后的位子,怕是也做不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