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紫霞还未喊出声,那人便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紫霞惊惶失措间又抓又咬,那人也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只好用力地抱住紫霞,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震惊一些,是我!”
这声音紫霞太熟悉了,冷淡中有一丝温柔,是良朗!紫霞害怕极了,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良朗没有时间安慰她,便问:“静姝呢?”
紫霞也很是担心:“往假山那边去了,她说是范将军约她在这见的。”良朗心下知道糟了,但是未免紫霞担心他还是安慰着:“没事,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见总算有个认识的人来了,紫霞也觉得安稳了些。
良朗快步追过去,眼看着静姝就要绕到假山后面了,良朗连忙低声叫住了她,静姝原本心中也是十分不安,一看是良朗,现下也稍微松了口气,良朗环顾一下还好无人看见,便连忙把静姝拉到暗处,静姝奇怪:“忠平呢?”
良朗十分严肃的看着她:“忠平一整个晚上都和我在一起,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纸条。”
静姝大惊:“那传给我字条的是?”
良朗摇头:“我见今日晚上虞妃很是异常,又见那个小太监偷偷与你说话,你便慌张出来,我怕你出事,才跟了出来,还好我是跟出来了,总之不管有什么,我们先回去,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刚想走,就见那边吵吵嚷嚷,皇上已经带着一群卫士已经拿了火把过来,良朗眼疾手快,拉着静姝赶忙出了这片假山,那边紫霞也听到声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的她不知如何是好。
正着急时候就见良朗拉着静姝跑出来她总算放下心:“娘娘,到底怎么了,那边什么声音?”
静姝也是茫然不知,关键时刻还是见过风浪的良朗镇定:“你们二人从另一条路绕过去,你是用酒醉的借口出来的,与皇上汇合之后,只说自己是出来散步醒酒,听到有动静才走过来看看,那条路是从皇上他们背后绕过去,皇上应该不会怀疑,若他真问起来,你便拉出我作证便好。”
静姝此刻脑子无法转动,只有听从良朗吩咐的份了,待到她们绕道与皇上汇合,眼前的情景已经叫她惊的话也说不出,只见皇上脸色异常难看,而跪在面前的是皇后蝶依和一个护军。
静姝倒吸一口凉气:难道虞妃又故技重施?但是皇后娘娘为何会来这里?既然虞妃是想陷害皇后,那自己的纸条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也想不通。
太后此时也是万分吃惊,她忍不住开口:“蝶依,你在这里干什么?”
蝶依自己也是百口莫辩:“臣妾,臣妾只是...”她无法说出缘由,静姝在一边看着十分着急,娘娘有什么理由现在不如赶紧说出来,说不定还能保她性命,蝶依嗫吁了几声,便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蝶依父亲是元老,今夜也参加了夜宴,见此情景他赶忙跪在皇上脚下:“皇上,此事一定有误会,请皇上明察啊!”
一边的虞妃脸色十分复杂,她震惊之余也是有几分诧异,再看到后面出现的静姝,她暗中咬了咬下唇,似有意问道:“皇上,静嫔刚才不知道去哪了?”
这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静姝,静姝按照良朗教她的,面若无事地回着:“回禀娘娘,臣妾方才席间酒醉不适,因不想失仪殿上,才出来透透风,走到一半听见这边好大动静,才来看一看。”
虞妃一脸怀疑,可也找不出破绽,更何况此刻大家都看见的,出现在这里的是蝶依。
静姝很想立刻问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却又不能开口,太后看着蝶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真是叫哀家伤心,白白辜负了哀家对你的信任!”
皇上似在极力隐忍着怒气:“皇后蝶依,涉嫌内通外贼,暂时幽禁长春宫,不得朕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蝶依倒是平静了下来,只默默的说了声:“谢皇上。”然后便在明苓和碧衫的搀扶下回宫,临走前,她看了静姝两眼,那两眼似含有千言万语,静姝明白,蝶依是无辜的,一定是在她出来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她一定要弄清楚。
发生了这样的事,夜宴自然也无法再继续下去,又一年的不欢而散,王公贵戚都在私下议论,是不是皇上不得天佑,才在每年的八月十五出现这样的事。
虞妃回到永寿宫,倒不知自己应该是喜是悲了,她抱着玉兔,似在自言自语:“怎么会是她?为何会是她出现在那里?”
惇清摇头:“按理说去的应该是静姝啊,我已经命人把纸条传递给了静嫔,上面写着范忠平求私下和她见一面。”
邀约静姝的事是惇清负责,因此并不知道纸条内容,听她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快:“为何静嫔听到是范将军要见她便会去?”
惇清道:“娘娘或许不知道静嫔为人,臣妾在家乡时候就听说她对人是有恩必报,当年她入宫外界盛传是范将军帮的忙,因此臣妾想,若以范将军邀约她一定去。”惇清丝毫不知道,自己这次是歪打正着了。
虞妃这才略微舒缓了些:“哦,原来是这样,本宫也看着她出去了,可为什么最后竟换成了皇后?不过这里通外国的罪名这次可够她受的了,也罢,这次没能治住她倒是抓到了那个倒霉的皇后,谁知道她去那干吗?总之这次是谁也救不了她了,皇上几次差点命丧边疆细作手里,他最恨那些通敌之人。“
惇清笑的也有些得意,没想到居然可以捉到皇后,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一切还是娘娘筹划的好,若依臣妾的意思,只是陷害静姝通奸之罪,是娘娘想到里通外国这个罪名。”
虞妃自己也有些得意:“前些日子才出了个陆嫔,若以同样罪名再次出击恐怕皇上未必会很快便相信,比起嫔妃不贞,皇上更怕的是有人动摇他的江山,只有关乎江山的时候皇上才会不管不顾,轻易相信。
若今日我们真用了通奸的计策,皇上与那皇后往日情深,他一来不会相信,二来也会查个明白,到时候若把火引到我们自己身上可是不好办了,既然此次是皇后落网,那本宫必定叫她证据确凿,本宫马上书信一封,叫父亲准备着,一旦皇上问起来也好配合我们这边的说法。”惇清自然又是一番敬佩的话。
慈宁宫里,太后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今夜去的怎么会是蝶依?!她在搞什么名堂?!而且这罪名为何会变成了通敌,这样哀家想说话也难啦。”
白贵人在一边分析着:“依臣妾看很可能是虞妃怕通奸这类罪名不易定死罪,因此才又将计划改变了,原本臣妾已经躲在暗处,打算静嫔一来就拦住她,这样既能保住静嫔,也能让虞妃落得个扰乱皇宫秩序的罪名,只是臣妾不明白皇后什么时候过去的。”
太后又出了一口粗气:“唉,不中用啊,坏了哀家的计划!不过既然是没用的人,此番她获罪,哀家也不必着急救她了,由她自生自灭去吧,倒是你,虽然这次我们没能成功,可哀家也要谢谢你出的这个主意。
是你暗中指使那个莲答应去向清贵人示好,又给她出了这个主意,唉,原本计划由你去阻止静嫔,也好叫她感念哀家,现在可倒好,人情没落着倒折进去了皇后,罢了,既然皇后迟早要死,那哀家不如好好打算怎么扶持静嫔上位,你很能办事,一个区区贵人是委屈你了,哀家会向皇上说提提你的位分,放心等着吧。”
这话说到白贵人心里,白贵人肯为太后办事求的就是荣华富贵,因此她微笑谢恩:“谢太后娘娘,臣妾一定积极为娘娘出谋划策,请娘娘放心。”
香草堂里,静姝坐立难安,她已经懵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但是她只知道一点,此次事件非同小可,她一定要救皇后。
正急着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仆人都睡着了,只有静姝,紫霞和钱多因为这件事而不能入睡,因此这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在他们听起来如同擂鼓一般,钱多做了个嘘的手势,自己跑出去开门。
不一会钱多惊喜的回来,后面跟着的正是忠平和良朗,一见到忠平静姝有太多话要问,忠平完全知道她要问什么,便自己就回答道:“虽然我极想跟你单独说两句话,可是现在你我主仆有别,我不会做如此无礼之事。听良朗说有人传了字条给你,快拿出来看看。”
静姝赶忙拿出藏在袖中的纸条,因为收到纸条的时候过于紧张,现在那张字条已经有被静姝的汗渍浸湿的痕迹,忠平打开那张揉的皱皱巴巴的字条,仔细看了看,然后便摇头:“字迹与我的十分想像,别说是你,怕是一直跟着我的马太也是要受骗。”
良朗也接过来:“果真,我在**行走多年,并不知有哪个娘娘擅长模仿自己,而且忠平的字也不是很多人都看过,难道是书画院的人?”
静姝十分着急:“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了,我们要去救皇后娘娘啊,我知道她是清白的,娘娘一心爱慕皇上,怎么可能里通外国!”
见她如此忠平无奈一笑:“救,自然是要救,只是救她之前你更应该想清楚为什么会是你收到这张字条。”
静姝一时语塞,想了一会,她十分后怕的说:“难道,一开始便是针对我?”
忠平点点头:“而且此人或许是你的身边人,否则谁会用我的名义来约你,在别人看来你我毫无关联。”紫霞和钱多互相看看,然后两个人同时跪下:“娘娘,将军,我们是中心耿耿,断不会做出卖娘娘的事啊。”
良朗笑道:“你们急什么,忠平只是说了他的猜测,依我看不是,若那个人真的知晓你们二人的关系,那你们此刻还能安全站在这吗?何况如果她知道,就不会用通敌的罪名,一个**娘娘,一个是得皇上器重的将军,陷害你们两个不是容易的多?”
忠平知道自己失言,连忙把那二人扶起来:“我也是急的胡乱说话,你们两个是静姝最信任的人,我也相信断不会是你们两个。”紫霞和钱多这才松了口气。
良朗继续道:“我看此事应该是虞妃在背后指使,其实目的很简单,只是怕静姝上位太快,分了她的恩宠,威胁到她的地位,最后落网的居然是皇后,想来这也在虞妃的意料之外,若是虞妃一人不会做的如此周密,虞妃是毒辣,却并不十分了解静姝,而且她宫里的人,是个有九个不通诗书,断然模仿不了忠平的字。”
静姝自己也慢慢冷静下来:“求将军和太医告诉我,在我离殿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见忠平不好解释,良朗便开口:“忠平一心都在你身上了,他能观察到什么,倒是我看出了些奇怪,今夜虞妃一到我便发现她与以往不同,她那种势在必胜的气势绝不是强装出来的,而是她一定真的有什么计划。
之后便是我之前在假山边跟你说的,我也跟着你出来了,至于皇后是什么时候出来的,忠平你可看见?”
忠平点头:“我见静姝神色慌张离开也是很怀疑,只是迫于身份不敢强追上去,便继续留下喝酒,皇后也是看见静姝和你相继离开之后,才离开,离开前并没见人去和她说些什么,她面色也无异样。”
静姝摇头:“这就怪了,那个地方偏僻,寻常人在无人陪伴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去,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娘娘为何会去了那里,只是皇上吩咐不许人探看皇后,我想去也没办法啊。”
忠平见她如此着急,忍不住安慰她:“你放心,这样大的事,长春宫的守卫皇上定会交与我来安排,我会找个时机放你进去。”
静姝有些担忧:“那会不会连累了你?”
忠平见静姝还是关心自己,不禁觉得心里暖了些:“我会一切小心,你尽管乖乖地在香草堂等我消息,在我未传信进来时候,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静姝点了点头。
忠平和良朗不宜久留,两人说了这一会便赶紧趁着夜色悄悄离开了,出了香草堂,良朗一把拉住忠平,忠平很少见过如此严肃的良朗:“良朗凶这是怎么了?”
“我今夜答应同你前来只是想查明事实真相,而并不是赞同你与静姝私会,我知道你只是借着我来看一看静姝是否安好罢了,这我并不介意,只是你也应该明白,**里已经有人把目标瞄准了静姝,你再这样关心她便是害了她。
这次那个写字条的人并没有发现你们之间的暧昧关系,这只是你们的一时侥幸,若有一天,你们真的被人发现了,忠平,听我一句话,即便是你们是清白的,**里的流言也会叫你们粉身碎骨。”
忠平点头:“良朗兄的心意我明白,这件事完了之后,我便再不会与静姝有瓜葛。”
第二日,皇上果然吩咐把守卫长春宫的事交给忠平,见皇上神色憔悴,忠平便知皇上也是一夜未睡:“皇上,恕臣多句嘴,皇后娘娘不是那样的人。”
皇上叹气:“朕何尝想定她的罪,只是这次事关重大,而且若只是蝶依,我便很放心,可是你不要忘了,她的父亲是都图,谁能保证他没有野心?想当年朕继位的时候他就有能力让满朝文武站在他那边,那他会不会又拉拢人来对朕图谋不轨呢?”
忠平愕然,都图忠心,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况且,当初也是皇上求着都图拥他继位,怎么如今就变成都图狼子野心了?忠平也知道,这个时候如果硬要为都图说话弄不好便会激怒皇上,所以他只领了皇上口谕,便去安排长春宫守卫之事了。
他正带着第一批卫士到长春宫,就见虞妃带着一批人远远的过来了,她怀中抱着玉兔,主要就是想告诉忠平自己多么善待忠平送她的猫,然而已经过去了一年,忠平早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此时忠平脑子里只想着为何虞妃会带人过来。
见到忠平虞妃说话的口气不自觉的放缓许多:“将军辛苦,这是我做的桂花糕,将军请尝尝。”虞妃最拿手的便是这桂花糕,皇上吃了也赞不绝口。
忠平有些为难,**娘娘虽然也有体恤下人赐些吃食的,可虞妃位高权重,她亲手做的东西为避嫌他是不应该接受的,可是众目睽睽之下,若他不拿,叫虞妃折了面子,怕是她又要闹起来。
于是忠平便跪下来谢恩:“谢娘娘体恤末将等,末将一定和驻守长春宫卫士共同感念娘娘的这番心意。”虞妃听了有些不高兴,其他的卫士算什么东西,也配吃她亲手做的东西,可是她也不便发火,倒理解成为这是忠平的害羞之举,女人一旦陷入爱情就会如此想入非非。
于是虞妃便笑笑:“本宫今日来还有一事,知道如今宫中守卫紧张,因此把永寿宫的守卫带了一半过来,还请将军莫要客气,尽管吩咐便是了,也请将军放心,本宫已经向皇上禀报过了。”
前面的一切忠平都好打发,只是最后一句话十分有深意,若忠平强行拒绝虞妃的建议,便是违抗皇上,那么皇上必定龙颜不悦,因此忠平也只好接受了。
虞妃带来的人自然是听从了虞妃的吩咐,自己便三三两两的分组,平均分散在守卫的各个班次里了,忠平只有暗暗叫苦,这样如何能叫静姝进来。
不要说静姝,任何人连东西都送不进来,虞妃有多恨蝶依大家都知道,偶尔哪个嫔妃因感念蝶依过去照顾想送些好的吃食来,都被虞妃派来的这些守卫拦在外面,而且理由冠冕堂皇:皇上怕外面送的吃食不干净,害了皇后娘娘身子,因此皇后娘娘的吃食只能由御膳房送来。
而御膳房也早就拿了虞妃的银子,送来的都是连下人都不吃的东西,每次忠平看见这些饭菜都要呵斥一番,而御膳房的人十分蛮横,一口咬定这就是皇上吩咐送来的东西,忠平也不能真的就因为这些去问皇上。
静姝等在香草堂可谓度日如年,她几次安奈不住想强行去探望,都被紫霞和钱多拦了下来:“我的祖宗,你就听忠平将军的话吧,现在宫里还没人知道您和皇后娘娘交好,以后您也好说话,您这样明目张胆的去,不是合宫告诉您是皇后身边的人吗?那以后还怎么为皇后求情?”
他们说的道理静姝也明白,只是她就是忍不住,想到蝶依在长春宫里面不定受着怎样的罪,又想起以前蝶依忘着星空哀叹,那份总是淡淡的忧愁,静姝就觉得不能再耽搁。
午后皇后传来话,说晚上要来香草堂晚膳,静姝高兴坏了,这几日皇上因为皇后的事十分气恼,连日来不进**,这是他第一次来**陪嫔妃晚膳。
见她这样起劲,紫霞摇摇头:“娘娘要镇定啊,恕奴婢多嘴,若您此刻替皇后娘娘求情,便是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静姝强迫自己静下来:“是啊,我就是这般毛躁,皇上正在气头上,我若说了求情的话,不就是把皇上推到虞妃宫中去了吗?虞妃可说不出什么好话,此刻我能多留住皇上一刻,不让他去永寿宫,便是帮了皇后娘娘了。”
这样一想,静姝赶忙稍微装扮了下,又把屋中早就枯萎了的花换掉,在房间角落里也铺了些干花,静姝喜欢自然花香,不喜欢那些熏香俗物,因此房中常年都有花草清香。
皇上晚上一脸疲惫的进来,一闻到静姝宫中的味道,便觉得十分舒服:“这味道叫人觉得很是舒缓。”
静姝笑着解释:“臣妾用了些薰衣草,皇上总是忙碌,这味道会使人放松些,皇上躺一会吧,臣妾准备晚膳去。”
静姝刚要离开,皇上却一把把她拉到怀里:“叫他们去吧,你陪朕说说话。”静姝看着皇上,他脸色憔悴,嘴唇干裂,连说话似乎都微弱了些,静姝忽然觉得皇上也很可怜,她摸了摸皇上的脸颊:“皇上,烦心事就放一边吧,万事总有解决之道,皇上无需太担忧。”
皇上叹了口气:“万事皆有解决之道,而唯有感情没有,朕十分矛盾,不相信深爱多年的皇后会对朕做这种事,而朕又不得不看到她背后的那些势力,眼前事实叫朕又不得不怀疑,以往多次有些污秽的事,线索都指向皇后,朕都念及往日情分原谅了她,可这次,朕既想查出事实,又不敢看结果,怕是朕不想看到的。”
“皇上,这些事繁琐复杂,一时三刻也不能拨云见日,皇上还请不要太操心了,左右皇后娘娘已经被幽禁,就算她真的通敌此刻也做不出什么来,皇上就安心些吧,臣妾相信,清者自清。”皇上抱着她:“朕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好累,只有你,每日与花草为伴,不参与**这些名利角逐。”
静姝听了替皇后娘娘有一丝悲哀:蝶依哪里有什么名利之心,是你一手把她捧上了皇后的位子,把她置于争斗的漩涡,如今又怀疑她,难道这就是皇宫生活吗?为什么不能无条件的彻底地去信任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