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妃刚一入正殿,四周的惊叹之声便频频响起,五王惊叹:“虞妃娘娘果真绝世佳人,小产之后还能如此容光焕发,真叫人惊叹啊。”这话虽是要赞虞妃的倾国只姿,可提到小产之事难免惹虞妃不快,但她还是优雅地五王回了个礼:“谢王爷,是皇上对臣妾百般疼爱,臣妾才能无忧静养。”
皇上微笑这把她扶到座位上:“虞妃每次都叫朕觉得惊喜。”听着皇上这样说,虞妃娇艳一笑,十分得意地坐在皇上一侧。
虞妃眼角瞥见皇后还没有来,心下便有些不快,晚到的便是压轴,这已经是宴饮之中不成文的规矩了,皇后一向早到,怎么今日倒是不急不缓了。若是她自己晚到自然没什么,可若是皇后她便是不能容忍:“皇上,怎么皇后还未到,众王族贵戚都到齐了,现在就只等她了,不知是不是皇后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皇上无话来回答,只得差福来往来路上去迎一迎。
太后也未料到蝶依会晚到,便先替她开脱着:“皇后一向规矩,白日里下了雪,想来是雪后难行吧。”
正说着,外面便通报皇后驾到,所有人在见了虞妃的华丽气场之后,都等着要看皇后的笑话,不想皇后一进殿,四下里立刻安静下来,虞妃也瞬间变了脸色,之间蝶依在烛光映衬下好似仙女降落凡间,脚下花瓣飞舞,举止间芳香满溢,与虞妃的华丽相比,这份淡然素丽更显大家风范,皇上不觉看的呆了,太后更是不住点头赞许。
陆常在适时说道:“如今天黑的早,娘娘怎得只带两个宫女出门。”虞妃恨恨地看了陆常在一眼。
皇上也下来牵着她的手,深情地看着她:“这件衣服朕记得,朕初次见你时候,你便穿的这件,你这大氅甚是别出心裁,虽不是什么好料子,却十分独特,朕很喜欢。”蝶依笑而不语。
明苓见时机正好便替蝶依说着:“娘娘向来节俭,宫中也少用华丽装饰,娘娘常说皇上治理江山不易,**能省俭便省俭,因此做衣服也很少用昂贵的布料,长春宫中的奴才数量还不及妃子的。”
这话明显就是在说虞妃过于铺张,虞妃怒极,却也反驳不得,惇清此刻也不便沉默,便说着:“省俭是好,可是若人人都穿着麻布衣服,吃着粗茶淡饭,知道的是替皇上节省用度,这不知道的还不知要传出什么流言,甚至说皇上治理无道国库空虚也未可知啊。”
白贵人则是默默坐在一边,她最近早就想找个靠山了,眼看着和自己同时进宫的封妃封嫔,如今还是贵人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了,原本见虞妃十分得宠,她便想投靠虞妃,可皇后一来,这胜负又在摇摆之中,没有确切把握,还是少说话的好。
怡嫔向来主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也只是坐着看戏,并不多说一句话。
太后见再争执下去难免叫外人笑话,便道:“好了,快入座吧,奢华也好,节俭也好,只要不过份,便是情理之中。”皇上微笑着牵着蝶依的手入座,虞妃更是气的脸色难看。
席间,皇上先向在座的亲王敬了杯酒,感谢他们的手足之情,之后又给各位重臣敬了一杯,感谢他们辅佐朝政。
之后,皇上又举起一杯:“忠平,这杯,朕要敬你。”虞妃一听见忠平两个字,她眼中便要冒出火来,这个当年力挺蝶依,阻挠她后位的人!
范忠平站起谢过皇恩,虞妃一看,顿时白了一张脸,是他!居然是他!那个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给自己带来家信,鼓励自己,那个怕自己在宫中凄苦,送猫为伴的人,那个自己视为知己,最懂自己的人,居然是范忠平!
见虞妃脸色不好,红袖怕她一时忍不住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急忙说:“娘娘,看您好似不胜酒力的样子,这夜宴才开始呢,奴婢扶您出去醒醒酒可好?”
皇上闻言转过头来:“果然,虞妃脸色不好,你便出去醒酒吧,快些回来。”虞妃点点头,便如丢了魂魄一般出去了。
红袖把她扶到一个僻静处,便安慰着她:“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许久不曾流泪的虞妃,此刻两行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为何,为何偏偏是他?”
“对不起,是臣未及时向娘娘说明身份。”范忠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虞妃转过头,看着这个叫自己又爱又恨的人,忽然她疯了一般扑向范忠平:“你为何欺我!当初若不是你我便会是皇后!既然当初不帮我,为何又要在我落魄的时候对我那么好!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是戏弄我叫你觉得开心吗?!”
“娘娘,微臣没能力去戏弄谁,想必您也明白,立后这样的大事,我区区一个臣子岂能有左右,微臣也无心戏弄娘娘,微臣只希望**中人人安好。”
“就是你!当初若不是你断了大军粮草我父亲会就范?!你以为你阻挡的了我一次,便能使蝶依那个贱人永远坐拥后位?告诉你,皇后是本宫的,迟早本宫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范忠平摇摇头,当初若不如此,她和戈尔泰早就要被皇上想法除去了,但是现在他也不想解释:“既然娘娘觉得后位如此重要,那娘娘便去争吧,只是微臣从心说句话,害人终害己,还望娘娘对皇后娘娘手下留情。”
虞妃一阵心痛,为什么,到如今他还是只替着皇后着想,为什么蝶依有了皇上的爱还会让眼前这个人心甘情愿地替她说话,虞妃不甘心,她擦了擦眼泪:“你让我对皇后手下留情?我偏不,你喜欢的人我就偏要毁了她。”此刻虞妃已经没有理智思考,她除了认定范忠平是对蝶依有私情,无法接受他不喜欢自己。
范忠平摇摇头:“我以为娘娘可以辨明起码的是非,才出来向娘娘说明实情,既然如此,臣也无话好说,娘娘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便离去。
虞妃看着范忠平的背影已是恼怒至极,然而这份恼怒她无从发泄,只能转到对蝶依的恨上:今日夜宴让你占尽风头,太后喜欢你,皇上喜欢你,连他也喜欢你,若不除去你,本宫誓不为人!
红袖在一边给她擦了擦泪:“娘娘,我们出来许久了....”
“知道了,这就回去吧。”此刻虞妃已经平静下来,丝毫看不出刚才还是个如疯如癫,痛哭流涕的女人。
回到殿中皇上看见她便笑道:“怎么去了这许久,快把少喝的酒补上,今天高兴,朕许你多喝!”
虞妃笑道:“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便拿起酒一一敬下去,她面上微笑从容,内心里却苦不堪言,在敬到范忠平的时候,她被这爱恨纠缠,差点失了分寸,她好歹把持住了,光是维持脸上这份笑容她便费了好大力气:“范将军常年与我父亲镇守边疆,自然是厥功甚伟,本宫敬将军。”
范忠平看着眼前这个微笑着优雅地举起酒杯向自己敬酒的人,他简直怀疑刚才在花园中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回到座位,虞妃又看了一眼蝶依和坐在她身边的陆常在,虞妃笑道:“几日不见,陆常在似乎又丰腴了些。”
陆常在笑道:“回娘娘的话,臣妾体重是略微增加了些。”
“你还是注意些吧,陆常在引以为傲的不就是那杨柳细腰吗?皇上,你看陆常在,得宠之后连点规矩也不懂了,臣妾在这她也不敬酒给臣妾。”
陆常在一副害羞状:“是臣妾失礼了,可是臣妾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臣妾已经怀孕了。”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皇上自是大喜:“真的?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也不告诉朕。”
陆常在笑道:“已经叫司徒潜看过了,臣妾确已怀孕两个月。”皇上即刻下旨道:“陆常在怀有龙翼,大功一件,即刻进陆常在为陆嫔,皇后,你要尽心照顾,断不可再出现虞妃那样的事。”见皇上开心,蝶依也是十分高兴。
虞妃脸色难看:“皇上,从常在直接封为嫔,这不太和祖制吧。”
皇上还未答话,白贵人便道“皇上高兴便好,虞妃娘娘就是太守规矩。”
皇上笑道:“白贵人说的好,朕要封谁就封谁,朕想怎么封便怎么封。”虞妃没料到白贵人如今也举旗反戈,白贵人生性圆滑,看来,她也是看皇后那边胜局已定,因此主动示好了。
所有人全部举起酒杯恭贺皇上,虞妃虽然也是举酒祝贺,可是心里早已气的牙也咬碎几颗,夜宴的剩下时间,皇上自然只顾着照顾怀孕的陆嫔,虞妃一晚上只有借酒浇愁的份了。
陆嫔这一胎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夜宴结束,虞妃回到宫中,这一晚她受了太多刺激,她万没想到陆嫔会怀孕,一旦她生下皇子,那作为**中唯一诞下皇嗣的嫔妃,她的地位就会直逼自己。然而,她却并不怕,怀孕未必能生下来,生下来未必能长大,现在的**还是在她的掌握之中,唯一她不能掌握的,只有他。
玉兔见主人回来,便颠颠地跑到虞妃脚边,红袖一看便道:“娘娘,太医说寝殿中不适宜养宠物,您看,要不要我把玉兔送走?”
虞妃定定地看着在脚边撒娇的玉兔,然后弯下腰来抱起它:“太医说是太医说,未必也都对。”红袖明白了,虞妃这是还放不下。
“娘娘,不知您可否注意,我们送给太后的金钗,太后一次也没有戴过?”
虞妃冷笑:“那是自然,她若真带了出来不就告诉天下人她心疼本宫吗?太后为了平衡**,不会戴任何一个嫔妃送的东西,免得叫人说她偏袒了谁,再说,蝶依本就压不住**了,她再戴着本宫的东西,那不就**人都不必听蝶依的话了?”
“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可惜了我们的好东西。”
“哼,有什么可惜的,是本宫的东西,自然最后仍然属于本宫的。”
“那娘娘打算如何应对陆嫔这一胎?”
虞妃轻轻揉着头:“先叫她怀着吧,本宫今日大约是酒喝的多了,头疼的很,伺候本宫睡下吧。”红袖见虞妃此刻也确实无法想出对策,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太**中,蝶依扶太后躺下,看着一脸欢喜的蝶依,太后终于忍不住:“你倒是真高兴。”
蝶依不解:“陆嫔怀了龙子....”太后立刻打断她:“她怀是她的事!你堂堂一个中宫皇后还未有所出,一个刚得宠的常在便有了身孕,你若再不防范,**所有新人都有了皇嗣也轮不到你!”蝶依默默无言。
“女人的好时候就这几年,难道,你要等生不出孩子的时候再去争去抢吗?到那个时候,皇上恐怕连看都不想再多看你一眼。不过事情也没到毫无转机的时候,虽然哀家不喜欢陆嫔这一胎,但她毕竟是我们的人,如今只叫她生下来,来日里随便寻个什么借口处死了她,哀家叫你抚养这长子便是。”
蝶依没想到太后会如此说话,除了呆呆地站着的份,根本不知如何应答,太后继续道:“这不是哀家心狠,而是**的生存法则,若她生了长子,日后就必定有储位之心,到时候,她能放过你?哀家老了,可以不必理会,可是你,恐怕到时候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见蝶依不安地杵在那,太后缓和了下口气:“还有,你今日穿的衣服很好,我看皇上也很喜欢,你就是要照着皇上的喜好来,皇上喜欢什么你便给他什么,好啦,抓紧时间怀个孩子吧,也叫哀家少操份心,哀家累了,你便回去吧。”
蝶依头晕脑胀地回到长春宫,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碧衫,为何我觉得太后娘娘越来越不似从前,我究竟要怎么办。”碧衫无言回答。
明苓拿过一个香炉:“娘娘,奴婢点了熏香,中间加了些薄荷,娘娘闻着能觉得舒服些。”明苓是早就看透了的,她在想是要告诉蝶依她已经是个傀儡的事实还是叫她继续活在自己的梦中,后来想想,自己不过是个侍婢,告诉她事实又怎样,皇后是没有能力改变自己未来的,她一个侍婢更不可能,于是便也就缄口不言了。
惇清也是十分落寞地趟在床上:“橙柠,你说我与陆常在承宠的时间差不多,为何她都怀了两个月了,我却一点动静没有。”
“小主,这也是急不来的事,她现在虽然怀了,可又未必是个阿哥,若是个公主,那生不生还不是都一样。”
惇清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快些让我怀一个吧,我的地位也就稳固了,橙柠,明日你去名佛寺给我求一尊送子观音来供着。”
“是,奴婢明个一早便去,小主先睡吧,今日喝了不少酒,小主也是累了。”
第二日一早,太后刚起身,外面就有小太监来报,说白贵人来了,太后皱皱眉:“她来做什么?”
清月道:“她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太后可得多留意着些。”
“得亏**中这样日夜劳心的人不多,否则哀家可真是要忙死了,叫她进来吧,看看她有什么话说。”
白贵人一进来,便跪在地上:“还求太后娘娘原谅臣妾久不来探望,其实不是臣妾不来,只是臣妾卑微,几次想来,都恐耗费太后精神,因此都作罢了,可今日臣妾实在思念太后娘娘。”
“好啦,起来吧,你的心意哀家知道了,。”
见太后态度冷淡,白贵人便直接说出来意:“臣妾自知不得皇上宠爱,如今陆嫔又怀了身孕,臣妾更加明白,日后臣妾得宠无望,只盼着能倚靠太后娘娘,臣妾愿为太后效犬马之劳。”
太后笑了笑:“我幽居深宫,一向少过问**中事,你投靠我怕是也没前途。”
“臣妾自然明白现在**中大权在谁手中,虞妃强势,可她家事太盛,皇上对她有所忌惮,虽然面上给她很大权利可是却也只是有名无实,皇后娘娘身居后位,却仁慈过度,缺乏决断,因此若没有太后照拂,以往的许多事怕是皇后娘娘也不能处置的十分妥当。”
“你倒是看的透彻,可是太通透的人,哀家也不喜欢,你便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回去路上,宝珠十分不解:“小主今日怎么说话如此直白?”
“说话也要分人,太后早就看惯了**中的虚情假意,你看我先前说的那番话她连应付都懒的应付,于是倒不如我直接说出目的了。”
“那看太后似乎不十分中意娘娘。”
“哼,她老奸巨猾,有什么怎么会叫你看出来,现在**的嫔妃越来越多,她一个人再有三头六臂也难免心力不济,今日我原本就没想过她会立刻接纳我,只是给她个印象,若她以后用人的时候自然会想起我,只要帮她做了一件事,那便是上了船,她也不敢再轻易赶我下船了。”
“小主为何会选中太后娘娘?”
“观察了这许久,皇上是个多情的人,谁知道他以后会宠幸谁,喜欢谁?但是不论他宠着谁,有一个人永远不会失势。”
“太后娘娘?”
白贵人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只要跟随着太后,日后我再想想办法怀个龙翼,这辈子便有依靠了。”
这边白贵人想法设法靠近太后,那边蝶依却对太后越来越惧怕,今日连早间请安她也没去,所幸躲到静姝那里去。
见皇后这么早便来静姝也奇怪:“娘娘不必去给太后请安了?”
“不去了,今儿个初一,原本是要大加跪拜的,但是太后身子不适,便省去了,我也把这几日的晨昏定省省去了,总是假惺惺地有什么用。”
见她今日不似以往,静姝便坐下来,想与她好好说说话:“娘娘今日怎么了?”
蝶依又是两行泪下来:“你看,自从作了皇后,我这泪就没断过,有时候我自己都烦自己了,外人看来我是堂堂皇后,掌权六宫,可是其中滋味,谁能知晓,静姝,我真的好羡慕你。”
静姝淡淡一笑:“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不得已,我也是不得已进了宫,如今只能苦中作乐罢了,我一个小小答应就有这么多的不得已,想来皇后更是难过吧。”
蝶依好不容易止住了泪:“这便是命,静姝,你有想过要争宠吗?”
静姝大笑:“争宠?谁会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我现在住在这里,每日看看书,弹弹琴,比什么都好,等春天到了,我还会再种些花,娘娘大概不知道,我知道各种奇花异草,等种出来了怕是连花房都要来跟我讨呢。”
这话逗的蝶依笑起来:“就你与世无争,贫苦的日子倒叫你过的像神仙一样,也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些许快乐。”
静姝有些不解:“娘娘,您经常跟我说皇上以前如何喜欢您,可是如今,您为什么不替自己争点恩宠?”
蝶依无奈地摇头:“不是我不想争,是不会争,是皇上追求我,娶我,最后又把我捧上后位,他或许觉得这便是对我最好的了,有时候我也想或许是我要求的太多,可是一个女子想要皇上的爱,这有错吗?我多想逃离这皇宫,什么皇后,谁爱坐谁坐去。”
静姝看着皇后,此刻她倒觉得自己做个小小答应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了。
正说着,钱多来禀报范忠平来了,静姝一阵尴尬,蝶依先是稍微一愣,接着便笑了笑:“看来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静姝红了脸:“娘娘千万不要这么说。”蝶依起身就要先离开,虽然此刻她也无处可去,但是从静姝的态度上看,她对忠平绝不是一般朋友那么简单。
皇后出去的时候,正好与范忠平遇见,忠平不想皇后会来此,便规矩行礼,蝶依笑道:“许久不曾见将军,昨日夜宴上看,将军还是如以往一般健朗。”
“微臣能如此还多谢都图大人提点,也谢娘娘照拂。”
蝶依笑笑:“父亲不过是向皇上举荐了可用的人才,将军不必太过在意。”说完便离去了。
静姝跑过来:“你认识皇后娘娘?”
忠平点点头:“我本是习武出身,却遭歹人陷害,终身不得考武官,我一心想为朝廷效力,因此只得报考文试,我虽通些诗词,可是几次下来均是落榜,当时我身无分文,几年来的饥饿困苦,身体十分瘦弱疲惫,我在京城无处可去,听说有一位都图大人,府中经常收留一些能人志士,我便想去碰碰运气。
大人见了我,二话不说便收留了我,因为当我太过瘦弱,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是个能武的,都当是我是闻大人名声去行骗的,只有大人不疑不问,因常年不得志,我经常饮酒宿醉,那****又大醉,府里下人便要赶我走,我一时性起便在大人的后院耍了一番刀剑,恰巧被大人看见,大人便向皇上举荐了我,我才一步步走到今日地位,大人对我可以说是天高地厚之恩。”
静姝听的十分佩服:“果然,皇后娘娘也是很好的人,这些日子对我很照顾,也从未见她苛责下人,如果皇后娘娘以后能幸福就好了。”忠平十分感慨:“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