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自从陆嫔夜宴时候宣告自己有孕,**中人人闻风而动,谁都知道她是皇后扶持的人,此刻讨好她也就是讨好皇后,虞妃再有权利毕竟不是正宫,又没有龙子,因此这些嫔妃也都开始往陆嫔这来了,大把的补品补药送过来,无非都是看她跟着皇后果真能得利,因此借着恭贺的名,叫她在皇后面前帮着说两句话,也好让自己也分杯羹罢了。
陆嫔往来接待十分得意,也忘记了蝶依的嘱咐,万事不要张扬,人在得意之极的时候难免就会觉得自己真的成了红人,眼睛全被眼前这讨好恭维蒙蔽,哪里还有什么小心防范。
毕竟她怀了龙翼,虞妃再怎么不待见也要派红袖送些礼物,面儿上总不能太过不去,以免叫皇上觉得她妒忌,陆嫔见红袖来也未行礼,虞妃在宫中的规矩是红袖到哪便如她亲临一般,因此嫔妃们见到红袖也都会行礼问安。
而陆嫔却对红袖视而不见,只叫人收了礼物,便打发红袖回去了,虽对红袖不待见,可陆嫔也是知道规矩的,当日便亲自去虞妃那里谢恩了。
虞妃见她来也只是说些寻常客套话,陆嫔坐着的时候,虞妃宫中的茶她一口未喝,虞妃宫中的点心,她也一口未动,这些虞妃都看在眼里。陆嫔坐一会尽了应尽之礼便起身告辞要回去了,虞妃也不强留,应付她一会虞妃便觉得很不耐烦。
可是事有不巧,就在陆嫔起身的时候,原本睡在一边的玉兔不知何时跑到了陆嫔脚边,陆嫔一个不小心便踩了上去,陆嫔在侍婢的搀扶下倒是没事。而玉兔却惨叫一声逃到主人背后寻求庇护。
陆嫔身边的侍婢见陆嫔受惊不小,便十分小心:“娘娘没事吧,可别因为这畜生动了胎气才好。”这话一出虞妃已经不高兴了,在她眼里陆嫔怀的孩子哪里能和玉兔比尊贵。
陆嫔定了定神,只说了声没事,便跟虞妃告辞离去了,虞妃抱起玉兔仔细一看,它脚上的指甲已被踩断两根,虞妃心下道:“仗着怀了孩子便可在本宫这里耀武扬威,刚才竟连个认错的话也没有,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按理说这也是小事,可是放在虞妃眼里就变成了她恃宠而骄,虞妃恨恨地咬咬牙:“还未生出来就如此放肆了,若来日真得了个皇子她还不上了天?!郑齐禄,晚上你去叫陆嫔再到永寿宫宫里来一趟,就说本宫准备了养胎的八珍汤,以慰劳她怀孕辛苦。”
陆嫔得了虞妃宣召本不想去,可她也知道虞妃是个多事的,若强拂了她的面子,怕是日后也不好过,可谁都知道虞妃自小产后就变得十分阴狠,若她真对龙胎不利,一时间她也怕是招架不住,于是她悄悄吩咐了身边的侍女,要她一会机灵点。
外面还未通报陆嫔已到,虞妃就已经知道了,她轻抚着已经趴在她腿上睡着的玉兔,嘲讽着:“陆嫔如今也好大的架势了,老远就听见这浩浩荡荡的脚步声,难道是显摆给本宫看的吗?!”
红袖早间在陆嫔那被轻视,因此这时候自然也说不出好话:“可不是,皇上特准她八抬大轿呢,娘娘怀孕的时候,轿辇也不过是六个人抬,她可真是风光的很呢!”
虞妃阴沉着脸:“既然人来了,把汤品都端上来吧。”
话刚说完,陆嫔才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走进来,虞妃一见更是来气:“陆嫔可真金贵啊,难道本宫这里是断崖峭壁不成,几步路的工夫还要两个人扶着。”
陆嫔懒的多事,只得微微行礼:“还望娘娘恕罪,臣妾若摔着了是不打紧,只怕摔了龙翼,因此才不得不小心。”
“是啊,你现在是身份尊贵了,连见本宫都不好好行礼了。”
“娘娘,臣妾已经行了万福。”
“好哇,连顶嘴也会了,你的意思是本宫眼睛瞎了看不见你行了礼不成?!”
见她存心挑衅,陆嫔只得再行下跪大礼,但就这样跪了许久虞妃还没许她起身,陆嫔旁边的侍婢看不过去,央求道:“请娘娘叫我们娘娘起来吧,娘娘有身孕的人,跪不得这许久啊。”
虞妃一个眼神下去,红袖立刻会意,她下去便狠狠打了那侍婢一耳光,嘴里教训道:“好不懂事的奴才,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虞妃娘娘的决定说三道四了?!”陆嫔见自己身边人挨打,自是心疼:“请娘娘不要生气,是臣妾不会管教奴才。”
虞妃冷眼看她:“既然不会管教那便是你的错了。”红袖理解虞妃言下之意,在陆嫔和侍婢都还没觉察的时候,就已经举手便打了,陆嫔在怔愣间,已经觉得脸颊重重挨了一巴掌,她简直不敢相信虞妃真的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与龙胎过不去。
见自家娘娘挨打,那侍婢自然挺身相护,红袖一时间找不到下手地方,郑齐禄见此立即冲上前,举起手中的拂尘狠狠地对着陆嫔和那侍婢一起抽下去,那侍婢身上立现一道道被打的红印,陆嫔虽然被护着,也难敌红袖,郑齐禄左右夹攻,只有哭求虞妃饶命的份了。
虞妃深知陆嫔怀胎不到三个月,打的重了她也怕出事,于是她清清嗓子:“好啦,既然认了错,本宫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既然叫你来是帮你补胎的,起来把这碗八珍汤喝了吧。”
陆嫔惊恐地看着眼前这碗汤,原本她并不信虞妃敢害她,可是刚才的种种,令她不得不怀疑眼前这碗汤的用心,可是不喝,难保虞妃又以此为把柄怎样处罚自己呢,见她进退两难,刚才一同挨打的那个侍婢,心一横,直走上前:“娘娘,奴婢伺候您喝。”说话间一个作势拿不稳,将整碗汤倒扣在地上。
虞妃自然知道她的用意,她心下冷笑一声:既然你如此护主就别怪我心狠。于是,虞妃便盯着陆嫔:“侍婢做出如此失仪之事,但她毕竟是你的奴才,本宫也不好说话,陆嫔要怎么处罚呀?”
陆嫔心下一凉,这个侍婢是她从家中带来,情同姐妹,如今她为了保护自己而打翻虞妃那碗汤,她怎么狠得下心来处罚她,但是为做给虞妃看,陆嫔不得不做出样子,她颤抖着声音:“娘娘,是臣妾管教不擅,臣妾亲自掌嘴!”
说着她边哭边狠狠地打着那个侍婢的耳光:“叫你不懂事!叫你打翻汤!”那侍婢也知道陆嫔此刻是身不由己,也只能便哭边受着。
直到她打累了侍婢的两颊都高高的肿了起来,虞妃才缓缓开口:“罢了吧,陆嫔有身子的人,别动了胎气,只是,本宫觉得这奴才十分可恶,若不处死她怕是难正宫纪啊,陆嫔怀了孕她伺候着还这么毛手毛脚,皇上千叮万嘱要保护好陆嫔这胎,我看定这侍婢一个死罪也不算委屈了她。”
陆嫔万没想到自己已经打了这侍婢这么久,虞妃还是要处死她,她哭着跪在虞妃脚下:“求娘娘绕过她吧,臣妾从娘家就带着这一个侍婢,求娘娘原谅她,臣妾再也不敢了。”
虞妃丝毫不为所动,看见陆嫔痛苦她反倒觉得一丝丝快慰:“本宫也想原谅她,可是法纪是法纪,既然陆嫔不肯下令,那本宫便替你下吧,来人!拖出去杖毙!”
两个侍卫很快便冲进来,拉起那侍婢便往外拖,陆嫔哭的声嘶力竭却仍无法救下她,那侍婢在被拖走的一路,一直喊着:“娘娘好生保重,一定要生下皇子,娘娘保重啊!”那凄惨的声音,直到很久似乎都还围绕在陆嫔的耳朵里,挥之不去。
见今日已经达到了目的,虞妃便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说道:“好啦,陆嫔也累了,好好地坐着你那八抬大轿回去休息吧。”陆嫔似死人一般,僵直着起身,要往回走。
见她如此红袖喝道:“大胆陆嫔,竟敢在娘娘面前如此失仪?!”
陆嫔一时间还未能从贴身侍婢就这样被处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懵然回头,木木地说道:“失仪?臣妾的侍婢犯了什么错娘娘要如此处罚她,我已经打了她许久,娘娘为和还要处死她?若娘娘真早有此心,还何必眼看这我打了这么久,叫她死之前还要如此受罪?!”
红袖没料到陆嫔敢这样说,郑齐禄更是要扑上去再对陆嫔施刑,反倒是虞妃叫住了二人,就这样放走了陆嫔。
红袖气不过:“娘娘,刚才为何不趁机治她个不敬之罪?皇上问起来咱们也有话说,若查起来这汤的确是上好的补品,是她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虞妃道:“治了又能怎样,她现在怀着龙翼皇上还真能处罚她?再说她今日在本宫这里也受够了刑法,若刚才我们再强行责罚保不准她的龙胎就真出了事,她出不出事的本宫倒不怕,只是不要出在本宫宫里。”
“那娘娘就打算这么放过她?”
“日子长着呢,本宫有的是时间。”
陆嫔回到宫中之后,回味过来更是伤心不止,倒在床上不断痛苦,直到皇上来看她她还不能止住哭泣,皇上见她如此自然十分奇怪,细问之下,陆嫔将虞妃如何为难自己,处死的侍婢事无巨细地全部告诉皇上,其间自然多不了几分添油加醋,皇上听完勃然大怒,看着陆嫔脸上红红的指印,当下便到永寿宫,要问个究竟。
皇上怒气冲冲地冲入永寿宫,却见虞妃正右手支头,眼神哀戚地看着躺在腿上已经睡着的玉兔,红袖正在收拾地上被打破的碗的碎片,原本那碗被扣在地上也是完好无损,虞妃的宫里铺的都是上好的波斯坦,可如今那碗也碎的可怜。
虞妃见皇上来赶快起身,似强忍悲伤挤出一点微笑来:“皇上今日怎么会来。”原本皇上看见她宫里这股奇怪的气氛一时间不知还要不要质问,虞妃这样一问他正好接口:“你倒是不想朕来,你明知道陆嫔有孕,却强行责罚,还处死了她最贴身的宫女,就不怕伤了她的龙胎?!”
虞妃眼中含泪,似强忍着委屈一般:“是臣妾的错,她愿意踢玉兔几脚便踢几脚,它不过是个畜生,臣妾也未曾说什么,为怕她生嫌隙,臣妾晚上还特地煮了好了八珍汤,想着给她补胎,她不喝便不喝罢,愿意摔便摔罢,臣妾不过是个妃子,又曾经小产,不比她如今身怀龙胎,她愿意讥讽臣妾便讥讽吧,只怪臣妾年轻,实在气不过,又不敢罚她,只好处罚她身边的宫女。”
皇上听完也看不出虞妃是在说假,她又说出自己曾经小产的痛处,皇上已经不忍太苛责。况且,断了爪子的玉兔,打碎的碗也都明白地摆在那,皇上便缓和了一些:“她若对你不敬,你大可处罚她的宫女就好,何必对她也动手?”
虞妃一听立刻如受了莫大冤屈一般:“臣妾没有!臣妾胆子再大也不敢责罚身怀龙翼的嫔妃啊!臣妾又不是傻子,一旦龙翼出事臣妾如何担当的起!”
“好啦!谁知道是不是朕这些日子过于宠爱你了,以至于你敢如此对待怀孕嫔妃,不论今日真相究竟如何,你就暂时休息一阵子吧,六宫中事皇后会处理好,你便好好思过吧。”说完也不再理会她,转身便走。
皇上刚走,红袖赶紧来扶起虞妃:“娘娘,娘娘这怎么办啊,皇上这样说,就是削了您协理六宫之权了啊。”
虞妃泰然:“怕什么,我倒觉得皇上应该再生气一些,今日他越生气,来日便越会觉得对我不住。”
“娘娘?您已经想好了对策?”
“哼,从敢明目张胆打陆嫔那一耳光起,我就从未觉得会输在她手上。”虞妃说完便安心地抱着她的玉兔走进寝殿去了。
皇上离开了永寿宫,对着满天繁星叹了口气:“福来,前朝事情繁琐,**也从不叫朕省心,今日之事虞妃和陆嫔各自说着各自的道理,是非经过就只有两个宫里的人在,现在实在是胡搅蛮缠到一起,真假难辨叫朕头疼。”
福来自然得赞成皇上的决定是对的:“唉,不论谁对谁错,陆嫔娘娘怀着龙胎,您保护她这是断断没错的,况且虞妃娘娘也没有受大的责罚,若真冤了她,相信娘娘也定能理解皇上的这份苦心。”
“好久没去看蝶依了,只有她,朕想起来便会觉得暖心。”
“那皇上现在可要去长春宫?”见皇上不语,福来便喊道:“摆驾长春宫。”
长春宫中,蝶依正缝着腰封,就见皇上一脸疲惫地走进来,也未遣人先行通报,蝶依知道他是又有了烦心事,便叫碧衫去给皇上拿上一壶碧螺春,皇上独爱碧螺春,每到冬日时候,蝶依还会在其中加些菊花进去,虽然破坏了碧螺春原有的味道,却更能清热去火,去除一份这冬日里的燥火。
“碧螺飞翠太湖美,新雨吟香云水闲,蝶依,此生朕定要与你一同去次洞庭湖,我们一同携手在湖边看洞庭秋月,远浦归帆,岂非人生第一乐事。”今日皇上也是边喝着这别出心裁的茶,边揽着蝶依说着一些情话。
蝶依温柔地依偎在皇上怀里,静静地享受这片刻可以完全属于属于她的爱情:“等到那一天,臣妾一定要为皇上在湖边舞一曲《春莺啭》。”
蝶依的舞蹈十分轻盈曼妙,她刚入王府的时候,一次皇上与她在花下饮酒,酒酣耳热之际,蝶依性起便在花间舞了这曲《春莺啭》,当时月光皎洁,随着蝶依的舞姿,片片花瓣随着她的旋转跳跃纷纷洒落,那场景令皇上至今回想起来仍觉得如入梦中,但是蝶依生性不喜张扬,除却那次单独相处之时她舞过之后,便再也不曾将此绝妙舞技展示人前,因此如今的宫中没人知道蝶依舞技惊人。
皇上回味起那夜蝶依的舞蹈,便道:“何必等到那时,朕看今夜便好,你便舞给朕看如何?”
蝶依低头羞赧一笑:“今夜时间,地点都不对,若舞蹈没了意境还有何意思,若臣妾现在跳了就真是糟蹋这舞蹈,还请皇上见谅。”
皇上默默点头:“是啊,是朕心急了,那便等情谊相合之时,你再舞,方不辜负。”
蝶依见皇上自进来便一直愁眉未舒,便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可否说与臣妾听,臣妾虽不敢说能帮皇上解忧,可若能让皇上稍解烦恼也好。”
皇上叹口气,又将她揽紧了些:“为何,为何所有人都盯着朕的皇位,算计朕,算计朕的江山,为何朕一登基,所有的事便都变了,朕总觉得时时生活在勾心斗角之中,前朝是,**也是。”
蝶依道:“人人都想平步青云,人人都想独占皇上的爱,虽然自私却也算是人之常情。”
“蝶依,只有你,不争,不抢,不怨,不斗。当朕身心俱疲之时,只有你这里,可以让朕得些安宁。”
“皇上心里有我,我不需要去争,我看皇上今日也是累了,不如便早些歇息吧,臣妾去准备些食材,现在炖上明日一早皇上便能吃到八宝甜粥了。”
见她如此操劳皇上内心里一阵愧疚:“蝶依,是朕不好,说了每月十五来陪你,可这每月只一天的工夫朕却也食言了,以后定当不会。”
“皇上操劳国事,有时候忘记臣妾也是有的,皇上不必放在心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蝶依心里觉得无比甜蜜幸福,一个男人在最疲累脆弱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这不就是一个女人所能得到的最大幸福吗?
第二日一早,皇上果然喝到了香喷喷的八宝甜粥,皇上胃口大开,连喝了三碗还意犹未尽,便和蝶依约好了午膳也来这里用,蝶依一个上午便全都忙碌着准备着了。
这消息马上传到了永寿宫,红袖有些沉不住气:“娘娘,皇后趁这机会竟牢牢地拴住了皇上,这对您不利啊。”
虞妃毫不介意:“皇上的心思一天三变,今日他觉得皇后好,明日就又觉得哪个嫔妃好了。每月十五他要亲自陪皇后不也是皇上红扣白牙说出来的?可是这几个月的十五,皇上不也都在本宫这里?轮也该轮到那个皇后了,便随她去吧。”
“娘娘,您得想些办法脱困啊,不然皇上就真的被皇后那股势力拉过去了,若皇后地位稳固了,咱们可就被动的很了。”
“他要宠着皇后本宫又能有什么办法,皇后再如何也成不了大气候。倒是前些日子,你不是说守门的护军里,有个军头,远在老家的父亲病重却无钱医治,因此他十分想为本宫效力吗?”
红袖不解这个时候一个护军能帮上什么忙,但是虞妃问了,她便回答:“是,这几****还催着问娘娘有没有需要他卖命的地方。”
虞妃笑道:“他倒是孝顺,为了医治父亲,连自己的命都这么急着不要了,那本宫若不成全他,也是不能成全他的孝心了,这几****若有空便叫他过来一趟吧。”
那护军得了消息,当下便来到永寿宫,见到虞妃自然是一番表明忠心,虞妃还未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行了,本宫也不是不知道你的心思,银子本宫有的是,只是你要明白,本宫的银子也不是好赚的。”
那护军坚定说道:“娘娘放心,奴才的嘴是为娘娘长的,娘娘叫奴才说什么,奴才便说什么,奴才老父亲病重,只求娘娘略微施舍些,奴才命贱能为娘娘去死是奴才的造化。”
“既然能这样说便好,本宫不会亏待了你,若只是银子倒显得本宫小气了,百两黄金今夜便叫郑齐禄差人送往你的家乡,本宫也不会叫你死的啰嗦,定会给你个痛快。”
那护军一听立即叩头谢恩,又问了虞妃的具体吩咐后,便领命而去了。听了虞妃的吩咐,红袖这才明白虞妃心中的打算,不禁在心底深深佩服。
打发走护军之后,虞妃又问红袖:“太后身子自入冬后便一直不自在,你去名佛寺请几个法师来,就说本宫要为太后祈福,要做场法事。”
红袖奇怪,陆嫔的事还未了,虞妃怎么又想起太后来了,就算要做样子也不必赶在这个时候啊,可是虞妃如今已经变得深不可测,她除了按照虞妃说的做,自己是半分也猜不到虞妃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