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苍第二日醒来时身边已没有人,自己居然昏迷了一整夜,相必那姑娘已经逃走了,刚一动手臂,发现伤口居然被包扎妥帖,血也止住了,旁边还放着几枚野果和伤药,想起那弯惊恐中带着镇定的水眸,心中不自觉有了暖意,包扎处打的结是那样的眼熟,是记忆深处的温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收了伤母亲总是责备自己不小心眼中又带着浓浓心疼给自己仔细的包扎伤口然后打上一个漂亮的结。用野果充饥之后,凭着记忆走到石室前。记得小时候爷爷带着他来过这里,说这里有一位爷爷的老朋友,正思索间一位娇俏的少女拿着食盒走进密室,聂怀苍趁机便跟了进去,直到女孩离开聂怀苍才想密室中间走去,“来着何人?现身吧。”还未走几步便被发现,聂怀苍自认以自己的功力做到不被人发现很容易,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着聂怀苍走近老头子眼神扫过那精致的结“少侠闯我的山谷,扰我的清静,还要我家的丫头给你治伤,真是厉害呀!”“不敢当,晚辈聂怀苍,年幼时有幸与祖父来过此处,祖父说这里是至交挚友,叫晚辈路过时一定要前来拜会,来的唐突,特来请罪。”说着聂怀苍已经行下了大礼。“你爷爷可是聂老头?”老头子眼中闪过精光似是对往事的追忆。“祖父正是聂陵”聂怀苍人恭敬地回答脸行礼也没有收。待老头子缓过神来时有恢复成古怪的老样子了“什么拜会,分明是避难,和你爷爷一样讨人嫌,哼!快起来吧,别和我来这套虚礼,省得人家说我以大欺小。”聂怀苍不紧不慢收了行礼“谢前辈”最后离开山谷时聂怀苍耳边还回荡着刚才老头子说的话“欲成大器,需先写好一个‘忍‘字,更要懂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我与玉姐姐接爷爷出密室那天,爷爷满面春风的走出来,抡着他那把古怪的扇子翩翩走来“丫头们呀,爷爷终于大功告成了,以后天下再也没有爷爷治不了的毒物了,哈哈、、、”伴随着这爷爷爽朗的笑声似乎山间的飞禽走兽都跑的无影无踪了,还真是都怕了他“瑶瑶,快听听爷爷这笑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年轻的小伙子呢!是不是?”玉茹调皮的说道。牧瑶马上接到“是啊,就是见到爷爷本人,这么玉树临风,卓尔不凡,也不会相信爷爷已经年近百岁了,这叫鹤发童颜!”伴随着银铃般的笑声,爷爷的眉毛已经吊了起来。吃过晚饭,玉姐姐在收拾药材,我便把玉姐姐捡回来的受伤小兔子都喂一遍新研制的伤药,爷爷忽然走进院子里,行色匆匆“俩丫头把必须要带的东西收拾一下,药材都收好,我们今晚就去密室。”“发什么事了?爷爷”玉姐姐与我见到爷爷这种神色便知一定有大事,谷中外人一般都进不来,这些年,也一直无视发生,只有一些打猎的人迷路于此,也都被爷爷巧妙的引出谷外,难道是那人?一时间有些不敢想下去,是不是自己的一时心软,害了大家,打破了宁静安逸的生活。“谷内最近不太平,在望月崖下有一些不干净的人欲入谷,我不能引他们出去,那些人中定有高人,要不然也不会把我布下的阵法改变,贸然出手会被发现;我们暂时去密室避一避,但愿只是些欲求良药的采药人!”爷爷虽未急躁仍很沉稳但在眼神中还是透出了浓浓的担忧。
收拾妥帖一切,把房舍布置成已久无人居住的样子,又把东西都转移到密室,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只有天边的明月幽幽的悬挂,正如我此刻的心,考虑前后最终把事情详细地给爷爷见了一遍,爷爷并未有什么反应,只淡淡的一句“知道了”一时间牧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不知爷爷是否怪我,难道真的是自己不该有恻隐之心。爷爷看我如此神情有哈哈笑了起来,他说他见过那个面具人,说我救的没错,不救才是陷他老人家于不义之地,原来那面具人是他故人之后。爷爷没有再说下去,倒也无妨,至少使我不安的心定下来了,还好不是他。
后半夜的时候外面便有了动静,有火把和刀剑的声音,听步伐也要有三十人左右,且都是有武艺之人。三人一夜都没睡直到天大亮,外面还是有很多人,玉姐姐去查看了几次,那些人似乎在找人,不急着离开,已经就地开火吃起饭来。爷爷的眉毛越来越紧,转眼间已有事傍晚,那些人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最终爷爷决定那些人若明早还不离开,他便出去,让我们在密室等他消息。爷爷走时我看到玉姐姐眼中闪烁着泪花,爷爷于玉姐姐而言就如哥哥于我,都是这世间仅有的骨血相连的亲人,他们就如我们生命中的一片蓝天,没有他们我们的人生将不会再有灿烂的阳光,爷爷以眼神示意我们不必担心,虽然知道爷爷的本事,可毕竟还有浓浓的担心,我们不知道外面的都是些什么人,为何而来,意欲何为。爷爷趁着天没有完全亮时从密室的另一个出口出去,爷爷说不用担心他的安危,他还要活到好几百岁看着我们成家立业呢,只是多年没活动不知身体灵不灵活,如果他天黑还没有回来就让我们三天后下山找大哥,大哥也许会出现在左城的御剑山庄,我们去左城找个安全的地方等待即可,他自有办法找到我们会和。想必爷爷已有了办法,只是即使有再大的胜算,也会有那万分之一的危险,牧瑶握紧玉茹的手专递彼此间温暖,心中只愿爷爷一切顺利,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