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四季如春,到处都是苍翠欲滴的花草青苔,抬首处蔚蓝的天空鸟儿婉转啼叫,山间更是流水迢迢,烟雾缭绕,想必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吧。透过斑驳的老树枝桠,光阴流转处似乎就如这十年间的点点滴滴。转眼间大哥已走了四个月了,外面的四月也应春暖花开,处处莺啼,不知哥哥甚至所在处是否也是如此春光。十年间只有一次在冬天与哥哥下山去买办冬货,还是苦苦求来的,哥哥每隔几个月都会下山,虽然每次回来都会如常一般,可我知道他下山不仅仅是采办,他记挂着我们的血海深仇,时时不忘,而对于我要和他一起下山的要求更是一次比一次坚决。牧瑶站在望月崖边远望,这里是通往下山的路,愿远方的哥哥一切安好,如果哥哥现在回来一定会出现在这路的尽头。
一阵微风吹过带着淡淡的腥甜,不远处的草丛间也有一阵摆动,不知又是哪来的小物在作怪,牧瑶心里想着你不走运了,看我不把你抓回去试药,刚一走近却感觉一个黑影袭来,只瞬间的功夫她已被人挟持,山谷入口处爷爷都设有阵法,这人是如何进来的?牧瑶已经没有时间想太多,脖颈处冰冷的手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当时由于身体太轻盈只适合练轻功,所以对于御敌自己是毫无招架之力的,心中还在懊悔武艺不精,身后之人沙哑的声音已经传来“我不欲伤害姑娘,只求姑娘别把我的行踪告诉任何人,所以在下离开这里之前劳烦姑娘暂时帮我引路。”牧瑶点头,勃颈处的手才缓缓放开。转过头,看到的是一张带着面具的脸,虽看不到面容却从那深邃的眼眸中看到一抹坚毅,就像哥哥眼中的光芒一样惊人。一身蓝衣劲装穿在身上,那种料子哥哥曾经也穿过,只不过还是十几年前他人献给爹爹的礼物,据说产自西域,所以此人一定身份不一般,男子也并没有无理的行为,只是点了她的穴位,以一个不近不远的距离牵制着她,眼神也如雄鹰一样锐利。
走到一个适合隐蔽的暗处时那人才忽然停下来,仔细看了地形后才坐下来,这时牧瑶才发现他的左手臂处受了伤,从那人的脸色可以看出一定在忍受极大的痛苦,伤一定不轻。那人一直坐着不动似老僧入定般,直到太阳快要下山还没有动静,这是牧瑶的穴位已经自动解开,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她可以肯定那人不是入定而是已经晕过去了,悄悄的走近刚碰到他的衣角他便倒下了。倒在自己的怀里,似乎处哥哥爷爷和玉姐姐外还为与人这般亲近过,更别说还是男子,是离开还是留下帮助他,一时无法抉择。最终还是没有做到铁石心肠,许是希望外面的哥哥在危急时也会有人伸出援手。
收拾好一切太阳已经下山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很深,刀上还带着麻药,看来伤他的人并不想要他的命,之所以昏迷是因为失血过多和麻药,从脉象上看应该是一直在急着逃亡没有进食,所以很虚弱。包扎好伤口后,又出去采集了偕野果,留下野果和伤药牧瑶赶紧赶回去,要不然玉姐姐要担心了,回到住处果然玉姐姐在门口,一见到她就跑过来“你去哪了,整整出去一天,担心死我了,臭丫头,我还以为你自己跑下山找云大哥了呢。”自从我来到山谷他总是叫我丫头要是不高兴时就叫臭丫头,他说这是因为爷爷总是这么叫她,她也要找个人叫。“我没事的,就是在望月崖多坐了一会。”赶紧让玉姐姐不要在唠叨给了她晚归的理由,她已经闭了嘴,因不小心说了哥哥,怕引得我想念担忧。爷爷又去他的密室研究良药去了,一去又不知多少天,第二日玉姐姐去密室给爷爷送饭,我便整理屋子里的草药,天气大好,把屋子里的草药都拿去晾晒了,可心中却一直记挂那深邃的眼神,不知他好了吗?到了正午,玉姐姐还没回来,肯定又去那个山沟玩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带着吃食又去了那个山洞。果然山洞中已经没有了人影,想必是已经离开,并无大碍了,走到洞口时竟发现石壁上留有字迹。苍劲有力的八个大字,就如其人一般,想必也是一位又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