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宴已经过去三天,许多人因高台倒塌之事受牵连受了牢狱之灾,还有一些甚至丢到性命;这些人都是这场棋局中的弃子,只是下棋之人用来布阵所用,可是他们也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冤屈,只会真的以为是自己办事不利,而他们的父母妻儿此后的一生也将凄苦无依。
这些日子明皇下旨让聂怀苍好好养伤不用上朝,陆家更是为表对聂怀苍的救女之情送去不计其数的礼物补品;作为左家的代表左杨与牧瑶也理所当然的要去看这位与左家有着亲缘关系的世子。牧瑶终于等到了见他的机会,一知道能去看望就激动万分,在去怀北少将军府的路上,她更是一直绞着手帕,左杨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泛着酸水,眼睛看着马车外面闷声说道:“你若不想害人害己,到那里就表现的像一位大家小姐些,不要像现在这副摸样,犹如深闺怨妇般凄苦。”
牧瑶被说的一窘,微微低下了头,左杨见她这般摸样叹了口气指着马车外一个卖菜的阿婆说道:“看看你这样子,还没有那阿婆中看。”牧瑶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路边一位满脸褶皱脸上还带着胎记的阿婆正在路旁卖菜,虽是辛苦脸上却溢着灿烂的笑容。
来到聂怀苍的少将军府门前,正好碰到了聂怀仁,门前的侍卫要去通报,聂怀仁却如同自己家般说道:“不用通报了,我们直接进去就行。”听那语气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侍卫也不敢违抗只默默的退下。聂怀仁直接带着人向大厅走去,一路上还不时与左杨说着笑话,聂怀苍的府邸人不多,一路上也只是看到几个家丁,不多时几人便走近主院,可刚要迈进大厅牧瑶的心忽然间犹如被人揪着般难受,一路的紧张担忧被酸涩取而代之,厅内男子嘴边含笑任一旁的女子温柔的喂着汤药,女子倾城的面容上含羞带怯,不胜娇羞。
“表妹何时这么会照顾人了?”聂怀仁先一步进入大厅对着厅里的二人戏谑道。这时聂怀苍和那敏儿才注意到有人来了,在左杨与聂怀仁进屋后牧瑶才慢慢进来,聂怀苍看着一直低着头的牧瑶心头一颤。
陆子敏看见聂怀仁进来急忙站起来满面霞红的说道:“表哥取笑我,欺负人,看我不告诉姑姑。”说话间还不是偷偷看聂怀苍,任谁都看得出那浓浓的暧昧之意,聂怀仁哈哈大笑的坐到聂怀苍一旁拿起一盏茶说道:“今日无事来探望二哥,不巧在门口碰到了左公子与牧瑶姑娘,左城回来后大家就没在聚过,原本还高兴今日大家终于能聚在一起了,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呀!”
一旁的左杨微微的笑着,把带来的补品放到了桌上,也落了座,牧瑶感觉自己的心比来时还要难受,来时只是担心他的伤势如今却感觉心间抽痛的更厉害快要喘不过气来。聂怀苍命下人上了茶,便于聂怀仁和左杨聊了起来,从牧瑶一进屋聂怀苍虽然面上毫无波澜的心里却早已不能平静。陆子敏以感谢救命之恩为由这几天便不时前来看望,今天一早就来到府中还命人带来了熬好的补品,她是陆家的女儿他不能在这时候让人有所怀疑,高台一事说明已经有人着急了,这美人也许也是一计吧,他没有拒绝她的殷勤却没想到牧瑶会来,看着牧瑶一直在一旁淡淡微笑的摸样他知道那丫头一定误会了,现在心里定在胡思乱想,他想过去拥住她告诉她不要瞎想却又什么都不能做。
“这位姐姐是谁呀?长得真漂亮。”陆子敏突如其来的询问使得在座之人的目光都看向牧瑶,一直低着头牧瑶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行礼道“牧瑶见过郡主。”
由于陆贵妃的宠爱陆子敏在十三岁时便被封为敏慧郡主,可见这位才貌无双的郡主之尊贵一点也不逊于皇家的公主;陆子敏急忙走过去扶起牧瑶还娇嗔道:“这里没有外人,姐姐不用行礼的,快快起来吧。”
陆子敏仔细的打量牧瑶一番后有看看左杨俏皮的说道:“牧姐姐与左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头些天有几位姐姐还说京里来了位英俊的公子,一个个的都想着呢,如今看来都要失望了呢。”左杨与牧瑶都是一窘,牧瑶看向聂怀苍只见他也淡淡笑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难道他不在乎吗?
这时聂怀仁敲着陆子敏的头训道:“敏儿不要乱说,牧姑娘与左公子是兄妹。”陆子敏瞬间张着小嘴说道:“啊,牧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只见你们很登对就以为是、、、”牧瑶表示无妨后她才一脸娇笑的又坐回聂怀苍身边,看着那一双人坐在一起牧瑶忽然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待左杨与牧瑶拜别时陆子敏却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要留他们吃午饭,聂怀仁嬉笑着说:“表妹何时这么热情好客了,还一副主人的架子,每次去舅舅家也没见你这般过呀!既是表妹盛情这顿饭我便非吃不可了”此时左杨也不好拒绝最终只好留下;期间牧瑶一直不多话,只偶尔接几句,而陆子敏却一直小嘴喋喋不休,惹得众人怜爱不已。
聂怀苍虽一直没有表现出对牧瑶的关注,心却一刻也没有放下,只感觉微微的疼着,他心疼他的丫头,知道牧瑶心里一定在难受。由于聂怀苍伤的是右手,吃饭也不方便,席间陆子敏更是殷勤,聂怀苍微笑着一一拒绝了,只一直用左手喝着酒。牧瑶不知道怎么吃完这顿饭的,只感觉满桌的佳肴都味同嚼蜡,她一直都不敢再看聂怀苍,怕看到的依然是他淡然的眼神,牧瑶心中暗想这也许就是嫉妒吧,她曾嘲笑聂怀苍因果子冰乱吃醋,如今自己也在吃错原因却不再是简单地物件,而是一位对他爱慕的倾国倾城的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可爱的陆子敏连自己都会喜欢,更何况男子呢,那天在宴会上所有的男子都对她着迷,他也不例外吧,不然怎么会那般温柔的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