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之间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发出一声惊呼,同时慌了手脚,愣了好一会,这才一窝哄的抢到刘大白话身前。
回头再说那条“回光返照”的蛇,在咬中刘大白话后,似乎是耗尽了最后的生命能量,掉落在地后就再也不动了。而此刻的我,脸色煞白,蹲在那里,整个人都懵逼了。
恍惚了一阵后,我突然像发了疯似的扑向它,匕首一下一下刺它的身体,直到手上磨出血泡,蛇身断成两截,这才把匕首一丢,颓然坐倒在地。
“他姥姥的!怎么会这样!”我带着哭腔,愤怒的吼了一嗓子。从蛇身上鲜艳、斑斓的纹路来看,肯定是一条毒蛇,而我们这次执行任务,身上并没带抗毒血清。
在这地下深处,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为刘大白话解毒,只能寄希望于那只蛇的毒性不太强,这样他还有可能活着走出去。反之,则必死无疑。
“你在搞什么鬼?会死人的知不知道!”这时候耿剑突然转过头,冲着我大吼。
我没敢吱声,一脸的懊丧。老候赶紧过来劝阻:“耿头消消气,烧饼也不是故意的……”耿剑根本不去看他,只是黑着一张脸,狠狠的瞪着我。
“我去给他吸毒,我他妈就不信他活不过来!”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冲劲,我一骨碌爬起来,冲到刘大白话跟前,就要去解他的裤子。
在没有血清和其他解毒剂的情况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嘴去吸出伤口内的毒血,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减缓毒素在血液内循环。
谁知我手刚碰到他的腰,他突然就“哇”的一声跳了起来,死死的捂着裤子叫道:“别,别介啊!你饶了俺吧,俺怕痒,真的很怕痒!”
所有人都愣住了,半天没说话。
好一会儿,我使劲儿揉了揉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你……你没晕过去?”
“这不废话吗!晕过去还怎么说话?”刘大白话瞪了我一眼,然后笑嘻嘻的拍着我肩膀道:“俺没事,真的没事,虚惊一场,哈哈哈……”
“草!没事你他妈装什么晕啊?可吓死了我!哈哈……呜呜……”我发泄似的吼了一嗓子,一屁股坐到地上,先是大笑了两声,接着眼圈就湿了。
“唉!到底还是个小屁孩,多大点事儿,至于吗?”刘大白话摸了摸我脑袋,安慰道:“其实啊,就是想看看如果俺嗝屁了,你们这些人都是啥反应……嘿嘿,还别说,俺心里热乎乎的。”
“去你妈得!你怎么不去死啊!”我一听立刻气就不打一处,抬脚踹在他的胸口上。
“居然跟俺来真的……”
我们两人闹了一阵子,这时耿剑一把拉住刘大白话,狐疑的道:“你真没事?不行,我得看看你的伤口。”说着,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裤子。
谁知刘大白话一下就把裤子捂得严严实实,脸上少见的涌起两团红晕,扭捏道:“别!别介啊!俺可不好那调调儿。”我们三个顿时被气乐了,看来这家伙真的是没事了。
但同时,我们心里都忍不住产生一丝好奇:这家伙平时虽然嘴碎得跟老娘们似的,但做起事来倒是挺爷们,怎么这会突然跟个大姑娘似的,害起羞来了?
而且,这家伙被毒蛇咬中后,只是裤子破了两个洞,并没见血流出来,这的确非常奇怪,看来,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我说刘大白话,你咋不敢让我们看伤口呐?不会裤子里藏着什么宝贝吧?”耿剑盯着他道。
“耿头你瞎说啥呢,哪有啥宝贝……”刘大白话腆着脸笑道。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古怪,同时裤子捂得更紧了。
我们三个越看他这样子就越觉得可疑,于是轮番上阵,死乞白赖、软硬兼施,可无论我们怎么追问,他就是不肯说,打死都不说。
后来大家急了,准备将他按在地上,就地扒了。他被逼得没法,见实在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如实招来。
原来,刚才那条蛇咬中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裤兜,凑巧的是,当时裤兜里揣着一枚军功章,这才令他逃过一劫。
说起这军功章,那可就有故事了。
话说有那么一天,部队放假,刘大白话闲着没事到外面瞎逛,走着走着就到了潘家园了,结果在一地摊上发现了一枚军功章,于是灵机一动,就把它给买了下来。
他为什么要买一枚军功章呢?他是琢磨着,自己家里三代都是军人,墙上挂满了军功章、奖状什么的,他虽然也参了军,但估计这辈子是没机会上战场了,想获得一枚军功章,恐比登天还难。
自己好歹当一回兵,却连军功章都捞不到,这太给家里人丢脸了,再说也亏得荒,于是就买了一枚,准备回老家探亲时拍张照片挂在墙上,然后将实物送给女朋友做纪念。
听到这,大家伙都乐了,不用问,这家伙准是虚荣心发作,想显摆一下自己在部队里有多牛。
等到刘大白话讲完后,我们要求他展示一下那枚军功章,他便很不情愿的拿出来给我们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立刻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弄了半天,原来是一枚“金达莱勋章”。也就是说,这东西是为了褒奖在抗美援朝战争中的有功之臣,朝鲜政府所颁发的奖章,背面还刻着朝鲜字呢。
“我说刘大白话,你这爱吹牛的毛病就不能改改?这牛逼吹得都没边儿了!知道这是啥不?这是金达莱奖章,抗美援朝那会,你还没影呢!哈哈!可逗死我了!”这会轮到我反击了。
刘大白话这才发觉自己闹了乌龙,但仍旧嘴硬:“那咋地?反正是勋章就行呗,我们家燕儿不挑。”他赶紧把带着牙印的勋章收了起来。
经过这个小插曲,淤塞在大家心里的阴霾,顿时驱散了不少,气氛也活泛了一些。
闹了一阵后,几个人有些累了,便走到那条断成两截的死蛇跟前,蹲下去,仔细研究。我们过去只在动物园里看到过蛇,虽然经常到野外训练,但从未遇到过,所以对蛇的种类并不清楚。
“这条蛇……不会也变异了吧?”看着它满身花花绿绿的鳞片,耿剑喃喃自语。
老候摇摇头说:“应该不会,看外观这应该是一条珊瑚蛇,产自中美洲地区,本身的纹路就这样的。”他是学生物的,虽然同样很少见过蛇,但通过外貌特征,很快就认出了它的种类。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刘大白话不住的拍着胸脯。这一路上,我们几次遭遇变异生物的袭击,虽然都化险为夷,但一想到“变异”两个字,就忍不住心里发毛。
“我还没说完呢。”老候瞥了他一眼,道:“这种蛇非常毒,一旦被咬中,很快便会内脏衰竭而死,最主要的是……”顿了一下,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异常凝重:“这种蛇属于群居生物,从来不单独行动,所以在它的周围,一定有它的同类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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