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我的身前点着三支黑蜡烛,手中捏着一只银铃,随着一串咒文的念出,我手中的银铃摇动了三次。
“Spirits of the abyss, here my call all most powerful one and all Lucifer my thoughts do sing through the universe they now ring Take thine enemy, take him smite.Break him, scorn him in the night .From the mighty depths of hell cast your darkness on his shell.Oh Lucifer, oh shinning star.Touch him, burn him from afar.Revenge now will have its day for thine enemy starts to fray.So mote it be......”
与此同时,随着咒文的逐渐完成,我的呼吸渐渐沉重紊乱了起来,充斥着暴戾的负面情绪像煮水一样渐渐沸腾,伴随着这股负面情绪向极端发展我将剩下的咒文补充完整,“There has been unfairness done to me. I summon the elements. I envoke them .I conjure them to do my bidding.The four watchtowers whall lay their eyes and minds, there shall be fear and guilt and bad blood. there shall be submission and no pity. I point the threefold law against thee, against thee it shall be pointed threefold a hundred fold is the cost for my anger and pain. Thee shall be blinded by the fear blinded by the pain blinded by me, binded by me. Cursed by me. So mote it be......”
我的面前放着一张爱新觉罗帝降的画像,我到现在才从梦洛那里知道他没有户口,和我一样都是没有国籍的人,不过他和我不同的是我居无定所,而爱新觉罗帝降却是将自己藏在那个历史遗迹中。
这张爱新觉罗帝降的肖像画是水墨画,看上去像是在一张大的画像上裁下来的,和真人只有八分相似,这还要怪中国的肖像画在构图方法上不受焦点透视的束缚,造型上不拘泥于表面上的形似,其形象的塑造以能传达出物象的神态、情韵和画家的主观情感为要旨,总体上的美学追求,不在于将物象画得逼真、相似,而是通过笔墨情趣抒发胸怀、寄托情思。而要做到和照片一样的神似就要像西方绘画那样以造型为基础,要求科学严谨的形体塑造,反映现实生活,严谨写实,具有一定的的社会功能。讲究“以形写形”,注重写实手法的运用。
所以我真的不敢想象这张照片是否能达到我的标准,或者达成我的目的。
即使有这样的怀疑但我还是保持着纯粹以暴戾为基础的情绪“心无旁骛”地继续了下去,将咒文一直念了三遍,我感觉我的心跳都随着心情开始频繁了起来。
但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我的大脑中一边保持着极端的暴戾,另一边却想着爱新觉罗帝降被黑暗吞噬的样子,这种将思维一分为二的状态我足足维持了十分钟才稳定了下来。
“呼!”随着最后一个字符音调彻底落下我这才松了一口气,脑中那种矛盾的情绪趋于平缓,不知不觉我居然已经虚脱了。
扑通!
我在倒下去的前一瞬被莉莉娅丝菲尔搀扶住,梦洛拿着一杯水将三支黑蜡烛浇灭然后转向我,“一个「bringen Sie Licht Menschen」直接把魔力耗尽了,还折了寿命,我真过意不去。”
「bringen Sie Licht Menschen:带来光明者,黑魔法,诅咒魔法。在午夜点上三根黑蜡蠋,然後把咒语诵读三次。如果有铃的话,在仪式开始前请摇响它三次。当进行此仪式时您应该进入因愤怒而狂怒的状态,不停的想著当黑暗降临到仇敌的身上时的情景。完成仪式後,记得熄灭蜡蠋——但不可用口吹,只可用水淋或用别的方法。这种极其狠毒的诅咒魔法会让使用者同样感受被黑暗吞噬的痛苦,根据体质状况折寿4~8年。」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我应该做的。”我额头上冒着虚汗,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Saber就自动进入了灵体化,否则会给我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梦洛向我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这个魔术的效果怎么样。”
“我已经感受到了,被黑暗吞噬的感觉。”我干笑一声,是真的,我的双腿此时已经有一种陷入泥沼中拔不出来的感觉,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也不是魔力枯竭带来的疲惫,想必爱新觉罗帝降比我好不到哪去。
......
“嗬嗬!”
没错,此时爱新觉罗帝降正在自己的寝宫内打滚,没有太监伺候他只好通过咆哮来释放他的痛苦,爱新觉罗帝降此时感觉地面就像流沙,而自己就在流沙的中央向下陷,无法动弹,呼吸濒临断绝。
“秦襄!”
爱新觉罗帝降布满血丝的眼球就像要裂开了一样,全身的毛孔张开,彻骨的冷气朝里面钻,污秽的液体从口中吐了出来。
“救我,救我,救......”爱新觉罗帝降近乎丧失视觉的眼睛看到眼前一道漆黑的身影,他知道站在自己身前的是谁,也是自己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爱新觉罗帝降死死地将手扣住Berserker的脚踝,无论如何都不肯放开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Berserker却像死木一样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没有回应他,对自己的Master见死不救。
但那没有温度的黑气却像藤蔓一样从Berserker的脚底渗透出来爬上了爱新觉罗帝降的身体,最终形成一根吊绳将他像拎死狗一样拎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爱新觉罗帝降像用手去撕扯那漆黑的吊绳,可全身的麻痹感再加上绳圈逐渐缩紧,他的脖颈被勒出一条深深的沟壑。
爱新觉罗帝降挣扎了几下终于没有了动静,Berserker收回黑气将自己的Master丢了下来,两只猩红无瞳的眼球看着天空,仿佛回忆着那遥远的过去......
“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最终由黑气带来的Berserker,化成一滩黑气铺在了地面上,随着一阵夜风拂过,黑气像秋风扫落叶一样被送到了水天相接的海平线上,回归了属于它的英灵之座。
圣杯战争剩余阵营:Saber阵营、Assassin阵营、Archer阵营。
......
就像地震一样,苏不谢所居住的整个别墅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但震源不是地底,而是距离地面0km的别墅内。
狄昙右手的魔术回路像走鹃(Roadrunner) IBM的电路板一样复杂,如此庞大而密集的魔术回路苏不谢完全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这套魔术回路是狄昙天生的,这在整个现世都是极其罕见的,或许只有五大魔法使才有与之匹敌的魔术回路。
狄昙自始至终都将右手比着手枪的姿势,在他食指前方悬浮着一枚黑红色的光球。
“阴炁弹...”苏不谢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阴炁弹,一发打出去直接可以将这栋别墅给打穿了!
“别跑啊,猫捉老鼠的游戏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