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牛仔裤的拉链拉开,一阵痉挛,一股暖流从身体流出,厚厚地涂在了内裤上,还是泄了。
包丽莎把我的头给推开了,她弯腰把奶zi塞进胸罩,拉起T恤。我也弯下腰,低头伏在大腿上。
“你怎么了?”包丽莎问。
“没事,我肚子疼。”我弯腰害臊地不敢起来,心中默念精ye不要透过内裤润出来。
包丽莎拿起我的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一口,咳了几声。她重新坐回电脑前,一言不发右手划鼠标,发了一下呆,她丢掉烟头说:“几点了?”
我看看右下角的时间,说:“11点27。”
“我要回家了……”她说。
“哦……”我夹着湿漉漉的鸡ba,起身,蹲下,把一地的购物袋子一件件捡起来,挂了一身,说:“走吧!”
包丽莎漫不经心地把电脑关掉,我重新抱着那堆十一行的淘来的战利品走出了包厢,包丽莎从我牛仔裤口袋拿出钱包掏出钱结算后又塞回我的牛仔裤。我们走出网吧,她招手叫来一辆出租车。我把包丽莎的衣服扔进车后座,整整堆满了整个后座,包丽莎说:“我走了!钱不够,再给我10块。”包丽莎数着手中网吧找补的7块钱说。
我翻了一下钱包,没零钱了,就给了她50块。
车已经开走了!我开车回到家,走进卫生间,我望着自己下垂的鸡ba沮丧起来。
我以为她不会来画室了,但第二天她来了,背着我给她买的黄色皮包,全身上下穿着昨天在十一行买的耀眼的便宜货,和每一个人打招呼。
聂鸣对包丽莎说:“今天很特别啊,全身都是新衣服,是什么好日子。”
包丽莎斜眼看了我一眼,对聂鸣说:“没事啦,换个心情嘛。”
我看包丽莎很高兴,就得意忘形了。中途我和聂鸣到晒台上抽烟,指指屋内的包丽莎说:“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聂鸣问。
“包和衣服都是我给买的。”我咧嘴对聂鸣笑。
聂鸣像是被人点了穴,顿在那看着我一动不动,呆了好一阵他才说:“你们好上了?”
“嘿嘿,恩!”我点了点头。
我以为聂鸣会很高兴,没想到他把抽了一半的烟弹向天空,弹出了晒台。一句话也没说走出了画室,一个上午也没见回来。
而聂玲感觉也很奇怪,一个早上不是偷瞟沙发上我送给包丽莎的那个黄包,就是斜眼瞪我。
12:00点钟到了,我轻声问包丽莎:“唉,你去哪吃饭?”
“我去吃酸辣粉。”她站起来把拉起来的裙子往下扯了扯,穿上高跟鞋问:“你有钱吗。”
“有啊。”我说。
“那我就不带包了。”
我开车把她载到酸辣粉的摊子,我们各自吃了一碗酸辣粉。又开车去超市逛了一圈,买了雪糕和一堆零食。我们回到画室楼下,边吃雪糕边上楼,刚走进画室里屋:
“啊——!”包丽莎一阵救护车鸣笛般尖叫,我手里的雪糕都被震掉了地。
“我的包!”包丽莎看着地上沙发边躺着一个不知名物体惨叫到。
我捡起那个被水粉颜料涂得乌七八糟的,我给包丽莎新买的黄包,骂了一句:“****的!谁干的?”
包丽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痛骂起来:“哪个王八蛋?我cao你妈啊!我跟你有仇啊!有本事出来画!”说着包丽莎站起来,一脚把小水桶踢飞了,踢完了小水桶她还推倒了画架,整个画室都被她毁了。
我想把倒在地面上的画架扶起来,刚弯下腰,就听到包丽莎的大叫:“不许动!就要他们看看画我包的下场!”
一会Maggie来了,看了一眼被捣毁的画室,吃惊地问:“冯老师,怎么了?”
我把被糟蹋的包拿在手中朝她晃了一下:“有人画了包丽莎的包!”
聂玲和聂鸣也从楼下上来了,走进画室聂玲目瞪口呆地说:
“啊!怎么这么乱?”
聂鸣看看我:“怎么回事?”
“谁是贼谁知道!”包丽莎把包从我手中抢过来示众说。
“中午我们吃饭回来,有人把包丽莎的包给画了。”我说完,挨个看了他们每一个人。Maggie一脸的我是好人,聂鸣在认真听我说,只有聂玲面上飘过一丝不认真看还察觉不到的幸灾乐祸。
“谁干的?滚出来啊!我的包是名牌包!赔!给我赔!”包丽莎握紧拳头梗着脖子嚷嚷。
聂鸣左看看Maggie,又看看聂玲。聂玲耸耸肩:“不是我哦。”
惊得满脸是汗的Maggie说:“我中午回家了,我刚才来的,聂老师可以作证。”
“一定是你们其中一个人!别装了!聂玲,你的嫌疑最大!”包丽莎捏紧双拳说。
“诶,你乱讲话,我没有哦。”
“就是你,就是你!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是你了!你嫉妒我!你幸灾乐祸!做了鬼不承认!就是你!赔我包!”包丽莎咆哮起来,我不得不拉住已经要跳起来冲过去的包丽莎。
“我没有!”聂玲抓住小拳头跺了一下脚,“你这个骚人!谁嫉妒你啊!”
“闭嘴!”聂鸣凶狠地瞪着聂玲说。
“为什么要我闭嘴!是她先冤枉我!”聂玲说。
“让你闭嘴就闭嘴!”聂鸣说。
聂玲看了我一眼,好像在向我求救。说实话,我也基本确认是聂玲干的了,我回避了她的眼神。
“好啊,你们都觉得是我干的……”聂玲噙着泪水转身跑出了画室。
聂鸣没有去追,我们都傻站着。聂鸣一边把画架一个一个慢慢扶起来,一边说:“在没有找到谁做的之前,我来赔这个包。”
“又不是你干的,不用你赔。”我说。
聂鸣缓缓转过身,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干的?”
我看着他冷峻的眼神,吓得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那你们怎么知道是聂玲干的呢?”聂鸣又补了一句,这一句就像我被一个人打了一枪,结果打中了肺部,我还能苟延馋喘活一会,结果他又对着我开了第二枪,这枪正好打在了我的心脏上,直接毙命。
看样子包丽莎同样被打中了,惊恐地看着我。
“下午全体休息。”聂鸣把最后一个画架扶好,走出了画室。
Maggie紧跟着聂鸣出了画室。
“我给你洗洗吧。”我捡起地上的包,包丽莎抢了过来:“不要!我要新的!全新的!”
她抢我包这一下,一张纸从包里掉了出来。
包丽莎捡起掉在地上的纸,打开看了一眼,眼睛里突然睁得特别大,包丽莎迅速把纸拽在手中,拽上包就往外跑。刚出门,突然跑回来说:“冯海,你能送我一下吗?”
“可以啊,出什么事了吗?”
包丽莎什么也没说,拽着我的手就往楼下狂奔,我用摩托把她送到公交车站,她跑上车时说:“这几天我不上课,别找我!”
第二天我来到画室,刚把车在楼下停好,就听见有人喊我。我定神一看,原来是包丽莎当初带来的,那两个只交了学费一堂课也没有来上的古惑仔。
“什么事?”我说。
“我们问过聂老师了,他说你和包丽莎比较熟,是吗?”那个黄毛问到。
“是又怎样?”
“兄弟,客气一点。”黄毛走上前递上一支烟。
我把烟推开:“你们找包丽莎什么事?”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兄弟,不瞒你说,包丽莎欠了老子几千块几个月了,现在都没有还,现在人也找不到了!”黄毛说完把烟点上,“你说怎么办吧!”
“欠你钱?什么钱?”
“你应该记得,当时来这里的学费一共1050块是我交的吧!”
“恩。”
“还有,她说她要学唱歌,唱歌那头老子也帮她交了1500!加你们这1050!2500!骚包欠我2550块钱没还!”
我听得满脑子问号:“你为什么帮她交学费,你是她什么人?”
“是个diao!”黄毛愤怒地说,“花了老子这么多钱不让老子操!要她还钱东躲西躲!昨天我已经在她包里把话写清楚了!三天之内不还钱,老子弄死她!”
“昨天的包里的字条是你写的!”我听着这些话就火了。
“怎么样?”黄毛和紧身衣两人兜着下巴走了过来。
“包丽莎现在是我女朋友,钱我还给你们!以后你们不准你们碰包丽莎一根汗毛!”
“嘿!原来找了个垫背的啊,行啊!拿钱来!加上请吃饭、买化妆品的钱,一共3000!拿来!”
我们三人来到牌街街口的农业银行,我取出3000块钱,拍到黄毛手里:“写个收据,以后与包丽莎永远划清关系!”
黄毛在取款单背面给我歪歪扭扭写了保证后说:
“哥们,我们算是两清了。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识!我奉劝你一句!包丽莎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收手吧!”
我起初不信,我认为包丽莎一定会回来的,但她瞬间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再见到她。
只是聂鸣还常常问:“你的包丽莎呢?”我也不知如何回答。
我告诉自己让她走吧,我可以和原来一样生活。后来我意识到我变了,我变得在画画的时候、睡觉前、大便中经常性长时间走神,脑中不断出现一些萦绕不解的问题:比如包丽莎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生活中?包丽莎的什么吸引了我和黄毛?是否也吸引了聂鸣?她为什么要玩弄我们,还是我们误解了她?她到底喜欢我吗?她又为什么不辞而别?她到底是谁?她在哪里?这些问题在我心中圈成一个个迷。每当我看见画室沙发上找不到那个横行霸道、大声嚷嚷的姑娘,我的这些迷惑就会一个个从脑子里跑出来。我不想解开这些迷惑,因为我希望她还在那里把腿盘在沙发上和我们用大嗓门说话,时不时来一段不得体的黄段子。我若是给这些问题找到答案,她就会从我的脑海中消失,还没想明白之前,至少她还会出现我的脑海里,和我的生活多多少少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