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提到昆仑山,是因为,尚文杰在书上看的商朝时期,传说中的神仙都在昆仑山上,对那时期的人来说,比较神秘,他是不是在那学过艺谁也无从考证。所以不会被揭穿。却没想到,效果竟这么好,只一夜的功夫,他就被越传越神,一时间成了风云人物。
“豕(shi),你带他到后头安顿一下,然后,给他交待交待活儿,看他能干点儿什么。”
“诶!好嘞!”叫豕的小伙子,年轻力壮,满脸的大红疙瘩,干脆地应了一声,就招手带着尚文杰到铺后到处参观。
铺面后头有一个很小的院子,院子当中,有口大井,周围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架肉的杆子,其上,有各种牲畜身上的零件。旮旯里还有一根牢牢戳在土里的木桩,上面绑着粗麻绳,血迹迹斑斑,看似是杀牲畜时用来捆绑的。其他还有一些随意乱放的案子。
整个院子里充斥着血腥的气味,令人作呕。
院子四围有几间茅屋,豕指着一间破旧的小屋道:“咱们就住这儿。那个是茅厕,那个是火房,那间大的,你可别进去,那是咱们主人的屋子。”
主人?这个称呼可真够别扭的。
“好啦!你先去把你这包袱放一放。然后,……,你刚来也不会什么,就先收拾收拾院子得了。明天再教你别的。”
尚文杰走进那间小破屋子,里面靠墙的地方有张大草席,草席旁边有几个小箱子。除此以外,就再没有其它东西了。
即便家具如此简陋,还是把这小破屋子给挤得满满当当,几乎都倒腾不开腿脚。
尚文杰抽了抽鼻子,心想:这还不如在破庙住得宽敞呢。
“豕啊!”这称呼也挺别扭。“这地方可真小啊,咱俩晚上都在这儿睡吗?”尚文杰感觉一个在这儿住都挤得慌,再加一个真要二氧化碳中毒的。
“当然不是咱俩住的啦!”
“是吗?”尚文杰脸上划过一丝喜悦。
“店里还有一个伙计呢,他去前边饭馆送肉去啦!一会儿就回来啦!”
……傻眼,三个人住,那不是要和另外两个大男人肉挨肉一起睡,要不要这么恶心啊!只是想想,尚文杰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放下包袱,豕很麻利地给尚文杰指派了些打扫清理的简单活计。然后就自己到前边儿,帮老板的忙去了。
收拾了一下午的后院卫生,看起来成果还不错。尚文杰毕竟初来乍到,他想给老板留下个好印象,虽然累得浑身都疼,却心里很踏实。
累是累,总比招摇撞骗过日子来得心安。
尚文杰直起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仰角四十五度,“唉!当穿越真正摆在眼前,才知道还是家里好啊!”
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一个白天没见过的小伙儿,走进后院,看见尚文杰,愣了愣,随即问道:“你新来的吧?”
“是,我叫……”尚文杰闷了小半天,也没人跟他说个话儿,平日是个话唠的他,可是憋坏了,终于见到了人,他还不上赶着跟人说两句。
“你打桶水,给我送到火房来!”这人根本没有要搭理尚文杰的意思,随口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声,转身进了火房。
哼!拽什么拽。小爷我和你说话,是抬举你。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真当我想跟你说话似的。
尚文杰还真是有点窝火。自打穿来,不是挨打,就是逃亡,要么就是被这些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奴隶欺负。还有没有点现代人的优越感了。
不过,生气归生气,活儿还得干,人在屋檐下,没得选择。
尚文杰从井中,打了桶水,送进火房。
“把水倒些进锅里吧!别倒太满。”见尚文杰提水进来,小伙儿并未抬头,仍旧低头,干着手里的活计。
“哦!”尚文杰应了一声,把水倒进锅里,随后,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友好地问道:“小哥怎么称呼啊?”
小伙儿见锅里倒上了水,随即,将手中刚刚洗好的一碗粮食到进锅里。漫不经心地抬头看看尚文杰,“我叫犬。”说完,又转身干起自己的活儿。
“哦,狗,不是,犬,你好。”
犬?这儿的人,起名儿都这么怪吗?不是屎就是犬,连一块儿正好,****。
尚文杰撇撇嘴,顺便往锅里瞧了一眼,哟,这不是黄米吗?
见犬不理他,尚文杰又回到院子里继续收拾,火房里渐渐传出烤肉的香味儿,馋得他不时朝火房里张望。
真饿呀!
“哎!进来帮忙端饭到前边儿!”犬从火房探出头,招呼尚文杰帮忙。
尚文杰高兴地应了一声,便帮忙端饭。二人一个人端锅,一个人托个大盘子,里面是刚烤好的肉,还滋滋地往外冒油。
尚文杰哈喇子简直都要流下来了,端着烤肉,兴奋地来到前面铺子里。这时候,店门已经关了,铺子当中已经摆下一张很矮的四方桌子,周围放了几张草席。矮桌上也早已经摆好了几样简单的用具,有短刀,有浅口大瓷碗。
肉铺老板和豕也已经坐在席上,拍着桌子等着开饭了。
一见尚文杰和犬出来,老板笑道:“今天啊,咱们店里来了个神仙,生意好的不得了,我特意让犬烤了半只鹿,跟你们一起吃。”店老板平时都是自己吃独食的,今天,特意凑个热闹,想探探这新来的老头儿,是不是真神。
他指着尚文杰手里的烤鹿肉笑道:“这可是我们平时舍不得吃的。就为你能来啊!”
尚文杰走到矮桌前,正要把托盘放下,正被店老板猛地一拍肩,好家伙,屠夫的手劲儿,差点儿就让尚文杰连盘带肉给扔出去。
“呵呵,那老板你们平时都吃什么呀?”尚文杰放下托盘,随口问道。
“老板?”
“老板是我们家乡话,就是主人的意思。”
“是吗?不错嘛,老——板——,有点意思。嘿嘿!”店老板点点头,接着道:“我们平日就吃狗肉,要么就是卖剩下的东西。他们今天可都跟着你沾光啦!”店老板明显很高兴。
“狗肉?”尚文杰还真有些别扭,他以前非常喜欢狗,就连外边儿的野狗,他都常常会喂些食物。而今听说以后会常吃狗肉,不免心里膈应。
“怎么?不爱吃狗肉?”店老板一眯眼睛,随即道:“这好办,你是能给个长生不老的法子,让我们也能像你这样,甭说以后吃鹿肉,就是那只有贵族才吃得上的牛肉,我也能给你弄来。怎么样?”店老板挑挑眉毛,在尚文杰身上来回寻么。
“嗨!我哪儿是什么神仙哪!我天生啊,就是白头发,跟你们说实话,我呀,和犬豕他们俩也差不了几岁。”
“得了吧!谁信呀,天生白发,哪儿有这怪事儿。”店老板哼了一声,拿起肉吃了起来。
伙计们见老板开吃了,也纷纷动手开吃。
豕一边吃一边说道:“主人,我记得我年幼时,同村有个女人生了个孩子,也是天生的白发,不不,应该说是长着长着头发就越来越白。”
“哦?真有天生白发的?”店老板惊奇道:“那后来呢?那孩子长大后,是不是就跟他一样啦?”随手一指尚文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