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丈,您在这儿干嘛呢?”姜豹正巧路过,看见尚文杰独自站在角落里,面对墙壁,不知在做什么,便上前问道:“姑丈,您这是做了什么事儿,惹姑母不高兴啦?罚您在这儿面壁呢?”
真是坏我的大事儿!尚文杰压着火气,转过身,立刻摆上笑脸,道:“没有,就是,喝药呢!”
“喝个药,您冲墙干嘛呀?”姜豹看着尚文杰手里的药碗,笑问道。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好奇害死猫,没听说过吗你?“呵呵,没什么。你,你的药,喝了吗?”
“我呀,也刚喝过了。”
“可有什么感觉?”
姜豹一怔,笑道:“这能有什么感觉。”
“肚子不疼?”
“不疼啊。”
“也不恶心?”
“我又没怀孕,恶心什么?”
这神棍的药,能一点副作用没有吗?尚文杰腹诽道。
“唉!我从小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喝药!”尚文杰皱起眉头,低头看着手里药,不住地唉声叹气。
姜豹一听这话,眼睛一亮,问道:“姑丈,您难不成在这躲着,是想把这药给倒……”
尚文杰伸出食指往嘴巴上一搭,“嘘!别瞎说,回头让你姑母再听见。”
尚文杰也是想试试这姜豹,对这成份不明的液体,是不是想再来一瓶。
这一试,只见姜豹充满期待的小眼神,当即,确定了。于是,故作为难地道:“可要真倒了,也怪可惜的。好像不少钱吧这药?”
“您说的是啊,姑丈,可不能倒了。”姜豹说着四下看看,没人。表情立刻贪婪起来,“嘿嘿,您要是实在不想喝,那,要不,就给我吧!我不怕苦,让我替您喝了得啦!”
“呃?是吗?你愿意替姑丈,把这药给喝了?”尚文杰故作惊奇道:“那真是太好啦!姑丈可要谢谢你啊!”
听尚文杰同意了,可把姜豹给美坏了。在尚文杰眼里就是不明物体的恐怖液体,在姜豹这儿可是神仙赐下来的琼浆玉液。他也没再多说什么,生怕尚文杰反悔,直接从尚文杰手里夺过药碗,送到嘴边,一仰脖,干了。
“夫君,我给你拿来了些果脯。”
听到姜姬的声音,尚文杰又立刻夺过姜豹手里的空碗。
姜姬手里拿着个小碟子,笑模笑样地,“姜豹,你也在啊?咦?怎么,夫君,你已经把药给喝啦?”看到尚文杰手里的空碗,姜姬疑惑地问道。
“是啊!我见你半天没回来。怕药凉了,就先喝啦!”尚文杰支吾道。
“是吗?那你赶紧吃两个果脯,压压苦味吧!”姜姬说着从碟子中,捏起两片果脯,送到尚文杰口边。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尚文杰一边干笑着,一边接过姜姬手里的果脯,塞到嘴里。
姜豹也是做贼心虚,笑了笑道:“姑母,姑丈,没什么事儿,姜豹就先回屋啦!”
“嗯!你去吧!”尚文杰故意摆了长辈的架子,打发了姜豹。
姜豹转身走后,姜姬歪着头,皱眉道:“嗯?夫君,为何姜豹一张口,就有好浓的药味儿呢?”
尚文杰一怔,急忙道:“呃,他也是刚喝了药才出来的嘛。”
“可你的嘴里,为什么毫无药味儿呢?”
“我,我这不是,刚吃你拿来的果脯,把药味儿给压下去了嘛。”
姜姬迟疑地点点头,“哦!”
这一夜,尚文杰又用的是老招数,装头疼,趴在案上忍了一宿。
到了第二天早饭时,大家全到了,独不见姜豹露面。据姜平说是身子不适。
我就知道,这骗子的药,不能信!吃坏肚子了吧。
尚文杰一边心中嘀咕,一边打量姜平,只见她也不似平日,那样活跃,饭桌上,东拉西扯,能说不少话。今天这一大早的,双眼发青,两条大眼袋,像割坏了的双眼皮,又肿又黑。
难道,他俩染上什么病啦?
尚文杰一惊,也不敢再与姜平同桌吃饭了,急急火火地找了个理由出了院子。
尚文杰也没别的去处,趴在案上,终究是休息不好,于是,便打算先回屋,补个觉再说。可途经姜豹住处时,却隐隐听到里边传来姜豹烦躁不安地抱怨之声。“热死啦!热死我啦!……怎么这么热啊!”
听到姜豹这声音,尚文杰到长出一口气,心中已然明了,这所为的求子神药,究竟为何物。
他不禁勾起嘴角,默默点点头,果然是神药!药力还真强!药效持久,根本停不下来!
转眼间,尚文杰被招回姜府已经有六天了。他除了每天晚上,假装不是头疼就是肚疼,其余时间,到也轻闲。唯一让他惦记着放不下的,就是城西馆子里藏着的那个美女,马予。
这天,尚文杰打算再跟姜老爷子提一提,让他回城西的事儿。
“兄长,我离开城西那边已经好些天啦!我出来时,那馆子才刚有点儿起色,我怕这么长时间没人看着,会出乱子啊!您老,要不,就让我回城西去吧!”
一家人刚吃过早饭,尚文杰便开口道。
姜姬可急了,撅着嘴,喃喃道:“啊!夫君这才刚回来,又要走啊?还是多住几日吧。”
哪儿是刚回来,简直感觉都熬了好几辈子啦!
姜老爷子并不知道,自家妹子结婚这么久,却还是个黄花老姑娘呢。听了尚文杰的话,心里盘算着,神药喝啦!又过了这么长时间,要留下种儿,也就留下了。
想到这儿,姜老爷子点点头,“嗯!城西那儿,生意不好做,姜尚!你就多费心啦!要是,真能让那家馆子有了起色,咱们家的成衣铺子,还有布料店,都随你挑啦!”
姜平一听这话,打心里往外起急,“哼,哎呀,就那家馆子呀,哼呵,能有什么起色呀。城西那边儿住得都是些个什么人啊?还能下得起馆子吗?父亲啊,您可别对那饭馆抱太大希望啦!”
姜老爷子把脸一沉,道:“不对那边儿抱希望,你们这边儿又好到哪里去啦?姜豹这几年,管着两家馆子,根本没有什么起色。到上个月,交上来的账,都快成亏钱的啦!”说着姜老爷子往这几人中扫了一圈儿,道:“姜豹病好了没?好了,就也给我赶紧去馆子张罗着去。”
姜豹两副猛药下去,几天没露面儿,想想,整个人,估计都要废了。尚文杰甭着嘴,脸憋的通红,却不敢笑出声来。
“我夫君他……”姜平红着脸,为难地嗫嚅。
“岳父,小婿我,好多啦!明儿就去馆子里盯着。下月的账册,一定让您满意。”姜豹还真是不经念叨,突然,出现在厅堂上。
姜平一见姜豹急忙起身相扶,关切道:“哎呀,你怎么到出来了,好了吗?”
姜豹讪笑着,点头道:“今早就觉得好多了,刚洗了把脸,已没有之前那般烦躁了。”
“嗯,没事就好。你看看,同是喝了神药,人家姜尚就越发的红光满面。你姜豹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姜老爷子指着姜豹摇头道。
姜豹抽了抽嘴角,也是有苦说不出。心中却暗骂,都怪这个姜尚,也不知给我的那碗,是不是真的神药。
正这时,家仆来报,“老爷,外边儿有人要见姑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