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其乌把胡血严留下,主要想把胡血严隆重地介绍给喇踏七公,从喇踏七公抢了胡血严的戒指到现在,喇踏七公还不清楚这个人界小子到底姓字名谁。
之前,撒其乌曾跟喇踏七公提起过胡血严,可喇踏七公哪里会放在心上!
一个草根帮的帮主,管着一大群乞丐,每天他的脑子里琢磨的事情,除了是解决帮内万名乞丐的温饱,就是到处讨些上等的酒肉给自己解馋,虽然撒其乌已经跟他透露过,来自人界的胡血严是b级体魄,他也只是在听到时眼睛亮了亮,随后喝下一壶四锅头烧酒,便忘得一干二净。
“七公,他就是胡血严。”
“胡血严?哦,哈哈,一坨小鲜肉,哪里来的梗?我看得出你是b级魔魂体魄,哈哈,底子不错,刚才的几下拨云掌小显身手啊。”
喇踏七公听了撒其乌兴高采烈的介绍,伸手在胡血严的脸蛋子上捏了捏。
刚才吃五香狼头时,喇踏七公弄得满手是油,在和杀睚眦玩魔力旋风时,卷起的尘土沾到手上,那叫一个脏不可赦。
胡血严皱了皱眉头,表示不喜。
啪。
喇踏七公跳起来,弹了胡血严一个脑嘣。
胡血严厌嫌的表情,足以惹恼玩世不恭的草根帮帮主。
作为资深老叫花子,那可是连天王老子都不怕的。
“你个臭小子,嫌我脏是不是?”喇踏七公的脸说变就变,当然不是真怒。
“撒师父,一看他就是个小白脸,嫌贫爱富势利眼,花心淫气靠有钱。你可要小心,别让他骗财骗色骗青春。”
沃勒个曹,这老叫花子还是个叨叨婆!啥?管撒其乌叫师父?
胡血严的三观真的被毁得一塌糊涂。之前,他听到喇踏七公嘴里说过撒师父,胡血严还以为他说的是某个姓撒的老头呐,万万没想到,竟是撒其乌。
撒其乌瞅着胡血严像推到了五味瓶的表情,先是得意一下,小小年纪被帮主称为师父,值得炫耀呀,随后她的脸一红。
“七公,拜托你不要信口开河好不好,什么叫骗色?骗谁的色呀?骗你的吗?”
撒其乌叉起腰,鼓着小腮帮子,拧着小鼻子教训喇踏七公。
“哦哦,我错了,我口无遮拦,活该掌嘴,撒师父,我下次一定注意。”
说完,喇踏七公象征性地往自己脸上抽了两下。
噗嗤。
撒其乌捂着嘴笑了。
“行啦吧你,别假模假样作势给我看啦,本宫大仁大义宽宏大量心比天阔宰相肚里能撑船,不怪你便是,可是,血严是我请来的贵宾,你在人家头上弹来弹去的,总不大好吧,要不要表示一下。”
听闻撒其乌的话,喇踏七公挠了挠脑袋。
撒其乌看着他的囧样子,话儿头跟进的挺快。
“七公,你不要耍滑头,别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作揖道歉,来点实际的哈。”
一直以为IQ还算不低的胡血严,大脑一阵一阵短路,这撒其乌在搞什么?当然,他很快就明白了。
“七公,要不要我明说呀!你若假装不懂,以后的酒和肉,我不能保证每天足金足两,隔三差五地断顿也不是没可能啊,我说的要是不够明白,要不我拿张纸给你写出来?”
撒其乌抱起双臂,像个健身房的女教练,很特雷西的范儿。
“不不,别别,我懂,我这就教你。”
喇踏七公拉开习武的起势,随后收了,颠儿到撒其乌身旁,讨好地摇晃着撒其乌的胳膊肘。
“撒师父,咱们可说好了,今天只教一招,明天我见到酒肉,再教一招。”
撒其乌一扭身,把后背对着喇踏七公。
喇踏七公绕了半圈,又颠儿到撒其乌面前,哈着腰,堆着笑:“两招,今天教两招。”
撒其乌哼了一声,扭身有把背甩给了老叫花子。
“三招。”
“成交。”撒其乌突然转身过来,伸出右手,翘着小拇指要和喇踏七公拉钩定誓。
喇踏七公知道又上了这个鬼丫头的当,不大高兴不大情愿地抬起手,勉强勾了勾撒其乌的指头。
“七公,可不要耍滑哟,要是敢敷衍你的撒师父,那酒肉很可连一丁点都不供应了哟。”
撒其乌话毕,只听喇踏七公说了声“看好了”。
一股劲力直扑胡血严的面门,再看时,喇踏七公已经飞离地面十多米高,只听得空中传来喇踏七公的话。
“金蛇钻云。”
撒其乌晃荡着胡血严:“快看快看,仔细学,高手在民间,学会一招,就能受用一辈子。”
胡血严稳定心神,边看着喇踏七公在空中的动作,边回忆刚才离地时的起势,坚定了拜喇踏七公为师的决心。
他为刚才厌嫌七公脏惹得七公不高兴而后悔不已,像七公这般怪癖之人能否收他为徒,那还得先画着问号?
“风生大鹏”
“叶锁咽喉”
喇踏七公展平了身体在空中滑行成一头巨鹰,直奔胡血严俯冲而来,接近时,伸出左臂,手掌直接切向胡血严的喉咙。
他的这个动作吓得胡血严往后便仰,连撒其乌都吓得张嘴大叫。
胡血严并没有摔倒,他用双臂撑住了身体。
看到胡血严拍打着手上的尘土站了起来,喇踏七公哈哈一笑。
“臭小子,看来还真不是个脑残,反应够快,今天这三招本来是教给撒师父的,让你小子偷学了去,权当是见面礼吧。”
胡血严噗通就拜倒了,连着三个快头磕在地上,脑门砸起黄尘滚滚。
“师父在上,受血严一拜。”
“哎哎哎,谁是你师父?你可不要乱来啊,我可没说要做你的师父。”喇踏七公倒退着连连摆手。
“七公,看血严磕得多诚恳呀,你就收他为徒吧。”
撒其乌敲着边鼓。
“撒师父,我已经封山了,不收徒弟许多年。”喇踏七公跟撒其乌说话很是局促,一看就是在撒谎。
不爱撒谎的人,在撒谎时,那种没有底气的表情和动作就直接表明自己撒谎。
“昨天你收的徒弟为了讨好你,还讨了一只鸡孝敬你呢,怎么说封山好多年了?”撒其乌又抱起胳膊。
“我那是走走形式罢了,收徒弟是为了让他孝顺我,可不是为了教给他什么。”喇踏七公垂下眼皮说话,不停地抬眼皮窥察撒其乌的脸色。
“哼,不收拉倒,尊敬的喇踏七公,以后馋了不要找我,自己解决酒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