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到木三说完,秦颉用力一拍案几,兴奋的说:“好计策!你在何人帐下啊?”
“回禀太守大人,末将是丹水县木三。”木三回答道。
“嗯,木将军,依你之见,我们是用缓胜计好呢?还是速胜计好呢?”秦颉笑着抚须问道。
“这个……”木三沉吟一下,然后抬起头胸有成竹的说道:“末将以为当用速胜计。”
秦颉一听,颇有兴趣的问道:“这是为什么?说来听听。”
“太守大人,缓胜计虽然稳健,但是用时太久,我们等得起,但是……”说到这里,木三一迟疑,闭口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睛注视着秦颉。
“但是什么?你但说无妨。”秦颉催促道。
木三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大人,只怕上面等不得啊!”
“啊!”秦颉一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心中说道:“对啊,前段时间,北中郎将卢植筑围凿堑,把张角大军围困在广宗城中,只是因为还不具备进攻条件,所以久未进攻,朝廷派人下来调查之后被参,圣上大怒,派钦差将卢植装入槛车押解进京,以怠战之罪锒铛入狱。
想到这儿,秦颉不由得背后一阵发凉,连忙定了定神,又问木三:“木将军,依你之见,我们应当如何使用速胜之计啊?”
“太守大人,兵法云,骄兵必败。此去百里既是颍水支流沙河,大人可遣一哨人马在沙河上游筑坝截水,在沙河一侧埋伏人马,然后再遣一哨人马前去挑战张曼成,随即将其引过沙河,上游掘坝放水,必将贼军一分为二,此时埋伏人马一起杀出,必定打他个措手不及,如此可败敌军。”木三一口气说完,然后脸色平静的看着秦颉。
秦颉让人拿出地图,认真的盯着地图,同时对应着地图思索着木三的计策,大帐中一片寂静,众人都紧张的看着秦颉。
倏然,秦颉一拍案几,“啪”的一声打破了帐中的寂静。
只见秦颉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众人,大声吩咐道:“博望县统兵何在?”
“末将在此!”一个大汉越众而出,向秦颉一抱拳,高声说道:“大人,博望张曾德在此,请大人吩咐。”
“张将军,本官令你带领三千人马赶赴沙河上游十五里处筑坝截水,待张曼成军渡河时,本官将会燃起狼烟通知于你,你便立即掘开堤坝放水,你这一环乃是我军胜敌的关键,你万万不可懈怠。”秦颉谨慎的嘱咐张曾德。
“大人放心,曾德必定小心从事,保证完成任务。”张曾德神色凝重,沉声回答道。
“好,其他诸位,你们上前来,我安排一下我们设伏的军队,来,你们看,这里……这里……还有在这里,”秦颉指着地图逐一安排道:“苑县、西鄂、堵阳、雉县、襄乡、湖阳、朝阳、安众你们在这里埋伏,犨县、鲁阳、郦国、析县、丹水、南乡、顺阳、武当、复阳你们在这里设伏,冠军、鄼县、阴县、筑阳、山都、邓县、蔡阳、章陵你们的人马在这里埋伏,穰县、涅阳、棘阳、育阳、舞阴、比阳、平氏、随县的兵马埋伏在这里,听我号炮响起,大家一齐杀出,齐心戮力,必定大败黄巾众贼,你们都明白了吗?”
“明白,大人!”众人齐声回答。
“传令下去,大军立即开饭,饭后火速前进,各部到达指定位置后立即准备作战。”秦颉坚决的下令。
“诺!”众人应允,纷纷离开大帐回去安排作战事宜。
秦颉立即伏案疾书,唤进传令兵吩咐道:“你立即火速赶往廖化部,将此书信转交于他,令他务必按信中指示办理,违者杀无赦。”
“诺!”传令兵领命而去。
一刻钟后,大军开拔不提。
且说廖化领兵一路急行军赶到叶城,一看张曼成的军队已经把叶城围得是水泄不通,光是密密麻麻的营寨就扎了十余里。廖化看贼军势大,于是下令距叶城三十里按下营寨,然后安排快马将此地情形禀报秦颉。随后与副将黄全商议如何与敌军交战。
忽然,一名士卒慌里慌张的跑进来,急声禀报:“将军,大事不好了,黄巾贼军五千人在外搦战。”
“来得好!我倒要看看这黄巾贼寇有何奇异之处。”廖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地神色,大声说道:“走,集合人马。”
营寨之外,一群衣衫褴褛,黄巾包头的士卒在黄巾将领杜庆的带领下正在大声骂战。杜庆单手提刀,坐在马上,大声骂道:“狗官兵,为何不出战?是不是见我军势大,又缩回娘胎修炼去了?哈哈……”
“哈哈……”其他黄巾军捧腹大笑,样子嚣张至极,完全没把官军放在眼里。
杜庆正骂的起劲,就听对面战鼓声响,不多时,寨门大开,一支人马冲了出来。
为首一员猛将,身长八尺,虎背熊腰,只见纵马提刀,来到近前,大喝一声:“反贼,休要猖狂,你家爷爷廖化在此!尔等可敢一战?”
杜庆一听,暴跳如雷,大声吼道:“谁去与我斩杀此贼?”
“末将愿往!”只见一个小将纵马冲上前去,一边口中喊道:“廖化狗贼,看爷爷士友取你狗命!”一边照着廖化咽喉提枪便刺。
廖化见士友长枪向他咽喉刺来,神色不慌,嘴角带出一丝冷笑,脚下略一用力,用左脚跟一磕马腹,坐下战马受疼向右边一移,刚好闪过士友刺来之枪,同时提刀用刀背迎着枪杆向外一拨,手中不停,手腕一翻,刀刃顺势一抹,借着士友冲锋的惯性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了下来,鲜血冲天问起,直喷了三尺多高,“咕噜噜”,那硕大的脑袋滚出好远,士友的尸身被战马载着跑出三丈远方才掉落到地上。
廖化催马上前,用刀尖挑起士友的人头,用力一挥,将人头甩向黄巾阵中。
“威武,威武……”官军阵中士卒齐声呐喊,士气大振。
“哇呀呀……气煞我也!”杜庆看到士友被杀,气的大叫一声,纵马抡刀向廖化杀来。
廖化见杜庆气势汹汹的抡刀向他冲来,一拨马头,转身就走。杜庆见廖化要逃走,怎么肯如此罢休,脚下用力一夹马腹,催马提速向廖化追来,嘴里还大声咒骂:“狗官,留下命来。”
廖化略一回头,用眼角余光看到杜庆越追越近,心中暗喜,默默的计算着距离,等到杜庆离得近了。廖化倏然一带马缰,战马直立站起,嘎然而止,廖化顺势向后一倒,躺在马背上,双手横刀,刀刃向后冲着杜庆就平削过去。
“哎呀……不……”
“咔嚓……”
杜庆只顾着催着马想要追上廖化,没有料到廖化会突然将马勒住,他一看到廖化勒马,一抹寒光想自己脖子闪来,知道坏了,大叫一声“不好”,好字还没出口呢,就听“咔嚓”一声响,脑袋和身子已经分了家。待到人头落地,还双目圆整,一副惊讶的模样。
廖化在马上坐好身形,长刀一指,从嘴里冷冰冰的吐了一个字“杀!”
顿时,官军阵中战鼓擂动,杀声震天。官军在黄全的指挥下,奋勇向黄巾军杀来。
黄巾军中主将杜庆已经被杀,军中没有主持之人,再加上黄巾军本来就不是正规军队,以前各行各业,什么人都有,都是4月份起义时临时拼凑起来的,真正懂的军事的如凤毛麟角。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谈不上训练有素,打起仗来还是主要依赖人多势众,蜂拥而上。一旦主将不在了,没有了主心骨,一个个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飞乱撞。不等官兵冲到近前,早就一窝蜂如作鸟兽散了。
廖化带领三千士卒紧随在黄巾军的后面猛冲猛杀,一直杀出十余里方才停下。打扫战场后缴获旌旗兵刃若干,斩敌二千多人。可谓是大获全胜,回到营寨连忙修书造表,然后派人向秦颉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