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柯林斯夫人和玛丽亚去村里办事,伊丽莎白独自坐下给简写信。门铃响起来,是达西先生独自走进门来。
发现她独自在家,他好像也很惊讶,于是道歉说打扰了她,并解释他原以为太太小姐们都在家的。
坐下来,她很想听一听达西是如何解释匆忙离开尼尔菲的,于是说:
“达西先生,去年十一月份,你们所有的人离开尼尔菲是那么突然。我希望你离开伦敦的时候,宾格莱先生和他的姐妹一切都好。”
“正是这样,谢谢你。”
停了一下,她补充说:
“我看宾格莱先生是不准备回尼尔菲了,对吗?”
“以后,恐怕他很少会在那儿长住了。”
“如果他并不打算在尼尔菲长住,那他干脆放弃那地方对邻居会好一些,因为,那样我们或许可以有个定居的家庭作邻居。”
“如果他在别处找到合适的房子,他会退租的,这我并不奇怪。”
伊丽莎白没有说话。
达西接下去说:“柯林斯先生找到这样的妻子很幸运。柯林斯夫人一定也很高兴,她离家人和朋友住得都不远。”
“你说不远?都快五十里路了,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柯林斯夫人住得离娘家很近。”
“这说明你自己对家庭很依恋。”
然后,他把椅子向她拉近一点,说:“你可不能有这么重的乡土观念,你不能永远住在朗伯恩呀!”
伊丽莎白有些吃惊,达西先生的感情显得有些异样。他把椅子拉回去,从桌上捡起一份报纸看了一眼,用一种淡淡的口气说:
“你喜欢肯特吗?”
接下去就是有关这所村庄的短短谈话。夏绿蒂和她妹妹的归来迅速结束了这场谈话。
“这将意味着什么呢?”达西一走,夏绿蒂便说,“我亲爱的伊丽莎白,他准是爱上你了,否则他不会这么轻易地来看我们。”
这段日子,牧师住所总是吸引着这对表兄弟,他们几乎天天造访,或独个,或结双。
很明显,费茨威廉来,是因为他很喜欢同她们交往,不过达西可不是由于这个缘故,他经常坐在那儿,十分钟都不开一次口。柯林斯夫人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当然是常常望着伊丽莎白,柯林斯夫人不止一次告诉她的朋友,他肯定对她有意思,而伊丽莎白始终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