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靳靳爬在阿升的胸前,听着他的心一下下跳着。阿升闭着眼,一条手臂搭在额头上,似乎有些疲惫,又有些失落。
靳靳有些口渴,她抬头看着阿升问道:“你喝水吗?”
阿升仿佛没听见一般。
靳靳伸手捏住他高挺的鼻子,嘻嘻笑着,等他温柔地将自己再次搂进怀里。
“别闹了!”阿升突然伸手打开靳靳的手,语气很不耐烦。靳靳一下子愣住,她支着胳膊不可思议地看着阿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何刚才还和自己耳鬓厮磨的亲密爱人,此刻变得这样冰冷。
阿升许是感觉出靳靳的异常,他有些不情愿地睁开眼,伸手将靳靳揽到怀里,掩饰着烦躁,安慰道:“对不起,我有些累了,对不起。”
靳靳缩在他臂弯下,瞪大了眼睛,惊慌失措。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眸中的颤抖瞬间消失,变成漆黑一片。她终于知道了阿升为什么会在进入时停住,为什么随后变得那么粗暴,为什么此刻又这么冷淡。
靳靳眼泪涌了出来,其实她可以随便编个理由,听说骑自行车都可能导致那层象征女孩儿身份的膜破裂,以现在阿升对自己的感情,她只要肯解释,哪怕谎话再拙劣,他也会相信。眼泪流在靳靳脸上,也沾在了阿升身上,阿升叹了口气,搂紧靳靳,说道:“睡吧,不早了。”
半夜,靳靳从床上爬了起来,想到厨房倒杯水喝。推开门,润熙的房间还黑着灯,估计她还么有回来。靳靳轻轻走下楼梯,走进厨房,刚喝了几口水,就发现有人在客厅坐着。
靳靳吓得尖叫出声,二楼房间里的灯立刻亮了,阿升一面喊着“靳靳”,一面从屋里跑了出来。
客厅里的灯被坐着的那人打开,灯亮的一瞬间,靳靳几乎要跳了起来:“天……”
天哥看了看裹着睡衣,头发蓬乱的靳靳,又看了看只穿着一条内裤的阿升,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轻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阿升冲下楼,立刻搂住靳靳,对着天哥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天哥神情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儿我一直就是来去自由,是吧靳靳?!”
他这话说的暧昧,阿升似乎联想到什么,脸一下子气得通红,他走到天哥身前,愤愤说:“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背景,我要告诉你你在巴黎不过是个小角色,你再敢顺便进出这间房子,我让你永远都别想再出去!”
天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你威胁我?!小角色?不错,我就是个小角色,可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滚蛋!”
说着,天哥一拳挥在了阿升脸上,两个人立刻打成一团。靳靳吓得赶紧拽开,同时喊道:“别打了,你们疯了吗?!别打了!”
不知道是谁一挥胳膊,正好打在靳靳脸上,靳靳“啊”了一声,捂着脸坐在了地上。
“靳靳”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天哥松开阿升,对着靳靳冲了过来,他抬手想看看靳靳怎么样了,却被靳靳厌恶地躲开。阿升将靳靳搂近怀里,心疼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靳靳哭倒在阿升怀中,无助又悲伤。
天哥低声骂了一句“草”,然后站起身,走出了屋子。他刚走出屋门,润熙就满身酒气地回来,拉着他问道:“咦,你怎么要走了?不是说……不是说……陪我的吗?嘻嘻……你说今天会陪我的!”
天哥站住,任凭润熙在身上摸来摸去。终于,他猛然抱起润熙,转身走回屋子,急步上楼,“砰”得一声观赏屋门,只听润熙发出猫一样的嘶吼,接着便是床板吱吱嘎嘎的声音。
阿升嘴角破了个口子,他啐了一口,骂道:“真他妈贱!”
靳靳猛然打了个冷颤,仿佛阿升说得是自己一般。
两人回到房中,靳靳帮阿升贴上了创可贴,然后低着头说:“对不起。”
阿升没好气:“又不关你的事!”
靳靳看着阿升,颤抖地说道:“你很介意是吗?我……我能理解,我不会怪你的!”
“靳靳!”阿升粗暴地扣住她两根胳膊,红着眼睛喊道:“你不是那样的女孩儿,对不对?!对不对!”
……
第二天一早,天哥就和润熙在楼下若无旁人地亲密,阿升和靳靳下楼,看也不看他俩一眼,直接走出了屋子。
阿升沉默着送靳靳到饭店打工,自己闷闷往家走去。走到半路看见润熙正走过来,阿升想了想叫住她,开口问道:“靳靳在巴黎有男朋友吗?”
润熙瞥了眼他:“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阿升从口袋里摸出100欧递到她手上。润熙坦然地接过来,看着阿升说道:“她的男朋友不就是你嘛!”
“我是说除了我之外……她有没有……”阿升说不出口,靳靳在他心中的形象太完美的,任何一点儿污点,他都有可能崩溃!
润熙直直看着阿升:“你想问她有没有和别的男人上过床?”
阿升艰难地点点头。
润熙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凑近阿升,正要开口时,天哥突然冒了出来,他一把搂住润熙,将她拉回怀怀中,同时吊儿郎当地对着阿升说道:“你别骚扰我玩过的女人!”
阿升立刻暴怒,骂道:“**给我滚!”
天哥反而笑了:“滚我还真不会,相比这有你这样的大人物才用这个动作。”
阿升气得拳头握得紧紧的。天哥瞟了眼就在一旁的警署,嘲笑道:“你最好多用点儿力气,要不然轻微伤的伤检做起来很麻烦。”
阿升咬了半天牙,终于平息下了怒火,他瞪了天哥一眼,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两个男人闪身的瞬间,天哥说道:“自己的女人都怀疑,你真给男人丢脸!哈,那么多人追她,都碰不到她一根指头,那个傻头傻脑的靳靳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了?还不如跟了我快活呢!”
阿升听了,立刻站住,回头对着天哥骂道:“你以后给我离靳靳远一点儿!要不让有你好看!”
天哥哈哈笑道:“好看?!哈,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