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靳靳和阿升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虽然靳靳还是有些退却和矜持,但比以前却放开了很多,甚至一次两人在她小屋里拥吻,阿升有些意乱情迷时,靳靳也不再那么坚持拒绝。这样的变化令阿升狂喜不已,忽视了靳靳会在他们每一次有亲密举动时苍白的脸色和颤抖恐慌的眼神。
1月15日,靳靳终于通过了语言考试,拿到了可是申请大学的通知书。本来阿升说要给她庆祝的,但临时神神秘秘地又说自己有些事情,让靳靳自己回家等着他。
心情颇好的靳靳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分享了她马上就可以去读大学的喜悦。挂断电话后,靳靳犹犹豫豫地又给赵志勇拨了过去,漫长的等待后,一个女人接起了电话。
是丽娜,她在那边粗声粗气“喂”了几声,靳靳鼓起勇气,终于开口:“我找我爸。”
电话那头一愣,半天只听丽娜杀猪一般的声音响起:“赵志勇,过来接电话!你宝贝闺女!”
随后,一阵拖鞋声,电话终于到了赵志勇手上:“靳靳……”赵志勇的声音有些沙哑憔悴,和意气风发时的高昂清亮完全不同。
靳靳紧紧握着听筒,含糊地“嗯”了一声。
赵志勇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缓慢开口:“爸爸谢谢你。”
靳靳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平静了一会儿,故意毫无感情地说道:“我的法语预科考试通过了,3月份开学我就可以上大学了。”
赵志勇声音明显轻松了一些:“好!好!我闺女就是有出息!”
靳靳咬了半天牙,说道:“你……你想开点儿,照顾好自己,我……我挂了。”
赵志勇赶紧匆忙说了句:“靳靳,爸爸对不起你!”
靳靳听见了,但还是飞快挂断了电话。她使劲儿握着手机,拼命克制着眼睛里翻滚的眼泪。她不需要“对不起”,尤其是他的,一个父亲最应该对女儿说得绝对不是这一句。
学校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些认识靳靳都疑惑地打量她,靳靳赶紧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头向家走去。
刚走到一条小巷子附近,一个人迅速从巷子里闪了出来,直接挡在了靳靳面前。
靳靳吓了一跳,差点儿叫了出来。定睛一看,天哥正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那笑容年轻又绚烂。
“你干什么!”靳靳顿时暴怒起来,天哥的出现让靳靳心底那些黑暗丑恶的角落一下子暴露在太阳之下。
天哥松松垮垮地说道:“听说你预科考试过了,我来给你贺喜!”
“用不着!我说过你最好永远也别在我面前出现!”
天哥眉头皱了皱,不知是不高兴还是对靳靳的愤恨不屑一顾,他自顾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牛皮纸信封儿,扔在靳靳胸前:“拿着,就算我送你的礼物!”
不用看就知道那是一包钱!靳靳惊呆了,脱口问道:“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天哥不回答,只是看着她别有深意地笑。靳靳立刻认识到自己的冲动,愤愤撇开眼去,将钱也扔给他:“我不要!”同时大步向前走去。
天哥一把抓住靳靳的胳膊,语气一下子严肃了好多:“靳靳!这些钱原本就是你的,你要上大学了,正需要用钱不是吗?!”
靳靳停下步子,看也不看他,冷笑着说道:“我就算要饭也不要和你再有任何瓜葛!”
天哥攥着靳靳的手使劲紧了紧,靳靳咬牙坚持着,两个人就这样站了几秒钟,天哥终于松开手,靳靳撒腿就跑。
到家时,靳靳刚推开门,就只听“砰”得一声,是开香槟的声音,随后是欢笑的“surprise!”
阿升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出现在目瞪口呆的靳靳面前,缓缓开口:“我的女孩儿,我爱你!”
“啊!”又是一阵兴奋地尖叫声,靳靳已经从震惊中明白过来,这是阿升精心为她准备的庆祝聚会!
看着靳靳呆呆傻傻的样子,阿升笑着问道:“你……不准备接受我的鲜花吗?”
靳靳立刻将那大束玫瑰接过来,然后看着满屋子阿升的家人和几个见过面的朋友,感动的眼泪流了出来。
阿升的叔公也来了,他慈爱地看着靳靳:“孩子,叔公也有一个礼物送给你。我听阿升说你爱好绘画,我将你随手涂鸦的作品寄给了我在巴黎艺术学院的朋友,他很感兴趣,如果你申请巴黎艺术学院的话,我想应该没有问题。”
靳靳愣得半天说不出话!巴黎艺术学院?!巴黎艺术学院?!那可是全巴黎,甚至全欧洲,全世界最好的艺术学院!她发誓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甚至梦到能上这所学校,她太普通了,太平凡了,她怎么有资格进入这所艺术殿堂?!
叔公笑着拍了拍靳靳的肩膀:“孩子,阿升有眼光,我们相信你,也欢迎你成为我们家的一员!”
叔公说完,屋子里立刻响起了掌声。靳靳感动地一塌糊涂,就在她以为自己失去了最宝贵的幸福之后,老天爷居然这么快就用一大家子人的温情来弥补她。阿升将哭成一团的靳靳搂在怀中,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鬓角,温柔呵护、极致疼爱。
晚上,大家都走了。阿升留下来帮靳靳整理房间。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正巧,润熙不在家,阿升一直看着靳靳,眼睛里闪动着不断燃烧的小火苗。
靳靳感受到了阿升的热烈追逐,她一直低着头,直到收拾完最后一个碗碟,阿升拉住了她的手,哑着声音说道:“靳靳,我爱你。”
靳靳脸红的一直烧到了脖子,她深深低着头,露出如天鹅般优雅弯曲的脖颈。阿升的吻落了下来,从额头到耳边,从嘴唇到脖颈……。
楼上,阿升用牙齿一颗颗咬开靳靳胸前的口子,靳靳紧张地浑身发抖,连裸露出来的皮肤都染上了一层迷人的红晕。阿升喘着粗气,一边细细密密地吻着她,一边呢喃道:“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不同于第一次的痛苦,阿升进入的时候,靳靳甚至忍不住轻哼了一声。阿升骤然停住,将头从她的胸前抬起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靳靳连忙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带着柔弱与甜美,撒娇一样呢喃道:“不许看!不许看我!”
阿升又压上去,猛然冲进了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