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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瑟利夫当选非洲历史上首位女总统

瑟利夫生于1938年10月29日,她的祖先是北非的奴隶。瑟利夫17岁时结婚,生了4个儿子。40岁时,她成为利比里亚的财政部长。当时的总统是威廉·托尔伯特,他是美国黑人移民后裔上层的代表。

1980年4月12日,以土著克兰族人塞缪尔·多伊军士长为首的17名士兵发动政变,推翻托尔伯特总统政权,结束了黑人移民后裔上层100多年的统治,建立以多伊为首的军政府。瑟利夫目睹了许多政府高官被处决,还成为仅剩的4个躲过暗杀的部长之一,最后她被迫流亡美国。在美国麦迪逊一家商业专科学校期间,瑟利夫曾在一家小餐厅当过服务员,扫过地板。后来,她在哈佛大学学习经济,获公共管理硕士学位。1985年她回国参加竞选时,被当时的多伊政府以“肆意煽动”罪送上了军事法庭,并被判处10年监禁。后来,在美国的压力下,瑟利夫在服刑两个月后获释。

入狱事件使瑟利夫人气大旺,出狱后,她被其所在政党“团结党”推选为参议员。但瑟利夫出人意料地对此予以婉言谢绝,毅然决定重返监狱,与其他被关押的政治领袖并肩斗争。最后由于众怒难犯,多伊被迫下令赦免所有政治犯。这种独特的人格魅力为她赢得了广泛的尊重,获得政坛“铁娘子”的美誉。出狱后,瑟利夫先后供职于纽约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以及世界银行。

1989年底,泰勒领导的“全国爱国阵线”(简称“爱阵”)与多伊政府军打响内战。之后,“爱阵”内部分裂,形成与政府军三方混战的局面。1990年,多伊政府被推翻,但内战并未停止。1996年,泰勒同意成立一个临时政府,并选了鲁思·佩里做临时总统。佩里因此也成立非洲历史上第一位女总统。但相比瑟利夫,佩里并不是民选出来的。1997年,在联合国的监督下,泰勒通过大选上台执政。瑟利夫也参加了当年大选,是她第一次向总统宝座发起冲击,但她的得票率不到10%。

泰勒上台后,形势并没有明显好转,各派武装仍然交火不断。2003年6月,政府和反政府武装签署停火协议。8月11日,泰勒政府正式下台,之后利比里亚就一直由临时过渡政府管理。

2003年,瑟利夫向总统宝座发起第二次冲击,但各派意见达成一致,选了中立代表查尔斯·久德·布赖恩特当过渡政府主席。瑟利夫表示,要想在男性统治的世界里“出人头地”,的确不容易。她的支持者经常会拿她的男性化性格开善意的玩笑,称其为“她是我们的男人”。

2005年的大选,是利比里亚结束十几年内战后的第一次民主选举。面队年轻的竞选对手、球星维阿,瑟利夫说:“这不是学习的机会,这是工作的机会。你得履行任务并达到目标,带领利比里亚人民从各个方面重建利比里亚。”

在被问到非洲有没做好准备迎接第一位民选女总统时,瑟利夫很直率地回答:“非洲已做好了准备。如今妇女的教育水平不断提高,在经济、文化等领域都有妇女领导人的身影。作为一个女性领导人,完全有能力去带领一个国家。不久,人们就会发现,是我们,男人和女人一起拥有这个国家。”瑟利夫说:“我希望年轻的女孩能把我当成一个榜样,激励自己。我确实很希望能有越来越多的利比里亚和非洲的女孩,能不断改善自己的状况。”

在非洲,女性高官的确很少,但并不是没有。南非有女副总统,莫桑比克有女总理,圣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国也有女总理。瑟利夫希望在自己的内阁中至少有30%都是女性。她说:“如果你环顾整个非洲,你会发现女性也有自己的位置,在议会、在内阁。她们的工作表现非常好,我正要加入她们的行列。”

在总统竞选中,女性选民都站在瑟利夫这一边。没错,瑟利夫是国际银行家,但在利比里亚当地人看来,只是与她们站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乡村妇女,用利比里亚式的英语开着玩笑,还与她的支持者载歌载舞。瑟利夫表示自己希望把母亲的敏感和情感融入总统一职中,治愈利比里亚的战争创伤。她对记者说:“女人会真的用心去照顾他人,这也许是天性使然。女人天生适合照顾孩子,维系家庭凝聚力,而我们的国家需要的正是无私的付出。”

明眼人都知道,瑟利夫的这些言论都是出于竞选活动的需要,因为在国际金融领域里,瑟利夫并没有因出色抚养孩子而闻名。但瑟利夫的支持者完全有理由称这名坚强、有商业头脑的女性管理者为“我们的男人”,因为她不论对自己还是他人都那么强硬。同时,政治策略也起到了不容忽视的作用。在竞选的最后数周里,瑟利夫与在第一轮投票中失败的政党组成关键联盟。

瑟利夫经常标榜自己与军阀、军事领导无关。她极力突出自己的母亲形象,经常提及4个儿子。在瑟利夫那予人深刻印象的简历上,除了有汇丰银行、世界银行等字眼外,她还列上“克鲁族在市场上做买卖的妇女的孙女”。显然,瑟利夫此举是为了拉近与利比里亚老百姓的距离,因为当地许多妇女都是文盲,每天的生活费还不到1美元。

2005年10月,利比里亚总统大选再度拉开大幕,这是该国在结束了十几年内战之后举行的首次真正意义上的民主选举。这次选举不仅利比里亚人极为重视,国际社会也给予了充分的关注,数百名国际监督员密切监视着这次选举。

此次总统大选堪称热闹非凡——获准参选者多达20余人。尽管没有可靠的民意测验,但是22名总统候选人中呼声最高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享有“足球先生”称号的体坛“非洲孤星”乔治·维阿,另一个就是哈佛硕士、利比里亚“铁娘子”瑟利夫。

大选开始之前,英国《星期日泰晤士报》就发表专栏文章指出,维阿和瑟利夫的竞选是利比里亚两大势力的较量,维阿代表的是文盲居多、食不果腹的贫苦草根阶层,而瑟利夫代表的则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精英阶层。因此,这场选举也被视作两大势力的一次对决,有媒体将其戏称为“肌肉”与“大脑”的较量。

瑟利夫的竞选口号是“我是女人,听我怒吼”。瑟利夫办公室的墙上张贴着美国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的演讲和显示如何前往偏远村庄的路线图。她还打出了“消除腐败,谋求发展”的竞选纲领。她深入到工厂和农村开展竞选活动,在博波鲁,瑟利夫站在一条满是水坑的土路上,借着车灯,在暮色中向选民发表演说,“我们再也不要任何腐败!”她在竞选时发表的“利比里亚人充满希望,我们知道要去做什么,也会去做”的演讲,深深地打动了选民。她承诺,如果当选,她会在6个月内让长期没水没电的蒙罗维亚通电;她还许诺将重建学校,并开办职业培训中心。“我们不想看到你们坐在村子里,我们希望能在学校中见到你们,”她对年轻人说,“你脑子里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夺走。”

2005年11月23日,利比里亚全国选举委员会主席莫里斯在首都蒙罗维亚宣布,第二轮投票的最终统计结果显示,代表“团结党”参选的瑟利夫赢得了59.4%%的选票,当选为利比里亚新总统。世界各国的许多媒体都在第一时间对利比里亚大选进行了报道。英国广播公司报道称,瑟利夫取得的胜利对于利比里亚来说具有重要的象征意义,这一天对于非洲妇女来说也意义非凡。还有媒体评价说,全世界的人都希望这个接受过美国哈佛大学熏陶的非洲女强人能够不负众望,成为照亮非洲的“一个灯塔”。

瑟利夫说:“利比里亚人民通过民主选举产生了一位女性总统的过程创造了历史,整个非洲的人民都在观望。他们在焦急地等待,他们希望看到这个结果,因为这将为妇女打开更多的大门,让她们能够以比现在更有效的姿态在社会各阶层参与竞争。”

2005年11月15日,利比里亚总统选举计票工作结束,毕业于美国哈佛大学的“铁娘子”埃伦·约翰逊·瑟利夫获得59.4%的多数票,战胜了前“世界足球先生”乔治·维阿,当选为利比里亚总统。

尽管身为女性,瑟利夫的政治作风并不软弱。在成为利比里亚的总统候选人之后,瑟利夫曾经问加纳总统约翰·库福尔:“你能接受一位女总统吗?”结果库福尔说:“我没把你当成女人。”

对于这个答案,瑟利夫只能一笑了之,但是她在某种程度上也不得不赞同库福尔的回答。“我这一生涉足了妇女通常不会进入的艰难领域。”

在利比里亚前总统塞缪尔·多伊执政期间,瑟利夫就因与总统政见不合两度入狱。

在1997年利比里亚总统选举期间,瑟利夫又与当时在利比里亚最令人敬畏的政治人物查尔斯·泰勒展开争夺。尽管最终瑟利夫以相当大的票数差距败北,但她由此成为举国知名的政治人物,并赢得“铁娘子”的美称。

瑟利夫的总统竞选班子这么评价这位既是母亲也是祖母的女性:“埃伦,她是我们的‘男子汉’。”

无论受教育程度、政治资历还是金融从业经历,瑟利夫绝对可以算作利比里亚的“精英派”。

她出生于1938年10月29日。在利比里亚这个文盲约占总人口75%的国度里,女人识字的尚且不多,瑟利夫却能在美国接受过高等教育,还同时拥有科罗拉多大学的学位和哈佛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的硕士学位。这与瑟利夫相对富裕的家庭出身是分不开的。瑟利夫的父亲是利比里亚伯米县古拉部落酋长的儿子,最终成长为国家立法机构的第一位本土律师。她的母亲也是在蒙罗维亚的殖民者家庭长大,接受了高等教育。

从政治资历上来看,瑟利夫的经历堪称不简单。她曾担任利比里亚驻联合国官员,还曾在利比里亚前总统威廉·理查德·托尔伯特的政府中担任过财政部长。在当时,一个女性能在政府中担任如此高位十分罕见。

瑟利夫还是一位女银行家。她曾供职于世界银行和全球最大金融集团花旗银行,还在一些私人金融机构工作过。

瑟利夫的支持者认为,她在经济领域的工作经历对于利比里亚十分重要。刚经过内战的利比里亚迫切需要经济援助,以为各项重建工作提供资金支持。

如今呼风唤雨的瑟利夫也曾在政治上栽过跟头。

20世纪80年代末,利比里亚前总统塞缪尔·多伊执政期间,为对抗多伊,瑟利夫支持流亡国外的泰勒推翻多伊政权。1989年,泰勒率武装部队攻入利比里亚,该国随后陷入长达7年的内战。

因为此故,许多利比里亚人将内战爆发视为瑟利夫政治生涯上最灰暗的一幕。

瑟利夫本人也对自己曾支持泰勒懊悔不已。她说,对利比里亚往届政府的执政失败,她有“罪恶感”,但同时也表示,她会从以往失误中吸取教训。赢大选:“肌肉”与“大脑”的较量。

2010年1月,瑟利夫在国会上宣布她会参加2011年的总统选举以谋求第二个任期。在2010年10月31日的联盟党代表大会上,她被推举为该党的总统候选人。同一天,她也提名现任副总统Joseph Boakai继续作为她的搭档一起参选。

而反对派则注意到她的这一表态与她2005年参选时表示的若当选则只任一届的承诺矛盾。在2010年10月31日的联盟党代表大会上,她被推举为该党的总统候选人。同一天,她也提名现任副总统Joseph Boakai继续作为她的搭档一起参选。

2011年总统大选第一轮投票于10月11日举行,71.8%选举人参与了投票,她获得43.9%的得票率,来自民主变革会议的候选人Winston Tubman获得32.7%位列第二。由于二人没有获得绝对多数,因此同年11月8日举行了第二轮投票。Tubman宣称瑟利夫的支持者垄断了第一轮投票,因此他呼吁他的支持者抵制第二轮投票,导致只有38%人参与投票。最终选举委员会于11月15日公布瑟利夫赢得90.7%的选票(她得到607,618张选票,Tubman获得62,207张)成功连任总统。

问鼎总统宝座之后,“铁娘子”瑟利夫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摆在她面前的事实是:利比里亚内战1989年爆发,2003年结束,历时14年,造成至少25万人死亡,100万人背井离乡。目前,利比里亚的失业率高达80%,其300多万人口中大部分是文盲,几十万人至今仍然居住在收容所里,靠救济度日,而很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则生活在海外。

然而,面对这样一个满目疮痍的国家,“铁娘子”瑟利夫并没有退缩,反而显得十分自信。她在接受采访时说:“选举的结果是整个利比里亚人民的选择,他们希望我能够带领全国人民达成更大的谅解,从而使国家彻底摆脱战争,走上和平发展的道路!”她表示:既然利比里亚的政局几个男人无法改变,那么现在就换她这个女人来改变,她相信自己的表现不会让利比里亚人民失望。她还特别指出:“我给这个(总统)职位带来了专业能力,带来了民主原则,还带来了一个母亲的敏感。”

她在竞选总统宝座时曾打出了“根除腐败,谋求发展”的口号。而在就职演说上,她再次表明了和腐败斗争到底的决心,她说:“不管它在哪发生,无论是谁,我都将向腐败宣战。”她明确表示她的政府将加大反腐败的力度。她说:“在我的政府里,腐败将是主要的社会公敌,我们将与之奋战到底。”

内战期间,有20万人民死于非命,数百万人流离失所。对瑟利夫来说,上台后最重要的是联合国内各个派别,才能使利比里亚稳定下来。瑟利夫说:“我想组成一个‘联合政府’。我所面临的最大挑战是这些意见不一的党派,甚至一些不愿意看到政府成功运作的人。我要做的是要安抚他们,让他们相信我。”

瑟利夫面对的另一个大难题是去年弃械的数万名武装分子,是安排他们去学校,接受专业培训,还是去就职?目前利比里亚的失业率估计达到80%。瑟利夫表示自己会要求免去国家的部分债务,大概有35亿美元。但利比里亚的国家预算仅有8000万美元。

除了终结腐败和暴力外,她还打算打破长久以来的男性统治,呼吁所有非洲妇女起来帮助治理她们自己的国家。她说:“今天是我国历史进程中的一个新的开始,即我们有了第一位由民主选举产生的女总统。”她还说:“我们粉碎了过去固有的统治模式,并且我希望所有的妇女可以抓住这个时机,积极参与国际和国内事务。”

随着时间的推移,利比里亚在这位杰出女性的带领下,正一步步走上建设和发展的正轨。瑟利夫以她的智慧和魄力,为非洲政坛写下了不平凡的一章,也为这个亟需宽容的世界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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